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5/6頁)

季書辛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家姐姐前兩天下廚的美味,頓時改口:“辦完事我馬上回來!”

*

中午

周一銘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吃飯,這也算是慶祝了,昨天案子終結,作為功勞最大的人,他不僅得到了上峰的誇獎,還被暗示晉升是一定的,可不得慶祝一下?

朋友也很高興,羨慕道:“你行啊你,居然真的能立這麽大的功勞。”

“就是!”另一個朋友直接猛喝一口水,笑道:“說好一起當紈絝,結果你一個人偷偷上進了。”

“什麽紈絝?周哥可一直上進,要不當初怎麽能高中?”

周一銘得志意滿接下所有誇獎,擺擺手,謙虛道:“運氣好罷了。”

“那是實力啊!什麽運氣?運氣能讓你分析出問題所在?”朋友立馬反駁。

周一銘笑了笑,心中盤算著,得給衛平淵那傻子一點好處,以後估計找他的次數不會少。

沒想到這小子看著溫溫吞吞,本事還不錯,要是能直接為他所用,那不是更好?

周一銘一邊喝酒,一邊盤算著,等時間差不多了,他才懶洋洋的回大理寺,剛辦完一個大案子,他如今風頭正盛,手頭又有別的案子,不用一直在大理寺當值,去晚點也沒事,喝酒了上峰也不會在意。

一路來到大理寺,還要往裏走,在快到自己地盤時,余光發現院子裏有個什麽東西,不過他一貫懶得想這些,被忽略了,頭也不低一下。

不過當他推開自己專屬辦公房間時,看見面色黑沉的上峰,眉心卻是一跳,下意識道:“許大人,您怎麽來了?可是案子又有消息了?我剛出去找了一會兒線索,回來晚了,實在抱歉。”

大理寺少卿許致遠眉色沉沉看著他,說:“你不知道我在這?”

周一銘訕笑:“許大人,您這說的,我可沒有千裏眼,哪能知道啊。”

許致遠臉色徹底難看下來,厲色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能從被雨淋濕的小道上發現小孩掉落的頭花?為何能從被毀壞的腳印推斷出誰走過這些路?為何你能從那些人嘴裏真真假假的供詞找到問題所在?!”

一聲聲越發嚴厲的質問將周一銘劈頭蓋臉打個錯不及防,他還一臉茫然,完全沒發現問題所在:“這跟您說的有什麽聯系嗎?”

許致遠冷聲道:“我過來之時,將我慣常帶的玉佩放在路邊,你走過來最近距離它只有三尺,即使被樹葉擋住一半,也該發現!再者我故意走了泥地,將泥土殘留在門檻上,你居然一點沒想到屋內可能會有人!”

周一銘一個激靈,冷汗霎時間爆發,他慌亂道:“許大人,我……我剛剛出去喝酒了,腦子遲鈍了,您別生氣,下次我一定好好看。”

“不用了。”許致遠擺擺手,厭棄的看了他一眼:“有人跟我說你這功勞,其實是搶別人的,我原本不信,雖然你貪玩了點,但也時常出去調查線索,這次沐休也不忘出去,但是現在我信了,你如此粗心大意,怎會從蛛絲馬跡推斷出可疑人員都是誰?”

“怕是借口出去調查,實喝酒浪蕩之舉!果真不堪重用!”

聽到這,周一銘徹底傻眼,著急道:“許大人,真的是我做的,真的……”

許致遠冷笑:“你還當我是傻子呢?待會兒我便去稟報王大人,被你搶功勞的人是在翰林院吧?這樣的人才,放那浪費了,正好喬寺正請了外放,就讓他過來抵喬寺正的位置。”

說著他也不看周一銘慘白的臉色,長袖一揮,大步出去。

走出去兩步,他彎腰撿起一個被樹葉蓋住一半的玉白色玉佩,臉色更加難看了。

身後還在屋子裏軟著腿扶著案桌的周一銘白著臉,又羞又惱又慌,他才想著將衛平淵調過來當自己手下,如今自己就成了他的手下。

寺正比評事高一截!

第二天,一紙調令落入衛平淵手中,同時來的還有完成案子給的獎勵。

一同僚如同以往一般將一沓冊子丟他桌上:“衛兄,我還有事,勞煩衛兄幫忙整理一下。”

說著他隨意往他那看一眼。

就見衛平淵手中紙張上寫著一行字:【調令——翰林院衛平淵,性機敏,善觀察,特批調入大理寺為寺正。】

左下方還有大理寺的印章。

一下子從芝麻大小的官,變成正六品寺正,晉升了!

還是跨部門晉升?!

同僚臉色微變,放下冊子後的手還在半空中,想要將冊子拿回來,又拉不下臉:“衛兄,你這調令是怎麽回事?”

衛平淵也在細細凝視,同僚過來給他工作他也眉頭都沒動一下,甚至越看,唇邊那不自覺的笑意越深,直到這一聲詢問,他才回神,歉意道:

“孫兄,這次恐怕不能幫你做這些事了,前些日子我幫一位同僚調查多起孩童失蹤案件,昨日結案,估計是因此調我過去,調令上寫的拿到調令即可前往大理寺,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