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直男癌的勝利15(第2/5頁)

也是在這位嫡姐身上,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真正可怕的不是敵人太壞,而是敵人太蠢,尤其是敵人又蠢又沖動,且還得人庇護,萬事都會幫著掃尾,那才真真是可怕至極。

因為你永遠都猜不到一個蠢貨會做出多麽愚蠢的事情,同時迫於她背後之人的關系,無論多麽苦的果子,都不得不往肚子裏咽。

可現在跟在黎家的時候不一樣了。

嫡姐仍舊是蠢,但是庇護著她的人不在了,沒了韋夫人掃尾,嫡姐若是執迷不悟,真敢對她腹中孩兒做出什麽來,即便不靠著妻妾身份的差別,黎江月也自信能玩死她。

“她若真是想動手,能用的法子也不過是那麽幾個,”黎江月手扶在腹部,淡淡道:“叫人盯緊小廚房,入口的東西一刻都不能離眼,再仔細著咱們院子裏的人,雖說都是用慣了的老人,但保不準就會被錢財收買,日常用具上也多用些心。”

嬤嬤畢恭畢敬的應了聲。

……

黎江月有孕五月,再有四個多月瓜熟蒂落,便要生了,而黎江雪自己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是表哥此時留在壽州,她一番癡纏,備不住很快便能有好消息,奈何表哥南下平叛去了,還不知何時才會回京,黎江雪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庶妹的肚子一天天的更大,而她自己卻只能焦灼等待。

對庶妹長達十數年的仇恨和對於自己久久無子的苦悶糾結在一起,黎江雪到底還是沒能忍住,抱著肚子裏的壞水在院子裏憋了幾天,終於想出了個還算完備的主意。

黎江月喜食甜食,隔三差五的總會用些糕點,黎江雪便暗地裏吩咐悄悄購置了好些傷胎藥材,又令人重金開道,將府裏采購糖霜的鋪子盤下來,將藥材研磨成粉,少量的摻雜在糖霜之中。

因為劑量較小,所以很難被人發覺,又因為黎江月距離產期還有四個多月,天長日久的攝入這些加了料的糖霜糕點,腹中胎兒想不受影響都難。

錢財開路,此事自然做的順遂,三日之後,那糕點便擺到了正房桌案上。

黎江月拈起一塊來瞧了眼,隨手丟回盤中,用帕子擦了手,問:“開方的大夫、抓藥的夥計,還有糖霜鋪子原先的主人,都給我找回來,也別難為人,叫寫張供狀,簽字畫押,然後好吃好喝的養著,這都是人證,得叫主君見一見才是。”

嬤嬤應聲,又道:“那右夫人那兒……”

“主君不在府中,我如何能貿然處置?真將這事兒捅出去了,也是叫人看宴家的笑話、譏誚嶺南黎氏的家教!”

黎江月唇角冷冷一勾,撫著肚腹,徐徐道:“至於我那位好姐姐,我自然有法子招呼她!”

……

黎江月有孕六月時,按理說胎氣也該穩了,只是不知怎麽,反倒經常腹痛,時有下紅,找大夫來看了,卻也找不出問題所在。

她畢竟也是頭一胎,丈夫、母親又都不在身邊,難免心慌,壽州本地的官家女眷也曾登門拜訪,黎江月卻都以身體不適,不能見客為由辭了。

是以所有人都知道宴夫人這一胎懷相不好,只吩咐人不時送些禮物補品前去,卻不敢登門攪擾,唯恐真出了什麽事賴到自己頭上。

黎江雪心知這八成是自己那藥起了作用,心下歡喜異常,卻不敢顯露出來,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去探望自己庶妹,便見她白著臉躺在塌上,說話的聲音都透著虛。

活該!

哪天真把那小孽種打下來才好呢!

黎江雪假惺惺的關切了幾句,便心滿意足的起身離開,剛走出去沒多遠,便見盧氏捧著一束海棠往這邊來,大抵也是來探望庶妹的。

黎江雪一眼瞥見她,臉色霎時間陰沉起來。

說來也是滑稽,盧氏前腳自請在院裏吃齋念佛、自省一月,後腳黎江雪也被拘住了,為著將那三遍《法華經》抄完,前後耗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才被放出來。

可出來是出來了,表哥卻走了,又聽說盧氏重新得寵,哄得表哥憐愛非常,不僅赦免了盧家人死罪,還厚贈百金,重新幫他們置辦了府邸。

賠了夫人又折兵,剛放出來就見仇敵得寵,這叫黎江雪如何不氣?

若不是因為盧氏這賤人,她根本不會被表哥禁足,更不會須得抄寫那二十多萬字的佛經,以至於後宅無人,竟叫這低賤庶女得意去了!

自然,她之所以被禁足皆因自己興風作浪,闖進盧氏院子裏去打人,這點就被選擇性忽略了。

黎江雪瞧見盧氏,盧氏自然也瞧見她了,途徑時停下行個半禮,便捧著那束含苞待放的海棠繼續往正房去。

黎江雪被氣笑了:“站住!”

盧氏停下腳步,回過身去看她:“右夫人有何吩咐?”

“啞巴了是嗎?見到本夫人都不知道如何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