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愛你(第3/4頁)

蔣措笑得更深,配合道:“辛苦。”

“那可不辛苦。”寧思音特別霸道地往沙發上一躺,“過來給一家之主捶捶肩膀。”

她只是口嗨一下,不想蔣措果真放下文件走到她身後。

“算了,還是下次……”寧思音想坐起來,起到一半被他的手按在肩膀,力道明明不算太重,卻將她毫無反抗之力地壓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學過盲人按摩,他力道的輕重緩急都很恰當。其實按得很舒服,他還算老實,可寧思音背上像長了針,渾身不得勁,梗著脖子堅持了兩分鐘,猛地一下站起來,佯裝鎮定地說:“下班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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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的是蔣措的車。

寧思音上了車習慣性想把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脫掉,想起蔣措在,動作停住。

轉念一想,最尷尬的事情都做了,還在意什麽形象,反正蔣措第一天就知道她是一個毒婦了。

她索性將鞋一脫,光著腳舒舒服服地踩在地毯上。

自從開始上班,高跟鞋每天不離腳,有時走的路多些,站得久些,或是鞋不合腳,經常磨出水泡或破皮。她皮糙肉厚,人前挺能抗,人後就一秒鐘都不想多忍。

今天這雙鞋打腳,她兩只腳腕後面都磨出血了。

蔣措垂眸看了一眼,沒說什麽。

經過市區時他讓司機停了車,自己下車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寧思音等了一會兒,他提著一個CHANEL的袋子回來,上車後,從盒子中取出一雙白色菱格的拖鞋。

寧思音正盯著拖鞋看,蔣措彎腰將她的腳托起來,放在腿上。他不知道從哪裏弄的創可貼,撕開貼在她腳後面破掉的位置。

兩只腳的傷口都被貼好,他拿過拖鞋替她穿上,將她的腳重新放回地面。

羊皮質地很柔軟。

寧思音瞅瞅拖鞋,又瞅瞅他。

半晌她問:“你對所有女人都這麽貼心的嗎?”

蔣措看著她輕輕一笑,答:“我只對我的小情人貼心。”

寧思音嘴巴先於腦子“切”了一聲。

油嘴滑舌,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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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之後蔣措去陪老爺子下棋,寧思音看到兩人對陣,才知道上回那場殘局原來是他留下的。

她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看看蔣措的棋藝到底有多好,但圍棋她不是很懂,看了兩局只能從最後老頭兒噘嘴的表情和花言巧語騙蔣措轉頭再趁機耍賴的行為判斷,贏家是一直從容不迫的蔣措。

她搬了把椅子坐到老爺子旁邊說:“我幫你贏他。”

老爺子對她的棋藝一清二楚,聞言胡子抖了兩下,表情充滿拒絕:“你去幫他我才能贏。”

寧思音反應過來,哼哼道:“你看不起我?那今天我必須證明一下自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蔣措挑眉以示懷疑:“越是叫囂得厲害的人,越是一敗塗地。”

老頭兒點點頭:“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這會兒倆人倒是統一戰線了。

“你們激起我的勝負欲了。”寧思音擼起袖子,“來下五子棋,等下我贏得你一條褲衩都不剩。”

老頭兒馬上閉眼搖頭:“哎呀,老少不宜,我可沒聽見。”

寧思音:“……”

棋局在她的強行插手之下從圍棋變成五子棋。

寧思音從小靠著五子棋打遍學校無敵手,原本胸有成竹以為自己穩贏,不想第一局就敗給了蔣措那個仿佛是隨手擺的陣法。

她把這歸咎於自己的不專心。她剛才確實因為看蔣措的手而分心了。

“這局不算,我剛才輕敵了,重來。”她跟老爺子一路貨色,輸了要耍賴。

蔣措很好說話:“好啊。”

第二局寧思音很認真,拿出自己的最高戰鬥水準。蔣措還是慢條斯理地擺他那個莫名其妙的陣法。

棋子在交戰中向四周擴散,占據五分之一棋盤的時候,寧思音輸了。

老頭兒在旁邊嘿嘿嘿地樂。

寧思音盯著棋盤上整整齊齊規律排列的黑子,有點懷疑人生:“你這是什麽陣?”

“商業機密,不外泄。”蔣措慢悠悠地說。

他的手指一顆一顆拈起棋子往回收。寧思音本來很生氣,但看著看著,氣就變成了一些其他東西。

蔣措的膚色很白,手指夾著黑子的畫面讓她聯想到了一些老少不宜的畫面。

她非常沒有棋品地把棋子一扔,拍屁股走人:“不玩了。”

她溜得快,回房間洗澡又想起昨天的更多情節。歷歷在目——她從未如此深刻地體會到這個詞語的含義。

更煩人的是,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大腦不去想。

昨天的尷尬好像一下子全都回來了,與今天的尷尬疊加在一起,讓她怎麽都無法自在。

洗完澡寧思音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尷尬,正跟自己作鬥爭的時候,蔣措回來了。

她馬上閉眼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