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第2/2頁)

反正要是針對每次截然不同的破壞與損失,來仔細構思合情合理的理由,本身也是一件麻煩的工作,現在能夠直接放棄掉這一部分,自然沒有誰不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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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一下子輕松不少的教會,聖杯戰爭的參與者們,卻是各自都有不同的煩惱。

譬如說禦三家之一的遠坂家,那奢華的洋館裏,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各種打砸爆炸的聲音就沒停下來過,遠坂時臣也是一臉菜色,感覺到肉痛不已。

不單是魔力消耗有些大,更是因為他抽卡抽出來了一個爹,裝備似乎很強力,就是人本身不咋樣,拖累影響了裝備的性能發揮——

明明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在最後關頭,使用珍貴的令咒將爹從九死一生的局面之中救了回來,但是爹一點兒都不感激他,反而還癲狂的在洋館裏開始打砸,破口大罵了起來。

大概是對於自己一整晚上受到的憋屈、羞辱,不但沒有能夠宣泄出去,轉化為轟轟烈烈擊殺敵人的王者之怒,反而還差點兒死在對方手裏的這件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屈辱暴怒吧。

偏偏金皮卡還無能為力,但怒火總是要發泄出來的——要是真的在被拉回去之後,什麽表現都沒有,只是安安靜靜的接受事實,冷靜而且睿智的總結問題、思考對策,然後再接再厲……

那他也就不是金閃閃了。

遠坂時臣的家自然就遭殃了,偏偏他還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夠苦巴巴的在高貴的最古之王者破壞之後,到處跑去救火,或者是修補魔術結界什麽的。

心好累啊,感覺再也不會愛了……本來就覺得自己召喚出這麽一個爹的性格有問題,現在遠坂時臣更是開始懷疑,這麽心智不成熟的人真的能夠算是一位王者嗎?

他一向都是尊崇高貴的人,但是這一位……真的很遺憾,完全看不出有什麽高貴的要素,反而既暴躁又粗鄙,恨不得滿世界去宣揚自己的血統有多麽高貴,對任何人動輒都是直言“雜種”……

遠坂時臣是一個真正的上流人士,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都告訴他,真正有涵養有修養有素質的人,並不會刻意的去炫耀自己的財富地位什麽的,只有暴發戶才會有那樣的嘴臉。

而金先生貌似就是這樣,除了那莫名其妙不講道理的寶具之外,他全身上下真的看不出任何的高貴王者風範。如果撇開他的裝備,把他扔到那些街頭巷尾經常刷新,騎著機車染著頭發打著鼻環,手持劣質香煙,嘴裏罵罵咧咧的小混混裏面去……

還真是沒有什麽區別,別人也分不出來。

不過還能夠怎麽辦呢?自己約的炮,跪著也要打完……優雅的魔術師看著手背上的兩枚令咒,神色很是復雜,嚴格來說,他其實只剩下最後一次的令咒使用權了。

因為雖然大聖杯賦予禦主三劃令咒,但是也就是說最多只能用三次。用盡令咒雖然不會終止禦主與從者間的契約,卻也意味著禦主再也無法強制英靈執行命令。

而無法控制力量強大的從者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甚至有被從者叛變殺害的可能,所以實際上使用次數一般為兩次。

所以,他突然發現,自己即使是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包括通過祖父的老友言峰璃正與作為監督者的聖堂教會結盟,從而得知各個Master的資料和動向,由此在情報上占得先機。

通過教會作為中介人,幹涉第四次聖杯戰爭的進程。

還有就是在隱藏了言峰綺禮已得到聖痕的前提下,安排言峰綺禮成為自己的弟子。然後準備安排分道揚鑣的戲碼,假意讓被消滅的暗殺者在暗中收集情報,暗殺其他人。

明明在聖杯戰爭前非常早期的階段就開始準備,若是理論上一切順利,就能夠迅速結束聖杯戰爭,贏得勝利……卻因為他千方百計從兩河流域得到上古時代第一條蛇的蛻皮,借此成功召喚出吉爾伽美什的緣故。

似乎一切都要被搞砸了?

而且暗殺者昨天晚上死在地圖炮裏面了,再加上金皮卡昨天晚上那展露出來的不講道理的無數寶具,除了那個不知來歷的Caster之外,肯定也是會被針對集火的目標……

這麽一想的話,遠坂時臣就覺得頭更痛了。

遠坂時臣無疑是不幸的,相比起他面臨的各種外憂內患,焦頭爛額的巨大壓力,其他的參賽者目前只需要考慮外憂的問題,也就是怎麽對付目前出現的規格外對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