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聲汪(第3/4頁)

失策了,當初不該與豹貓做交易,也不該打半妖的主意。

現在可好,那兩只狗筆直朝出羽前來,就是來尋仇的。邪術師基本失去了戰鬥力,豹貓又不頂事,來者還氣勢洶洶,在各方壓力之下,他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豹貓一族的落腳處,冬嵐一字攤開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的手指,看向邪術師拖來的“容器”,只覺得人類術士愈發不靠譜。

她就不該做這筆交易。

或許豹貓蟄伏數百年都比跟術士做交易強,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白犬已經找來,容不得她後悔了。

不過,他們還有一張底牌——宿儺。

只要眼下的容器能承受住宿儺手指的毒性,詛咒之王就能借這副軀殼復活。她聽過宿儺的恐怖,也猜想白犬懟上詛咒之王不一定能討到好處。

屆時,宿儺攔住白犬,豹貓就有足夠的時間換地方。

從殺生丸踏入出羽起,他們豹貓便在有序撤離了。她作為首領,自然是最後一個離開。只是,這個容器真的靠譜嗎?

兩面宿儺好歹是個詛咒之王,用該容器復活,會不會怒極反殺他們?

“喂,我說你,確定要這麽做嗎?”冬嵐握著手指,看向身邊的腦花。

這是名為禪院的術士在身體被擊潰後留下的本體,它是人腦的形狀,卻長著一張會說話的嘴。

從根本上講,它與宿儺的手指沒有區別,算是咒物的一種,也需要寄存於人體、奪取多方的大腦才能活下來。

可弱勢僅是表象,冬嵐斷定這腦花還有後招,她要是此刻對它動手,吃虧的人只會是她。

腦花:“冬嵐首領,你再不把手指給容器塞進去,那倆兄弟的刀下你活不過一個回合。”

“嘁!”冬嵐咬牙,“你可真是看得起他們!”

“如果你想嘗試的話,請走出這個‘帳’。”腦花桀桀怪笑,“相信有你拖住他們,我還能跑得更遠些。”

話說到這份上,他們的交易關系算是破裂了。從開始到結束,就因為兩只狗……

“呵,你最好慶幸這個容器能承受住宿儺!”冬嵐道,“要不然——長了腿的我總比沒有腿的你跑得快些。”

腦花:……

“這是毒蜘蛛和人類生下的‘百蠱之嗣’,本身就帶著劇毒,不會懼怕毒物。”腦花道,“就算宿儺的毒性更強,容器也能撐上一段時間。”

冬嵐:“哦?看來,你是不打算回收宿儺的手指了。”

“宿儺的手指不會被銷毀,失去了再回收就行,留給誰都可以。”腦花道,“留給白犬更好,萬一哪天有不懂事的幼崽吞下手指,宿儺就有了一個純血妖怪的軀體。”

冬嵐嗤之以鼻,但還是叩開了半死不活的容器的嘴,把手指塞了進去。

統共三根手指,能發揮出詛咒之王的幾成力呢?

……

帳,是術士的結界。

緣一和殺生丸站在了結界外,算是走到了尋仇之路的終點。雖不知敵方逃了多少貓,但除了殺生丸是真想宰貓,緣一對此的態度並不積極。

他沒心思宰貓,只想滿世界追殺無慘。

又一次被他燒沒了那麽多肉,無慘鐵定很虛弱。趁他病要他命才是最該做的事,但兄長命令他不準亂跑。

“兄長。”緣一看向帳,又透過帳望向深處,“裏面……有很強的邪氣。”

殺生丸不語,他佇立在帳前,忽然道:“犬夜叉,退下。”

緣一怔愣,又聽大妖說:“那不是你能應付的東西。”

殺生丸能感覺到那股邪氣,作為白犬,他的獸性不滅,自然明白裏頭正在蘇醒的怪物有多危險。

極致的惡,兇殘的意,掠奪的心,隔著薄薄的一層結界,對方正在蘇醒。

久違了,連他殺生丸都感到備受威脅的壓力。好比父親用叢雲牙使出了獄龍破,給他一種冥界再臨的森寒氣息。

要是開打,他無法顧全身邊的半妖。

緣一沒有後退,反倒上前幾步:“兄長。”

“我讓你退下,聽不懂嗎,半妖?”

“可是,我想和兄長並肩作戰。”緣一抱著炎牙,直球連發,“我一直很想試試,如果日之呼吸和月之呼吸聯合的話,會發出怎樣的威力?”

“兄長,你告訴我白犬生來要戰鬥,為什麽要讓我退下?”

“裏面是強敵,不是雜碎,即使我因為技不如人死在對方手裏,也不算是浪費了血脈。”

殺生丸:……

這半妖,把他之前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地還給了他,他還無法反駁。

是的,他確實想讓這半妖死在強者手裏,只要不是被雜碎幹掉就行。可臨到頭來,面對帳內正在蘇醒的邪物,他居然——

不希望半妖死去。

為什麽?

是因為半妖身死,他就臉面全失……嗎?

“我也想戰鬥,兄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