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3頁)

“景總跟著我,有什麽事嗎?”

關珩像是在等他一樣,只微微俯身在洗手台邊洗了洗手,側頭看向邁進洗手間的景霑。

景霑的防範心很強,他站在門口沒有走過來,讓自己停留在門外走廊可拍攝到的範圍中。

“你是關羿的弟弟。”

比起疑問,景霑的語氣更像是一種陳述。

關珩也不覺得意外,抽了張紙擦幹手背上的水珠,應道,“所以呢?”

“你接近宮渝到底有什麽目的?你搞我又是為了什麽?你信不信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我會和關羿魚死網破?!”

景霑在外面給人的形象一向都是謙謙君子,甚至連皺皺眉頭的動作都鮮少有過,更別提在這隨時都會有人經過的地方破口大罵。

關珩並沒有回答景霑前面的問題,而是根據景霑的最後一個問題反問道,“然後呢?”

景霑氣極自己說了那麽一大堆的話,而關珩竟然輕描淡寫地只用了幾個字就將他敷衍。

他越想越窩心,徑直大步走上前來,想要揪住關珩的衣領,給他一點教訓。

然而景霑剛一擡起手,就被關珩順勢握住小臂,然後反手擰到墻壁上按得死死的,說話的語氣仍舊是景霑最討厭的綠茶樣兒:

“景總,哥哥很喜歡我的,所以景總要是這樣打我,我哥哥會心疼的。”

“你他媽這賤樣兒到底是跟誰學的?真他媽惡心!”

景霑想要掙脫卻又掙不開關珩的力氣,只能咬牙切齒地罵道。

他很不解,關珩的腦子被關羿教得聰明便也罷了,為什麽在體力上,他竟然連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都不如。

這種無力感讓景霑越發憤怒,全然不顧自己平日裏樹立起來的溫潤形象,回頭就要用腦袋去撞關珩的下巴,被關珩往後一躲,松開手任憑景霑往後使力。

只見景霑依靠著巨大的慣性一頭撞上了洗手間的隔間門,“咚”地一聲,磕得他暈頭轉向。

關珩遺憾不已:“景總,您要是少對我動幾下手,早點回公司重新整合一下您的資產,景氏可能還會有回旋的余地。”

景霑捂著自己的額頭看向關珩。

“只不過您執意要來參加這場慶功宴,所以,”關珩挑挑眉,“可能耽誤了一些時間,從而導致……您懂的。”

在宮渝彩排和巡演的期間,關珩確實是和關羿一同做了點造福大眾的事情,比如說將支離破碎的許氏收購,然後清算了許氏兄弟做過的孽,該送到牢裏的送牢裏,該送到醫院的送醫院,由此造成的輿論也足夠資產重組的許氏新任的關家負責人好好地吃了一波紅利。

聽完關珩的話,景霑目眥欲裂,想要再次沖上來毆打關珩,卻礙於清楚自己的實力,而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他被關家針對了將近兩個月,什麽辦法都用過了,卻還是無力反擊。

其實景霑今天晚上原本的計劃是,以舉辦慶功宴的方式,將宮渝用某種手段帶回到他的家中,然後以此來威脅關家兄弟,從而達成因為關珩珍愛宮渝,於是去說服關羿放過自己的目的。

人逼急了什麽都幹得出來,即便再對宮渝念念不忘,景霑也還是最愛自己的事業。

他從來不知道一向不顯山不漏水的關羿竟然會有這麽強大的能力,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期間裏,達到摧毀他全部心血的能力。

甚至還在搞他的同時,將許家的全部努力都盡數掀翻,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宮渝受的傷,”關珩在心裏一碼一碼地標出順序,然後徐徐道來,“你景總也是脫不了幹系的,都說借了錢要利息……”

景霑死死瞪著關珩,心中反復思量著接下來最合適的對策。

關珩語氣平淡,讓人覺得他要說的話無非是生活中的一些沒有殺傷力的小事:

“景總在明裏暗裏,對他用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都有人給你數著呢。”

景霑忙為自己開脫,“我從來都沒有害過宮渝,我喜歡他還來不及,我怎麽會害他?”

關珩對他的狡辯不置可否,眼中是滿滿的嫌惡:

“這世界上並沒有密不透風的墻,你用什麽方式欠下的債,你就得用什麽樣的方式去歸還。”

沒了景霑的晚宴,眾人即便是奔著慶祝話劇的圓滿結束而來的,但此時也變得興致缺缺。

更別提見到景霑就開始倒胃口的宮渝。

見關珩一個人回來,宮渝便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說道,“我已經跟導演打過招呼了,我們回家吧。”

關珩最喜歡聽宮渝說的,就是這句話。

夜裏的車流很小,關珩開車的時候,心思也就放松了不少,也有空去尋思接下來該如何處理景霑的事。

坐在副駕上的宮渝卻突然繃直了脊背看向正前方,聲音裏透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