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通過考驗

一頭青絲柔順地貼在腦後,中後端被發帶束著,只有幾根散發飄到額前,和著那蒼白的面色,讓司空雲洲平添幾分病態的柔弱。

只是這柔弱冰美人,周身卻縈繞寒冰氣息,如此詭異地結合在一起,更顯得拒人於千裏之外。

難以接近。

在發帶自行束好之後,屬於地階法器的氣息盡數收斂,看著就像是一件普通的靈器。

司空雲洲擡頭摸了摸發帶,被發帶尾端親昵地蹭了蹭手指,緊接著身影突然變淡,下一刻他重新出現在司空府裏。

出了那處空間,司空雲洲體內的虛弱感如流水般消失,他擡起手腕一看,果然身上的傷口都不見了,失血過多的眩暈也無影無蹤。

摸了摸身後,發帶依然在。

這裏還是他消失的地方,只是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司空煦的屍首也不見了,司空府上下燈火通明。

看來是已經發現了。

司空雲洲朝主院大堂走去,恰好路上遇到四處巡查的護衛,看到司空雲洲驚喜道:“雲洲少爺!弟子見過雲洲少爺,老爺和夫人正找你去大堂。”

“嗯,你去讓一隊封鎖各個出口,兇手還在府裏。”

弟子:“是,府上已經封鎖,正在四處搜查。”

“好,往西門方向搜。”司空雲洲吩咐完,就越過護衛飛快往大堂而去。

天澤尚中了他的靈毒,跑不遠,且還在府裏。

靈毒是由他的靈力所化,上面有他的氣息和印記,可以感應到中毒之人發大致方位,西門的方向,他定是想從那邊逃走。

此時的天澤尚的確沒走遠,西邊坐落最多的是府中小廝的院落,所有護衛小廝都出去抓兇手去了,這裏也就空了下來。

天澤尚躲在角落一間房中,正裹著厚厚的被子打顫,他體內就像結了冰一樣,凍得他手腳僵硬,靈力都滯澀起來。

若非他恰好是火屬性靈力,能暫時抑制住部分寒毒,至少讓四肢稍微回暖,不然他早就該凍得走不動路了。

這裏距離西門不遠,天澤尚恢復了幾分力氣,想偷偷逃出去時,外面傳來了陣陣嘈雜聲。

“快快,把這附近都搜一遍,雲洲少爺說了,兇手就在這邊!”

雲洲,又是司空雲洲,壞我好事!

天澤尚一陣咬牙,聽著外面逐漸逼近的腳步聲,他不得不先從窗戶逃出去。

西門走不通,其他門肯定也有人把守,看來只能鋌而走險往裏走了。

靈堂中,司空煦的木棺正放在中央,前方是列祖列宗的靈位,過不了多久司空煦的靈位也會放到上面。

司空瑛神情木然,赤紅的雙目中隱隱透露著瘋狂,將梳洗整齊的司空煦輕放入木棺中,聲音低沉暗啞:“父親,你放心,瑛兒會為你報仇的。”

親手合上木棺,讓人看好靈堂,司空瑛滿臉陰沉地走了出去,他要去找司空雲洲。

夜風吹來,靈堂涼風陣陣,直叫人心底發毛。

黑影一閃,一名弟子猛地轉身呵斥:“誰!”

其余弟子也是心頭一跳,跟著看了過去,那名弟子摸了摸後腦勺,疑惑道:“咦?我明明感覺身後有一陣涼風,可能是外面的冷風吧。”

其余弟子呼出一口氣:“咋咋呼呼的,靈堂通透,有風多正常。”

“就是,真膽小。”

“唉你們說,這二老爺是得罪了什麽人啊?”

“誰知道呢,真慘,據說發現的時候地上全是血。”

幾人的閑聊驅散了此處的陰冷感,也掩蓋掉了一陣輕微的摩擦碰撞聲。

棺蓋輕輕動了動,合上最後一道縫隙,天澤尚躲在棺材裏,身下是冰冷的屍體,他感覺體內的寒毒更重了。

難不成今日就要毒死在這裏?

那也不虧,還能借著司空煦蹭一波司空家的厚葬,讓他們都對著自己磕頭。

這麽想著,天澤尚的靈力也越來越不濟。

司空瑛在大堂找到司空雲洲時,司空雲洲正同司空家主等人說今晚的事,兇手是天澤尚,行兇時恰好被他撞見打傷,只是他去的時候司空煦已經魂散了。

修真之人,只要魂魄無事就有活下來的機會,只可惜天澤尚手段狠毒,不僅將司空煦胸前掏了個洞,還將其魂魄打散。

無力回天。

司空瑛在一旁沉默地聽著,眼底是偏執的瘋狂,手裏是染血的發冠,兇手是天澤尚,那司空雲洲呢?

幾近崩潰的情緒讓他無法接受自己恨錯了人,心中對司空雲洲的恨意不減,甚至陰暗地想到,司空雲洲究竟是沒能救還是不想救。

他神色怪異地扯了扯嘴角,看向司空雲洲腦後的發帶,追問道:“司空雲洲,你頭上的發帶又是怎麽回事。”

司空雲洲:“發帶是一件靈器,我在同天澤尚打鬥中發冠不慎掉落,接著追人的時候落入空間縫隙,正巧在裏面得了這根發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