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頁)

杜程認真道:“那姬滿齋為什麽把樹種在他房間外?”

謝天地:那是他坐在那吃桃,往外吐的。

謝天地還是不理解,“姬大大親口說的?”

杜程鄭重點頭,又打了個噴嚏。

謝天地離他遠了一點,妖怪的感冒傳染到他可就不好了。

“沒道理啊……”

謝天地內心很矛盾。

對老婆的事情,姬滿齋可是很認真的,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信口開河吧?

謝天地出去看樹。

樹長得是挺不錯,比一般的桃樹要更綠,葉片也要更肥大,就是結的桃子不怎麽甜,他不愛吃,這裏的妖怪也普遍不愛吃。

等等,如果真吃了,是不是等於吃了姬滿齋老婆的孩子啊?四舍五入就是生吃姬滿齋他孩子?!

謝天地倒吸一口涼氣。

媽的,這也太危險了。

杜程病了,這是他第一次生病,躺在床上縮成一團,臉上似乎還殘留了冰冷的觸感。

白袍姬滿齋沒有給他來一劍,卻是鈍刀子磨人,把他折騰得感冒了。

他為什麽親他啊?

是不是也認錯人了啊?

晚上,姬滿齋回來,發現杜程病了,“吃藥了嗎?”

杜程眼皮沉重,“吃了。”

藥效上來還挺困的。

姬滿齋摘下帽子,坐到杜程床前,伸手試了試杜程額頭的溫度。

姬滿齋的掌心熱熱的。

“怎麽忽然感冒了?”

杜程睜開眼睛,眼神從姬滿齋身後閉眼的靈體上飄過,“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姬滿齋出去問謝天地杜程吃了什麽藥。

謝天地說了。

治療妖怪的藥品,他們已經探索得很成熟了。

姬滿齋走時,謝天地忍不住問:“姬大大,你老婆……”

姬滿齋目光冷厲。

謝天地:好的,閉麥。

姬滿齋回到房間,杜程已經睡著了,初次感冒的小妖怪臉頰紅紅的,看上去更稚氣了。

姬滿齋坐在床邊凝視了很久,最終只揉了揉杜程的頭頂。

半夜——杜程又被凍醒了。

面對白袍姬滿齋在他臉上下雪並企圖冷死他的行為,杜程只想說:給他來個痛快吧。

咳嗽憋在喉嚨裏出不來,杜程痛苦地皺了眉。

正親他酒窩的人愣住了。

曲觴,你怎麽了?

他無聲道。

曲觴聽不見,只是閉著眼睛,五官都皺成一團。

他看出了曲觴的不適,手輕輕蓋在曲觴的脖子上。

曲觴臉色好多了。

冷。

他看到曲觴的口型。

奇怪,曲觴怎麽會覺得冷呢?他已經抱著他了。

好冷。

他忙把曲觴抱得更緊。

曲觴滿臉痛苦——放開!

大大的口型顯示出他此時正在生氣。

曲觴……生氣的樣子好可愛啊!

他抱著曲觴一頓亂揉,嘴角翹得快飛上天。

而曲觴似乎是不想理他了,閉上眼睛,一副“隨你怎麽樣”的模樣。

司命總說他養的這只精怪像貓一樣,胡說,貓哪有曲觴可愛?

他輕輕地撫摸曲觴的臉,目光逐漸柔和。

第二天醒來,鼻子完全無法呼吸的杜程:求求姬滿齋直接給他一劍吧!

看著神情哀怨的杜程,姬滿齋眉頭緊鎖,怎麽看上去更嚴重了?

杜程艱難道:“姬大大,我想搬出去住。”

姬滿齋:“……”

為了能活命,不成為第一個感冒死掉的妖怪,杜程必須要和姬滿齋分開睡了,“我可以睡教室。”

姬滿齋:“為什麽?”

杜程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後靈,這個不好解釋。

畢竟姬滿齋看上去什麽也不知道。

杜程:“我怕感冒傳染給你。”

很明顯的借口,姬滿齋也沒有戳穿,或許杜程還是有戒備,先都順著他再說。

杜程如願以償地住進了單人宿舍,頓時覺得自己的病有希望了。

白飄飄來看望他,小心翼翼地蓋住自己的屁股,“小杜,你怎麽樣?”

杜程:“還行。”

不用遮了,他看得見。

白飄飄從杜程的眼神當中知道她遮了也白遮,悻悻地放下手。

“找我幹嗎?”杜程道,“抄作業?”

杜程的學習進度飛速前進,已經快讀到高中了。

白飄飄氣急敗壞,“胡說什麽呢,有的是人給我抄作業,我用得著借你的啊!”

倒也沒否認自己抄作業的事實。

杜程:“那?”

白飄飄也豁出去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想找回我少的那條尾巴!”

姬滿齋讓他找老婆,他能理解,白飄飄讓他找尾巴,杜程就不太懂了。

白飄飄:“我聽說你能幫人找到上一輩子的情緣是不是?”

杜程:“在我身上親過的沒問題。”

白飄飄:“我不知道我在你身上親過沒有。”

杜程:“你們九尾狐的記憶不是傳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