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洞洞涼拖(第2/3頁)

等他再出廁所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人了。

當時張俊寶的感覺就和家裏哈士奇突然從x1變成x3,發現狗子撒手沒時的頭痛也劇烈了三倍。

夭壽了,他不會把俄羅斯和日本未來的男單一哥給弄丟了吧?

講真的,能在不熟悉的情況下把楊志遠整得那麽狼狽,那三人的戰鬥力絕不亞於同等數量的哈士奇,但就算有寺岡隼人跟著,也不能排除三人在異國街頭迷路,然後被路過的意大利黑手黨綁進地下室的風險,畢竟張玨太會惹事了,所以張俊寶當即無比焦慮的沖出去找人,並在酒店大堂碰到了他們。

他的親外甥張小玉腳踩一雙洞洞涼拖,啊嗚啊嗚的吃著香蕉,寺岡隼人手裏提著一把香蕉,而伊利亞打開一罐不知道哪裏買來的啤酒,嘬了一口,露出嫌棄的表情。

張玨看到張俊寶的身影,啊了一聲,露出心虛的表情,然後伊利亞推了推他,露出鼓勵的表情,張玨才噠噠跑到他面前。

“舅舅,對不起,剛才我們覺得空調吹的室內幹燥,就開窗戶透氣,結果一陣穿堂風把你一條褲子吹下去了,我在街上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老舅:“……哪條?”

張玨:“最花的那條。”

張俊寶,三十一歲,在父母的教導下認為在潮濕的衛生間曬衣服會讓衣物發黴,所以將自己和外甥的衣服都曬在了陽台上,在得知自己的大外甥帶著兩個別國運動員出門找自己的花褲衩後,尷尬到想連夜遊泳回國。

而張玨還在那裏叭叭的說話:“不過也沒關系啦,你還有其他褲子啊,回去以後我給你買新的吧,來,吃根香蕉。”

張俊寶木然的接過香蕉,帶熊孩子們回房間,在他們鬧騰的背景音中,他戴上mp3的耳機,躺好,耳邊是一道男聲,用俄語如泣如訴的唱著對姐姐的思念。

姐姐,我想你了,你什麽時候醒來揍你兒子?

老舅連張玨什麽時候和伊利亞、寺岡隼人揮手道別的都不知道。

張玨送兩個才認識的朋友離開,回到房間,就看舅舅睡得安詳,他歪歪腦袋,無奈的搖搖頭,給舅舅腰上搭了條毯子。

第三天,張玨被領去場館準備自由滑的熱身時,伊利亞跑到他旁邊,嘰裏咕嚕的說了串話,張玨面露驚訝。

“啥?南韓一個冰舞教練昨晚在公共廁所摔了一跤?那個癟犢子不是,那個教練沒事吧?”

伊利亞露出一種想吐的表情:“沒什麽大事,就是倒下的時候臉朝著馬桶,沒沖的那種。”

張玨捂住嘴,也差點吐出來。

由楊志遠、齊教練、沈流組成的東北人戰團戰力不俗,而且相當的損,讓張俊寶十分遺憾自己沒能參與其中。

沈流小聲和張俊寶說著話:“楊志遠把人放倒的時候,齊教練順便戴著手套查了一遍他的手機,發現裏面有段錄像。”

說到這裏,沈流面露厭惡:“是他欺負另一個小運動員的錄像,美晶拿走了,這種用不正當手段拿來的東西不適合做證據,不過美晶說會盡力說服那個女孩幫他們的忙。”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沈流已經下定決心持續關注,並在必要的時候給出幫助了,畢竟如果涉及到未成年的話,作為有正義感的成年人,沈流沒法說服自己無視。

“美晶的腳踝傷的不輕,但她沒說退賽,應該還是想沖一次總決賽,我打算趁這幾天找機會再和她聊聊,那個女孩腦子很好使,但帶著點年輕人的偏激,我怕她被逼急了,做出偏激的舉動傷到自己。”

就在此時,張玨在寺岡隼人的示範下,試著做了個陸地3A。

寺岡隼人是真的好意,他在昨天的比賽中就看出張玨跳2A時周數相當富余,轉完兩周半後又明顯的緩了一下才落冰,而他又是典型的日系技術代言人,日本人對阿克塞爾跳有種特別的情節,將之稱為王者的跳躍,對這個跳躍也有不少獨到的理解。

他判斷,張玨是有潛力沖3A的。

張玨也是勇,幾個助跑就直接開跳,跳前完全沒有猶豫,帶著一種無畏的傻大膽氣質,張俊寶和沈流才說完話,就看到他們家小玉轉了三周半後砰的落地,落地時左搖右晃。

張玨:哎呀,要摔了!

嘿嘿,其實沒摔,他裝噠!

但是他這一跳,卻讓伊利亞手裏的小熊水壺落到了地上。

他是眼睜睜看著張玨被寺岡隼人指點的,所以他和寺岡隼人同樣清楚一點,那就是張玨之前並沒有嘗試過3A。

可是這個孩子,只用了一次,就完成了陸地3A。

沈流也傻眼了,作為靠四周跳站住國內男單一哥位置的跳躍天才,他首次產生了一種在天賦方面被碾壓的壓迫感,而這種感覺居然是來自一個孩子。

張俊寶是唯一大腦清醒的人,他走過去扇了張玨腦袋一下:“臭小子,周數不夠,你跳的還是不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