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獨戰一品(第2/3頁)

伽羅樹乘勝追擊,貼了上去,對於非武夫體系的高品來說,這就等於死亡宣告(肉身)。

趙守大袖猛的一揮,沉聲道:

“退去兩百丈!”

金蓮道長突兀消失,出現在兩百丈外,險而又險的避開了肉身被打爆的下場。

趙守沒有選擇讓伽羅樹退去兩百丈,而是把金蓮道長送到相對安全的地方,這樣操作的好處是,言出法隨的反噬會很輕很輕。

而達到的效果卻是一樣的。

一個成熟的儒家弟子,應該懂得如何秀出操作。

送走金蓮道長後,趙守取出彈動儒冠,沉聲道:

“此刀必中!”

他輕輕遞出了手裏的刻刀,過程中,眉心亮起金漆,迅速覆蓋全身,讓他的體魄短暫達到三品武夫的程度。

趙守手裏的刀,突破了空間的限制,將儒聖刻刀刺向伽羅樹胸膛。

伽羅樹深知這件法寶的可怕,雙手快速結印,交手以來,第一次施展不動明王法相。

但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忽地墨雲翻滾,一道水桶粗壯的雷柱劈下,正中伽羅樹。

劈的他身體麻痹,僵硬當場。

手印沒能結成。

這不是一般的雷電,這是洛玉衡的天劫。

但不知道為什麽,劈錯了人。

“噗!”

不動明王法相的防禦未能施展,儒聖刻刀刺入伽羅樹的胸膛,破開了金剛體魄,暗金色的鮮血狂湧。

一招得手後,趙守立刻收刀,似乎不敢再傷害伽羅樹。

下一刻,他眉心裂開,血流如注,清光繚繞的儒冠和刻刀都黯淡了幾分。

言出法隨的反噬,根據效果不同,反噬的強度也不同。

別看趙守平時口嗨,動不動就退出幾百丈,或給隊友狂加Buff,但這些要麽是間接影響,要麽是制造麻煩,難纏,卻不會造成直接性的傷害。

所以反噬很輕。

但這次不同,這次他直接以言出法隨的力量,用儒聖刻刀刺傷了伽羅樹。

要不是有儒冠和刻刀幫忙扛著,趙守這會兒受到的反噬還會更大。

不遠處,金蓮道長吞下療傷丹藥,斷裂的胸骨和破損的臟器緩慢愈合,笑道:

“貧道是有大福緣之人,傷我是要遭天譴的。”

伽羅樹低頭,按住了刺穿心臟的傷口,他臉色變的異常嚴肅。

這樣的傷勢雖然不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可儒聖刻刀的力量短時間內無法拔除,傷口就不能愈合。

這意味著,他的金剛體魄將有一個致命的破綻,不再無懈可擊。

力量和防禦是伽羅樹傲視九州的資本,防禦上出現了紕漏,將直接導致戰力受損。

在場大奉方的超凡強者,會心一笑。

剛才的雷劫不是劈錯了,劈的就是伽羅樹。

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當日在雍州,超凡混戰,許七安寇陽州和阿蘇羅,三位二品武者才能勉強對抗伽羅樹。

許七安事後分析,發現原因是三人都是同體系的,或相近體系,而對手也是相同領域的。

簡單來說就是,許七安三人擅長的是氣機、肉搏和防禦,可他們再強,能有一品的伽羅樹強?

這就造成了同體系品級差距的壓制。

大奉超凡強者痛定思痛,重新排列組合,發現如果三人組的體系換一下,由一位二品巔峰的武者打頭陣,另外兩位其他體系的二品打輔助。

效果遠比三位同體系二品聯手要強。

因為體系之間是存在克制的,而且每個體系都有其優勢,克敵手段會變多,打起來勝率更大。

就像地宗削福緣操作,伽羅樹就沒有任何辦法。

而佛門的戒律,則被儒家的浩然正氣和金丹克制。

這是三位二品武夫根本做不到的。

當然,阿蘇羅、金蓮道長和趙守,依舊很難戰勝伽羅樹菩薩,但只要他們能纏住,能拖延,能打的有來有回,不被單方面吊打,就夠了。

……

“你們這套戰術想成功,最關鍵的是你能不能扛住我的攻勢。”

白帝掃了一眼遠處廝殺的四人,又看了一眼雷劫中的洛玉衡,最後目光落在渾身血跡斑斑的許七安身上。

“目前為止,我只用了五成力,你就不行了。”

它覺得,這幾個超凡強者,是有些小聰明的。

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智慧這東西不值一提。

正如它所說,這套戰術想要成功,關鍵在於許七安有沒有資格和一位一品神魔後裔爭鋒。

白帝不是武夫體系,沒有危機預感能力,沒有化勁能力,但神魔後裔先天肉身強大,速度和力量不輸同品級武夫。

且天賦神通威力殺傷力巨大。

它只需要三記水雷球,就能讓眼前的年輕人肉身崩解。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遍布焦痕的傷口瞬息間痊愈,屈指輕彈鎮國劍,在清越的劍鳴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