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第2/4頁)

上了高中後,李含微對路遠白母子更加忌憚,因為沈康勇之前答應她,過不久就能讓她帶著兒子進沈家,但一晃三年過去了,她連沈家大門都沒碰過。

以至於沈慈文每次放學回家,李含微都會問路遠白的事情,沈慈文也不得不對路遠白更加關注。

漸漸的對路遠白更加了解,也發現了路遠白身上不少美好的東西。

每天李含微都在沈慈文耳邊說著路遠白搶走了他的東西。

沈慈文將當時路遠白身上的美好,看作為了那是他的東西,那些都是他的,只不過是被路遠白搶過去了。

高中的時候沈慈文時不時就會盯著路遠白看,後來路遠白留了長發,沈慈文別提心裏多開心了。

路遠白終於學壞了,但不可否認的是路遠白把他當作朋友,問他長發合不合適時,沈慈文看著路遠白的笑臉,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合適。

緊接著就是迎來了路遠白的十八歲生日。

在那一天沈慈文下定決心,要奪回所有屬於他和他母親的東西。

沈家的榮華富貴,沈家小少爺的位置,父親名目張大的愛,被人追捧和崇拜,這些他都要從路遠白身上奪過來。

就如他所想的,生日宴上的路遠白在看見他的禮物後像瘋狗一樣朝他撲了過來,兩人扭打在一起,沈慈文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但是看著失魂落魄坐在被毀掉生日蛋糕旁邊崩潰痛哭的路遠白,心裏好像並沒有他想要的快感。

那哭的眼睛腫脹,鼻子通紅的路遠白,讓人看著可憐。

當時他把這樣的情緒看作是路遠白對他的敵意,擠壓太久爆發出來才沒有快感。

他一直都記著小時候別人嘲笑他沒有爸爸時候的情景,這些都是路遠白害的。

他現在之所以不開心,只不過是因為路遠白還不夠慘。

之後快要高考的幾個月沈慈文開始不斷的找路遠白的麻煩。

而對方只會冷眼看著自己。

這樣的目光給了沈慈文很大的反差感,以前路遠白都是笑著的,一雙眼睛裏好似有天上耀眼的星星,而此時看著他卻十分冷漠甚至帶著厭惡。

之後沈慈文也和路遠白打過幾次架,但無一都沒有快感,反而看著擦著鼻血狼狽離開的路遠白覺得心裏不舒服。

直到路遠白帶著路晚芳離開沈家,等到高考結束的那天晚上。

沈慈文做了夢,夢裏的人是路遠白,對方面上帶著笑的來找他玩,說要去遊泳。

兩人來到泳池邊,路遠白開始脫掉上身的衣服……

等沈慈文早上醒來,身下一片的粘膩。

沈慈文震驚的呆坐在床上。

這才明白那青春期看著路遠白心裏的躁動不是厭煩。

路遠白身上的美好不是搶他的,而是路遠白自身的。

而沈慈文覬覦已久的從來不是沈家小少爺的這個位置,他至始至終想要的都是路遠白。

那個他暗自較勁的童年,成為朋友的初中,上高中後每天在一起青春時期少年內心的躁動。

沈慈文震驚於自己對路遠白存在這樣違背倫理的感情,但卻也同時渴望得到對方注意。

就像小時候,他在背地裏和路遠白暗自攀比,但對方卻不知道他一樣。

隱晦貪婪。

緊接著他被父母送去國外上學,但腦海裏卻忘不掉路遠白,也暗自派人去打探路遠白的動向。

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跑回去偷看路遠白,要是被人發現了,就裝作炫耀的樣子在人前看著路遠白,要是沒發現目光就會變得十分陰暗。

但沈慈文是個有野心的人,他知道他對路遠白的感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李含微和沈康勇。

等到他接手了沈家,沒人能再束縛他,到時候再將路遠白弄到身邊也不遲。

但是沈慈文沒想到的是路遠白會跟段譽結婚。

接到這個消息後,沈慈文像瘋了一樣在房間裏亂砸東西。

那光風霽月的路遠白,他從小在角落暗暗偷看生怕被發現,他一直渴望的,一直所期盼的路遠白,到最後成了別人的東西。

他一切的計劃都因為段譽這個男人的出現毀了。

哪怕是他最後接手了沈家,哪怕他以後有了沈康勇的地位,他也不可能得到路遠白了。

他就算是坐上沈家掌權的位置,也不可能跟段譽抗衡。

路遠白是別人的了,他年少時的所有期盼與幻想都是別人的了。

嫉妒的枝蔓瘋狂在心間生長,好似要沖破胸腔。

之後沈慈文每一次去偷偷摸摸的看路遠白,有時都會撞見兩人在一起。

路遠白下戲和段譽前後腳的走進酒店,這一幕狠狠刺痛了沈慈文的眼睛,甚至就算是他不想看,兩人的恩愛新聞也時常出現在娛樂新聞上。

但沈慈文心中對路遠白的感情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