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太監的惡毒繼母](第3/5頁)

原來,親吻是這樣的。

可以近到這種地方,還覺得不夠,從前的界限感、被觸碰的惡心感,通通不見了,他只想更徹底地品嘗這個吻,品嘗她。

他渾身都著了火似的,喉嚨裏也渴得厲害,他那麽迫切地想要她濕漉漉的唇,濕漉漉的吻。

不夠,不夠,怎麽也不夠,他騰出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臉,手指仔細撫摸著她的耳垂、耳洞,更深更深地吻她……

喬紗快要透不過氣來,這個人像個渴了幾年的將死之人一般,將她當成一口井,一汪水,又急切又沒個夠,他這哪裏是吻,這簡直是下一秒就要將她吃了。

她被他壓在榻上,哼哼著用手去推他,他擒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心口上。

那掌心下一顆心突突跳得那麽快,那麽激烈,宛如要跳進她的掌心裏一般。

喬紗只覺得短促的呼吸裏,渾身過電一般。

誰也沒聽見,房門外匆匆回來的腳步聲。

翠翠呆立在門口,嚇壞了一般,被背後的平安捂著嘴又拽了出去。

電閃雷鳴,潑天的大雨。

他艱難地結束了這個吻,喘息著將他滾燙的臉埋進了她的掌心裏。

房間裏只有她與他的呼吸聲。

他在她掌心裏過著呼吸,好久好久,才將嘴唇挨在她掌心裏,啞聲喃喃說:“我冒犯夫人了。”

喬紗看著他,身體還是軟的,嘴上卻不饒他地說:“這一次引誘,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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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站在門口,又急,臉又紅,是不是那貴人欺辱夫人!她看見那貴人壓著夫人!

可平安卻小聲嘀咕說:“你們夫人還會吃虧嗎?我們貴人如今那副樣子,吃虧的只能是他。”

“呸!”翠翠狠狠地啐他,生氣地小聲道:“當然是我們夫人吃虧!你們貴人這樣……難道會娶我們夫人不成?”

平安只敢自己心裏嘀咕,那自是不成,貴人可是要做皇帝的,母儀天下的皇後怎麽能是個寡婦?做個寵妃倒是還有些可能。

翠翠還想罵他。

院門被推了開。

長守帶著穿著蓑衣的葉太醫匆匆忙忙地回來了,幾乎是扛抱著葉太醫進了房間裏。

房間裏氣氛很古怪。

翠翠和平安的臉色也很古怪。

長守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只瞧著翠翠冷著臉過來問他拿東西,他將懷裏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包袱交給翠翠,她連聲謝也沒有。

這是怎麽了?

長守也不敢問,看著榻上的貴人和謝夫人,兩個人嘴唇紅腫,他頓時就明白了,這是、這是……親香了?

天啊,誰先動的手?他們貴人二十幾年來不近女色,這兩天怎麽突然就開了竅,突飛猛進?

他不由感嘆,還是謝夫人厲害。

葉太醫卻什麽也不知,上前去行了禮,先給貴人把了脈,貴人的身體還那樣,要徹底好已是不能,但慢慢地治療休養,還能保住命。

“給謝夫人瞧瞧。”貴人放下袖子,說:“謝夫人這兩日總是吃不下飯,反酸惡心。”

“謝夫人?”葉太醫又仔細瞧了喬紗一眼,頓時心驚,“這位是……謝蘭池的繼母,謝家夫人?”他忙又說:“謝蘭池在城門外張貼了您的畫像,說您被歹人擄走了。”

喬紗掃了一眼太子殿下,伸出手說:“可不就是被歹人擄走了嗎?”

葉太醫更驚了,是太子殿下擄走了謝夫人?為何?

葉太醫不懂,但大為震驚。

他垂下眼去替喬紗診脈,慢慢平復了心情,又一點點皺起了眉。

“我們夫人病得很嚴重嗎?”翠翠忙問,她最怕大夫皺眉了。

葉太醫卻搖搖頭,如實地說:“謝夫人這不是病,是……被藥毒壞了身子。”

“什麽、什麽意思?”翠翠臉色都白了,誰給夫人下了藥嗎?

葉太醫又確認了一番,才收回手問道:“謝夫人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喝,不受孕的藥?”

喬紗忽然有些明白了,“太醫是說我這具身體,常年服用了不受孕的藥?”

葉太醫點點頭,其實心中也已有分曉,一個明媒正娶的夫人,怎麽會喝不受孕的藥?看謝夫人的神色,八成這藥,她自己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果然她的丫鬟,吃驚不解地說,她這些年喝的一直都是能夠快些有孕補身子的藥,那藥還是蘭池少爺親自去太醫院抓的。

喬紗理著袖子,全然明白了,謝蘭池不知道她與他父親沒有同房過,所以表面好心地替她開來補身子的藥,其實是不受孕的藥。

謝蘭池不想她懷上,謝家的孩子。

這很正常。

翠翠卻不敢相信,直到聽葉太醫說:“沒有藥渣無法斷定,但從今日起,謝蘭池給夫人的藥就不要再吃了。”

翠翠才恍然大悟地明白過來,太醫是說,蘭池少爺的藥……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