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io the wild
這話一出,福爾摩斯擰眉看向了本叔,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我想,也許是的,”他慢慢的說道,“奇爾特恩大道?”
本叔激動的一合掌。
“我就知道我沒認錯人!”他說道,“所以,你是哪一個?”
福爾摩斯露出了一個笑。
“在您身後那個,”他說道,“感謝草垛,可把我掩的好極了。”
“什麽奇爾特恩大道?”艾琳娜問道。
福爾摩斯剛要回答,卻被本叔止住了話頭。
“你不需要知道,”他冷淡地說道,“艾琳娜,這不是你該問的。”
“那我該問什麽?”艾琳娜反問,“你為什麽今天跑來給我駕車?你會回答我這個問題嗎?”
她緊緊盯住本叔,試圖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麽。
“抱歉,艾琳娜,”他回答道,“但是我只能告訴你,這是一個普通的巧合。”
“什麽巧合?”艾琳娜幾乎要被氣笑了,“合著你失蹤是巧合,你走了十年也是巧合,今天見到我也是巧合?我在你心裏還是個十歲孩子,是嗎?本叔,你真的什麽都不告訴我?”
本叔固執的搖了搖頭。
他轉而拋出了另一個話題,“你不如問問我們今天到底遭遇了什麽。”
艾琳娜環顧四周。
“行,行,”她惱怒地說,“那我們換個話題。今天發生了什麽?先生們,我現在可有一籮筐的問題。”
“還有那個留在蘇格蘭場的女人?”福爾摩斯問道。
“是的,”艾琳娜應道,“還有那個留在蘇格蘭場的女人。”
福爾摩斯看向華生。
華生茫然的回望,“怎麽了,福爾摩斯?”
然後他才意識到,似乎全車廂的人都在看著他。
“好吧,好吧,”他嘟囔道。
“那時我和福爾摩斯剛在飯店吃完飯,在街上散步,”華生回憶道,“然後我們四處轉悠,難得的好時光,就聊了會天打發時間。”
“我和他談到了賠率的設置以及莊家的一些巧妙手段,就在那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輛失控的雙輪馬車,以及踩著腳踏處爬上後方、試圖操控馬車的一位年輕男人,以及一群追在馬車身後的歹徒。”
艾琳娜捏緊了自己的丁字尺。
“那個年輕男人,”她輕聲道,“後來…”
“是的,”福爾摩斯說道,“當我們前去幫忙的時候,那個年輕的男人已經從馬車上跌落,被後續追來的人踹開了,也許還捅了幾刀,因為華生當時驗看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氣息。華生,請繼續。”
“緊接著,我與福爾摩斯追上前,試圖幫忙,但由於馬車跑的太快一時無法靠近,”華生說道,“但巧合的是,雖說無法靠近,但那個年輕人在被木槌擊中、掉下車之前,努力將馬車調轉了方向,而在我們驗看年輕男人傷重不治後,那個女人勉強的抓著繩子,馬車便又打了個轉,朝我們這邊跑來。於是我們就抓緊了那一刹那的時間跳上了車。”
“那位帶著孩子的女士,就是年輕男人的妻子。她懷中抱著兩人才不過九個月大的孩子,然後我與福爾摩斯盡心竭力的試圖幫助那位女士避開災禍,緊接著就遇到了你與…本先生,”華生嘆了口氣,“剛剛在警署介入下我們才了解到,那位女士出身並不光鮮,是貴族的私生女,而更巧合的是,那位貴族就在近日亡故了。”
“所以,”艾琳娜思索道,“是謀/殺,僅僅為了阻止她繼承遺產?”
話一出,她就搖頭否決了自己的設想,“不對,私生子女沒有繼承權,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實際上,那位女士不是重點,”福爾摩斯說道,“你是否還記得,當時你出手幹預後,那個領頭人說的話?‘把孩子交出來’,實際上,那個還在繈褓之中的孩子,才可能是這幫兇惡匪徒糾纏不休的原因。”
艾琳娜皺起了眉頭。
“所以說,可能是因為貴族亡故,導致了這個家庭失去了庇護?”她猜測道,“但一個孩子…他們想拿孩子做什麽?”
“我們暫時還不知道,”福爾摩斯說道,“但蘇格蘭場會保護好她們的。”
“那是當然,”一直默不作聲的伯爵接口道,“如果保護不好,他們就別吃這碗飯了。”
話語中是明晃晃的威脅。
但是一來這車上沒有人是蘇格蘭場的工作人員,二來剛剛車上幾乎人人都看見了他抱著女兒哼哼唧唧。
沒有得到應有回應的伯爵有點喪氣的垂下了頭。
“但我以為您與華生醫生會和那位探員一起留在蘇格蘭場,畢竟看起來你們總是很喜歡案件,”艾琳娜失笑的拍了拍伯爵的袖子,“說起來那位探員,他姓什麽來著?”
華生暗想,既然莫爾森小姐鬧了半天,居然連雷斯垂德的姓名都不記得,那這位小個子探長其實根本就不用擔心事後因治安過差,牽連無辜被人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