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特別的 趁機捏了捏耳朵。(第2/3頁)
雲辛笑:“媽,還是你最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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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後,方瑜在廚房忙活,雲辛倚在門邊看著她洗手做湯羹的背影,想起小時候媽媽也是這樣忙忙碌碌著,每天都會做好吃的點心等著她放學回家。
在記憶裏,媽媽一直都是那麽溫柔的一個人,甚至從來不會大聲說話,無論她做錯什麽事情都未曾受到過任何指責。
她總被妥帖的保護著,在被家人鑄造的世界裏溫柔以待著。
可當年她卻用了那樣一個殘酷的方式離開向家,離開養育了她18年的家人。
以為永遠都不會被原諒的自己,卻發現這個家裏的人一直在等她回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只有他們在原地等著她。
“媽媽,謝謝你。”
雲辛走上前,輕輕靠在方瑜的肩頭,“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雖不是你親生的孩子,可你卻願意給我一個家。”
方瑜手上動作一頓,側過頭溫馨的貼著她的臉:“你要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我們家也因為有你才完整。”
雲辛點點頭,鼻子一酸,這個給了她所有溫暖和愛的家,也是這些年漂泊在外唯一的惦念。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她看了眼後,繼而按掉,來電又反反復復了幾次,頗有不依不撓的樣子。
方瑜多少從她的表情裏猜到了一點,“是雲恒的電話?”
雲辛並不想隱瞞,語氣帶著嘲諷意味:“他無非是想讓我回去那邊。”
她稱雲家為那邊。
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於向家於雲家都是。
短暫的沉默後,雲辛驀地問:“媽媽,我當年答應他改姓,你怪我嗎?”
這句話一問出口,也同時將當年的傷口嘩啦一聲撕裂開,又是流著血的疼。
方瑜摸摸雲辛的臉,就如小時候闖了禍同樣不希望她帶著自責的心情,柔聲道:“不怪你,姓不姓向你都是我們家的孩子。”
18歲是一根刺,紮在心上後便再也沒有拔下來過。
五年了,她不姓向已經五年了,當所有人以為時間能帶走一切時,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根刺還在,只要還在就會痛。
屋外傳來聲音,向家父子拌著嘴又回來了,聽話裏意思向父是嫌棄兒子釣個魚都能被認出來,怕粉絲圍追堵截也就只好躲回家了。
向景滿進廚房,見雲辛眼尾紅紅的,他開冰箱拿水的動作都變慢了。
雲辛背過身,不想讓他瞧出什麽,他也就只好裝作什麽都沒看見,不問不提才是最好的。
因為不想她再難過。
喝了一口冰水,向景滿走到雲辛身後,指指流理台上準備的食材,挺稀奇的問:“你也會下廚了?”
“我在給媽媽打下手。”
“要我幫忙嗎?”
“不用。”她嫌棄的說:“大明星的手會彈鋼琴就行了。”
向景滿趁機捏捏她的耳朵,“你現在的口氣怎麽和爸一模一樣?”
雲辛躲開他的觸碰,“你很討厭啊,別碰我,快走開。”
方瑜笑著看倆人鬧,“要沒什麽事,你們兄妹倆就住家裏吧?也是好久沒這麽熱鬧了。”
“我可以。”他看看雲辛,“你呢?”
“我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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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間隙,向遠義憤填膺的提起上次的比賽:“最後那一局明明打得這麽漂亮,網上還有人說是碰運氣,把我氣的血壓都高了,我姑娘明明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雲辛倒不介意,反而笑著說:“爸,沒事兒,要是光靠運氣就能拿冠軍,我也挺樂意的。”
方瑜說:“你爸爸是你的忠實粉絲,只要有你的比賽,他就守在電視機前,天天上網搜你的消息,對了,還會評論跟人互懟呢。”
向景滿一聽樂了,“原來您還會控評呢?”
“我就是看不慣那些人只會在網上叫囂。”見不得自己閨女被詆毀,向遠憤慨道:“世界級的斯諾克選手每一杆都是為全局做鋪墊的,人家沒那個把握是肯定不會去碰那個球的,都以為是像普通人一樣在台球廳隨便插一杆啊?”
向景滿把剝好的蝦放雲辛碗裏,他從不在意網上的言論,用著極淡的口吻說:“很平常,現在的人只用鍵盤就能成為世界第一,網上各類職業級選手層出不窮,要不然怎麽能叫鍵盤俠呢?”
雲辛吃著剝好的蝦肉,看了看他,心想比起自己,作為藝人的他在這方面承受的還要多吧。
這時張姨打完電話抹著眼淚從房裏出來,她是向家的阿姨,在他們家也有十多年了。
方瑜見狀關心問:“怎麽了?跟兒子吵架了?”
“臭小子嫌我煩,話還沒講完呢就掛我電話。”張姨又委屈又著急:“給他介紹對象,一個都瞧不上,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不談戀愛怎麽成?”
方瑜勸道:“不急,男孩子晚點結婚沒事兒,先立業後成家嘛,我們就從來沒催過小景,他要有喜歡的姑娘自會去追的,做父母的也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