第114章 瞳孔地震的真相

不過……山姥切長義的小小心願還是破滅了。

因為主公沒有第一時間把他的本體刀歸還給他,而是當場開始給前田藤四郎做起了手入。所以心滿意足、全身恢復成未受傷的完好狀態,整個人都因為手入閃閃發亮的銀發青年只能端正的跪坐在原地。一邊滿足的回味著過程,一邊等著同伴手入結束再離開。

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

他想。

因為成為他主人的這位審神者,很溫柔。雖然有些小小的怪癖,但都無關緊要。連他和前田這樣的輕傷狀態都願意手入,真是心軟的縱容。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們精神狀態才都那麽好吧,他還奇怪了一段時間。

“嗚……主君大人。”正在做手入的前田藤四郎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情不自禁呢喃出聲。小短刀非常舒適的眯起了眼睛,臉頰都泛上了紅暈,神情滿是親昵和感激。

不——

山姥切長義狐疑的側過臉注目著同伴。小短刀那種感動滿足到快喜極而泣的表情,好像前田能這麽接近一次審神者是什麽天降的恩賜,萬中無一的機會一樣。難道,‘他和前田的請求被答應’的這種情況其實不常有嗎?

這麽一想,山姥切長義整個人更加閃閃發亮了,他矜持的用戴著手套的手背抵在唇上,試圖遮住拼命上揚的嘴角。銀發青年挺直了脊背,在原地跪坐得更加端正優雅了,名刀的風範氣場全開……他有點小開心。

“好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內終於傳來有些沙啞青澀的少年音。

障子門被拉開了很小的縫隙,一長一短兩振本體刀像最開始那樣完好的被放在了門口的地板上。只不過這一次前田藤四郎還沉浸在滿足中,恍惚的沒有立刻回神。山姥切長義立刻靠近幾步,義不容辭的湊過去幫忙拿回。

他像之前一樣嚴謹的沒有偷看,目不斜視的垂著眼簾,很好的保持了身為名刀的禮儀和驕傲。哪怕他心裏的好奇已經快像貓撓了。但是似乎因為他反應太快,還是不小心看到了什麽——

好像是,主公放下本體刀的……指尖?

那抹白皙的手指來不及收回,就被他的視線撞見,像是嚇了一大跳似的加快速度縮了回去。山姥切長義靈敏的耳朵很抱歉的聽到了一個人在臥室內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兩步,瞬間退出了房外人視線能觀察到的範圍、嚇到幾乎趕出了刀劍付喪神的速度、還踉蹌到差點跌倒的動靜。

噎到無言的山姥切長義:“…………”

他現在算是知道主公有多怕生了,或者說是那個新鮮的詞:“社恐”。

銀發青年好笑的徹底垂下眼簾,拿回本體刀,還體貼的重新幫忙關嚴了門,才重新開口:“主公,以後有什麽煩心的事務,請交給我。”為了安撫人,他的嗓音笨拙的放輕了,聲線比平常更加平緩溫和,卻還是顯得從容不迫。那種感覺像是山脈下的流水,透著長義獨有的底氣和自信,讓人十分有安全感。

“您可以信任我,因為我一定為您完成的。”山姥切長義溫柔的說著,冷靜的嗓音卻不容置疑。

門內驚魂未定、裹緊了被單的山姥切國廣:“……”

說不清楚他現在的心情。千言萬語匯在一起讓他有了一個清晰的感覺:沒錯,這就是“山姥切”。那種毫不迷茫的自信和堅定的驕傲只可能是長義,是他羨慕也缺失的一些東西。但是本科刀卻這麽對他說了,這也是他暴露身份後絕對不會得到的對待。

奇特到,他有點不想失去。

但是他好像也沒辦法做出任何回答,以審神者的身份答應做手入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山姥切國廣苦惱的想。

而門外,沒有聽到一丁點回答的山姥切長義又等了等,還是什麽都沒聽到,他自信認真的眼神變得有些失落,注視著自己垂在膝蓋上的拳頭,沉默了下來。但銀發青年不是在氣餒,而是開動了腦筋思索著還能怎麽做,才能讓主公更快接受自己。

“呃——”

總算回過神的前田藤四郎聽著臥室裏死寂一片的動靜,再看看長義先生的表情,為現在這個魔鬼場面感到無法呼吸。他心知肚明主君為什麽沒有做出回應,只能絞盡腦汁勉強打個圓場:“……可能是山姥切先生說的太突然了,主君大人被嚇到了吧!”

栗發的小短刀滿臉欲言又止,一副“當著主人的面不好訴說內情”的有苦衷模樣,山姥切長義臉上的失落頓時變回了若有所思,他重新振奮起來,表面也沒有停歇、語句流暢的向靜悄悄的臥室做了告別,就保持著從容的神態帶著前田從二樓退了出來。

一直到兩人出了天守閣,山姥切長義才駐足轉頭,在意的詢問:“前田,你剛才的話是有什麽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