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判斷

寧音狐疑:“another……另一個?”

說著,她挺直腰,目光沉凝,試圖從這簡短的信息中翻譯出更完整的線索,便用很低沉的聲音對著空氣問:“你是誰?”隨即考慮了一下,又換一種語氣,聲音很空透地回答,“我是另一個——”

正推門而入的幾個隊友就看到這一幕,空氣有一瞬間凝滯了下來。

“姐,你還好吧?”阮景唇角微翹,有點壓不住想笑的念頭,事實上他在說完話之後就背過身笑出聲了。

寧音沒好氣,坐到床邊,將鋼筆遞給他們:“你們看看。”

大家拿過鋼筆後看到上面的英文,也就明白剛才寧音是想找出上面暗藏的線索提示。

言時神情專注,雙手非常緩慢地轉動著鋼筆,仔細看了幾眼,鋼筆的英文字是後來刻上去的,他擡起頭看向幾人:“批準紙條上有一個提示:請記得你的名字。而這支鋼筆也提出一個問題:你是誰,然後回答另一個,另一個到底指向什麽,還是說另一個誰,這或許是很重要的線索。”

“你的意思是?”

他見五人的視線都投落在自己身上,語氣無比的認真:“兩個線索都是指向身份問題,這個身份很重要,應該也是解開這個密室的一個關鍵點,牽涉到恐怖源頭,然後又扯上第八病棟。”

寧音他們都沉思了起來,言時的推測已經是最合理的了。

“你這麽說,也可以反過來推論吧,第八病棟制造出異度的恐怖源頭,一個女人的形象,她跟第八病棟的病人又有很大關系,是保護者與虐殺者,又或者是逃離者和清理者,異度就是個不讓病人逃離的清理場。”易臨說道。

“可以。”言時微微點頭。

易臨笑了:“行,你說可以那就是可以。”

除此之外,還有那張紙條,寧音將兩個物品放在一起比較,大家看著,再回想在異度找到的那些物品,拼出來的一個比較完整的線索是:她一個人很害怕,我們要保護她,但她想殺死我們,我們要逃出去,不然會死。

“之前我們推測過這個她可能是恐怖源頭,就算不是,也跟恐怖源頭有關。”

溫暖聽著幾人討論出來的線索,結合言時剛才說的,她不由提出自己的猜想:“那個……另一個誰,會不會是秀語?還有那些物品線索,這個她會不會就是恐怖源頭?”說到這裏,溫暖語速忽然慢了下來,“完整來說,秀語會不會就是這個密室的恐怖,但因為精神病的原因,她自己不知道。”

阮景應和一聲:“有可能。”

“不管怎樣,我們最好將她帶在身邊。”唐再川建議。

大家都是這樣的想法,畢竟秀語似乎有些奇怪的地方,不過寧音沒有感覺到她的惡意,說她是恐怖源頭實在很難想象,而且到目前為止他們推測出來的線索總有些怪異感,或者說是不完整,有些地方像是缺失了,恰恰缺失的這部分是最關鍵的,到底是什麽?

之所以會有那種怪異感,應該是這詭異的第八病棟給她的一種感覺。

寧音轉頭望出窗外,外面是白天,她又打量一眼病房,這才收回目光,看著隊友,他們還在商量著,她一時間沒有出聲說話。

聽著他們商量得差不多了,幾人齊刷刷地看過來。

寧音點了點頭,簡單總結他們說的:“我們進入這個密室後,一直是圍繞第八病棟、恐怖女人和病人這三者來進行探索,第八病棟的存在先不說,恐怖源頭是一個女人,秀語可能就是這個密室的恐怖,或是跟恐怖有關。然後是病人的精神疾病和身份問題,被關進來的病人都是患有精神病的,但精神疾病不明,至於身份,都很正面,而且想保護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可能是秀語,她一個人會害怕這點,應該是符合的,再反過來推測,他們要保護的女人,或者是秀語,她想殺死他們。”

“其中有兩個關鍵點,第一,身份問題,不管是病人,還是秀語;第二,到底是什麽精神疾病。”

溫暖眼簾輕垂,思考了一下,抓住了關鍵:“精神疾病,另一個,會是……人格分裂嗎?”

說出人格分裂的時候,所有人的呼吸都緩慢了下來。

過了一會,言時才低聲打破這份沉重的氣氛:“另一個的存在,患有人格分裂的可能性比較大,從那些死去的病人遺落的物品很多指向一個女人,而我們推測這個女人就是恐怖源頭,可能是秀語——大膽推測的話,就是秀語患有人格分裂,她分裂出來的是虐殺我們的恐怖女人,異度的第八病棟應該是恐怖女人的能力,制造一個清理場。”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但這都是我們不完整的推測,不一定準確,也許有遺漏的地方,還需要探索。”

“但我們要逃出去了。”阮景指著門口,提醒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