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3頁)

其實江暮平有時候挺風趣的,總能一本正經地把成巖逗樂,成巖與江暮平對視著,忽然看到江暮平的俊臉慢慢向他靠近。

江暮平低頭吻了過來,成巖一怔,人頓在原地,嘴唇被他親了一下。

很輕的一個吻,江暮平的嘴唇一觸即離。

“你早就應該看出來我不正經。”江暮平看著成巖說,“正經的人不會這樣。”

成巖後頸的潮紅以肉眼可見速度浮了上來,江暮平第一次主動當著外人的面吻他,而且這個吻來得毫無征兆,就在賀宣的注目下。

成巖經歷的那種感覺不是害臊,就是一種十分強烈的刺激,像觸到電壓很弱的電源開關似的,讓人一瞬間渾身酥麻。

成巖的指尖已經紅透了,無意識地抓住了江暮平的大衣,“你幹嘛……”

成巖嗓音沙啞,聲音很低地說:“江教授,你這屬於嚴重犯規。”

成巖不想去看賀宣的表情,他跟賀宣認識太久了,他年輕的時候是什麽樣,賀宣門兒清,就是因為兩個人太過熟悉,他才更不願意讓對方發現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

賀宣確實從沒見過成巖滿臉通紅的樣子,他抽著煙不作聲,饒有興致地旁觀。

江暮平最初給他的印象是情緒很淡,喜怒不形於色,他看上去沒有那麽喜歡成巖,甚至給賀宣造成兩人婚姻不睦的錯覺。

眼下看來,這人只是習慣隱藏情緒,性格從容穩重,但行動力和占有欲都挺強。

江暮平的手搭在成巖的腰上,視線往賀宣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的另一只手扶住了成巖泛紅的後頸,目光停在賀宣的方向,漫不經心道:“對自己的先生做這種事,算犯規嗎。”

賀宣痞痞地一笑:“不算。”

他們沒有久留,也不可能真的大白天去喝酒,跑出來只是為了躲家裏的那些三姑六婆。中午的時候,姨媽就打電話喊他們吃飯了。

賀宣說到做到,夜幕降臨之際,直接開車來成巖家裏接他們。他穿了件皮夾克,坐在黑色的越野車裏,一出場就很拉風,吸引了眾多村民前來圍觀。

江暮平戴了一副眼鏡,氣質實在斯文,賀宣坐在車裏,一條胳膊倚著窗沿,對江暮平說:“江老師,有沒有隱形眼鏡?有條件就換個,酒吧人多,亂得很,你這種模樣的容易被人吃豆腐,到時候眼鏡都能給你弄沒。”

成巖打開車門坐進去,皺眉道:“你要帶我們去哪個酒吧?不正經的我們不去。”

賀宣笑笑:“哪個酒吧是正經的?不都是獵艷的場所麽?”

江暮平也坐了進來,跟成巖一起坐在後座,他說:“沒有隱形眼鏡,去酒吧喝酒嗎?我不會喝酒。”

“沒事,讓他們給你調度數低的。”賀宣看了眼後視鏡,“沒隱形眼鏡就這樣吧。”

“我們去酒莊吧。”成巖擔心江暮平真被吃豆腐,扒著椅背對賀宣說。

賀宣發動車子,說:“沒你那麽講究,就酒吧,湊合喝吧。”

“看來你天天混跡那種地方,這事向同學知道嗎?”

賀宣眼神不明地瞥了一眼後視鏡,沒作聲,“轟”的一聲一腳油門踩下去,越野車飛馳在鄉間的道路上。

到了酒吧,成巖才知道賀宣剛才是在唬他,他們來的是個清吧,雖然人也很多,但環境比酒吧安靜。

不過就像賀宣說的那樣,酒吧就是個獵艷的場所,再安靜的酒吧也是。區別只在於獵艷的環境一個比較熱烈,一個比較恬淡。

酒吧老板是賀宣的朋友,一見賀宣,便很熱情地過來招呼。

“帶了新朋友?”老板看了看成巖和江暮平,“挺久沒來了,還以為你戒酒了。”

賀宣說:“幫我這位戴眼鏡的朋友調杯度數低的。”他看了眼成巖,“你要喝什麽,自己點。”

成巖讓老板稍等片刻,自己先跟江暮平介紹了幾款度數低的雞尾酒,江暮平挑了個名字最好聽的。

老板沖成巖笑了笑:“行家啊。”

成巖自己點了款比較烈的。

大年初一的酒吧生意還是很紅火,台上有人在彈吉他唱民謠,成巖靠到江暮平身邊,又想炫一炫夫,低聲問:“教授,你會不會彈吉他?”

江暮平側眸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看上去像是十八般樂器樣樣精通麽。”

成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像。”

“不會彈吉他。”江暮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弦樂器只會大提琴。”

這就更性感了,一種散發著知性的性感。

“你還會拉大提琴…”成巖喝了點烈酒就懶洋洋的,上半身倚在江暮平的胳膊上,身體很軟,又有些發燙。酒吧裏溫度高,他們都脫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單衣,成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過來,讓江暮平的皮膚也逐漸升溫。

江暮平這斯文禁欲的模樣出現在酒吧裏,確實是眾多人眼中的獵物天菜,有不少人想來找他搭訕,看到他身上靠著個唇紅齒白的帥哥又默默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