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4頁)

『來,直子,和悟打一聲招呼。』

『你好,悟少爺。』

『我是直子。從今天起會和其他人一起負責您的飲食起居。』

明明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充滿青春活力的年齡,卻古板的沒有一絲活力可言。

啊,說起來……要是六眼沒有誕生在五條家的話,五條直子現在應該會在分家的大力培養下,成為咒術界很有名的咒術師了才對。而不是像現在……活在四方的圍墻內,成為家族的提線木偶。

五條悟睜開眼睛,再次透過懸掛在車內的後視鏡看向了不知何時醒來,正撐著手看著窗外風景的太宰治。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那天是誰讓太宰治身上的詛咒暴走的。

只不過……

沒必要說出來罷了。

因為太宰治終究是一個咒靈。不管他身上的詛咒到底有多與眾不同,他始終是一個需要被他們咒術師祓除的對象。

人的心都是偏著長的。就像五條直子,明明心底應該恨透了奪走她人生的他,卻還是甘願在家族的繩索支配下,一心一意為了他著想。

和咒靈扯上關系對於咒術師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事。更別說是定下受天監管的「束縛」了。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來鎮壓‘反噬的話,終會變成玩火自焚。因為說到底,人類不過都是一群不斷被欲望和利益驅使的生物。只要有一絲威脅到自身的可能,即便是同樣身為人類的同伴,也能毫不猶豫舍棄。

這也是五條悟一直以來刻意忽視那些明明就擺在眼前,卻懶得去揭開的規則。

因為人性的黑暗,不怕曝光,就是怕被無限的放大。

所以說……

他果然還是最討厭‘正論’了!

在開車的監督踩下刹車的那一刹那,五條悟直接放下抱在胸前的手,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坐在後排的太宰治等車停穩後,也拉開車門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在兩人身上,帶著獨屬於夏日的那份令人窒息的火辣。

太宰治伸了懶腰,像是沒有睡醒。

在五條家的這段時間,他對這個世界空白的認知差不多也被填滿大半。特別是在詛咒,咒術,還有咒術師和咒靈’這一塊。

五條家不愧是咒術界的禦三家之一,哪怕榮光不復從前,悠久的家族傳承也足夠太宰治把關於詛咒的事扒得底褲不剩。

當然,這些東西自然不可能是五條家的人給他看的。畢竟他們到底是不同陣營的人,就算現在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一起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可也沒有把自家,又或者說自己這一方陣營的資料曝光給敵人的白癡。

能夠被太宰治發現並知道,除了古往今來對咒靈的看不起以及自身身為咒術師的傲慢外,還要多虧了五條悟的‘毫不避嫌’。

所以說,毀滅人類的從來不是什麽無知和弱小,而是傲慢才對!

太宰治抱著手走到了五條悟身邊。

紋付羽織袴這種日本男性禮裝不好的地方就是,沒兜。

“快點解決完回去,這個太陽曬得我好熱。”

“別在那抱怨,你以為我想帶你過來?”

五條悟看也沒看太宰治一眼,直接懟了回去。

“又不是什麽嬌花,曬曬太陽怎麽呢?我這個人類還在這裏曬著呢,你一個咒靈沒有資格說熱這種話。”

“哈?”

“為什麽我就不能說熱?”

“我告訴你,你這是種族歧視!”

五條悟不想搭理太宰治這個沒有體溫的家夥。轉過頭去看向了靠在車門上,正一絲不苟的注視著他們一言一行的監督,道:“你來放「帳」?”

監督點了點頭,擡起右手中指食指合並。

不過在念出釋放「帳」的口訣前,他先是看了一眼五條悟身邊的太宰治,停頓了一會之後,才低聲念道:“「由黑暗而生,比黑暗更黑」,「汙濁殘穢,皆盡袚楔」。”

隨著男人的這一句話落下,如墨般的黑暗瞬間籠罩整個天空。

太宰治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果斷拋棄五條悟轉身走到了他們身後的「帳」前,伸手想要去碰這個讓天一下子就變黑的厲害玩意。

“這是什麽?好厲害的樣子。”

“給我回來,不準到處亂摸。”

幸好五條悟眼疾手快,在太宰治碰到監督釋放出來的「帳」前,提前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往後一拖,這才避免了這個用來讓詛咒顯形和讓普通人無法看到裏面真實情況的「帳」被太宰治身上的無效化被動破壞。

“什麽嘛……”

太宰治咋啦咂嘴,委屈巴巴的道:“讓我摸摸又能怎麽樣!”

“做人不能太小氣了,五條君。”

“拜托,你能不能給我有點自知之明……”

五條悟不想和太宰治廢話,直接抓著太宰治的後衣領,拖著他往學校裏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