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代替的主角7(第3/4頁)

總之看樣子情況不錯。瞧著封瑉每日依然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牧雲閑心下嘆息:雖說他的任務是幫助這位雇主重新找回志向,叫他去對付穿書者,可認識了這麽長時間,他們已經算得上是朋友了。封瑉雖說聖母,但牧雲閑卻見不得他吃虧。

且,若是他離開任務時,這位穿書者還在,牧雲閑總覺得任務有些不圓滿。因此他已然是在暗地裏計劃了,要如何幫助封瑉,在他離開前徹底除掉林奕嵐。

不論他們如何去想,目前事態總是不能想著他們所思所想的那樣順利進行。在牧雲閑在封瑉口中時不時隱約聽見調查進度之時,宗門大比的最後一場來了。

一般來說,宗門大比的最後一場,便是勝出者挑戰首席之位。雖說最近林奕嵐在門中的名聲不太好,可在宗門沒有對他處理之前,他還是實打實的首席。因此這最後一場,他斷斷是沒有躲避的余地。

在最終之戰到來的前一天,封瑉和牧雲閑待在一起,牧雲閑坐在樹下撫琴,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順便支使著自己的小徒弟給他拿下酒菜。

“不論宗門準備如何做,我與他,都要有個了斷。”悠悠的琴音中,封瑉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牧雲閑手上撫琴的動作頓了頓,錯了個音符。他幹脆將琴擱了,道:“怎麽?”

“怎麽不彈琴了?繼續彈啊。”封瑉懶洋洋道:“弄得我好像是要去送死一樣。”

“也差不離。”牧雲閑說:“這才幾個月功夫,你傷好全了嗎?”

“用你的話說,這是一個破水袋子用針給縫上了,看著還好,實則裝不了水。”封瑉望著天,說:“我都記著呢。”

牧雲閑嗯了聲。

“可我這破水袋子也有自己的道啊……”封瑉輕聲笑了笑:“你們都說我不計較自己是傻,我自己卻是知道,這一切都出於我本心,我不認為不計較是錯——但我也承認,這就是錯的,我放任了林奕嵐,給了他機會,叫他坐上這等位置,一切後果都要由我自己承擔。”

“你想多了,我向來是不愛勸人的。”牧雲閑再一次彈起琴,輕笑道:“我從來不和人講大道理,我想說個道理,你若是不愛聽,我就不說了,在不久後,你就會發現,還是聽我的好。”

封瑉被他話裏似是威脅的意味逗笑了。牧雲閑繼續道:“你要做什麽,你做去就是了。在你未離開宗門前,暫且還是安全的,遇見危險,你喊人就是了。”

“說的好,喝酒!”封瑉對著牧雲閑舉起酒杯。

牧雲閑擡起頭,淡淡看了他一眼,封瑉知他從不飲酒,也是在逗他。見了他的反應,笑了兩聲,自顧自喝去了。

第二日,宗門大比時。

封瑉也來觀戰了。在林奕嵐上場時,台下一片寂靜,與上一次大比時分毫不同。上一次林奕嵐還得勢,還是滿滿的歡呼聲。

在挑戰者上台時,台下才有了些動靜。這時,卻傳出個聲音:“楚師弟,可否叫我代你上台?”

台下走出一人,正是封瑉。他背著手,微笑道:“諸位也知道,我與林奕嵐師弟有些誤會,今日在眾人面前做個了結,倒也是好事。”

“封瑉,你在做什麽?”台上一位長老皺起了眉頭:“休得胡鬧。”

封瑉看向了自己的師父,他師父清了清嗓子,道:“這是他們年輕人的大比,若是楚即同意,便由了他吧。”

台上那位姓楚的師弟看向封瑉,向他行了一禮:“一個挑戰首席的機會不算什麽,只是師兄,你有傷在身……”

“我當然知道,難不成你看我像個傻子,神志不清醒嗎?”封瑉瀟灑笑道:“還請師弟幫我一把。”

聽他這話,那位姓楚的師弟毫不猶豫,飛身下台,換了封瑉上去。台下一片私語聲,有不少人都為封瑉擔憂——他上次傷的有多重都傳開了,且他身上以前就有傷,對付全盛狀態下的林奕嵐,怎能有勝算?

站在林奕嵐面前,封瑉笑道:“還請師弟手下留情。”

“分明是我請師兄留情才是。”林奕嵐回道。

兩人交戰之初,封瑉果然是處於弱勢。好幾次都被林奕嵐打的幾乎沒了還手的余地。台上刀光劍影交錯,看的眾人膽戰心驚。

一聲輕響,林奕嵐的劍劃過封瑉左臂,封瑉卻分毫不當回事,當兩把劍再次僵持之時,趁著這數息,封瑉輕笑道:“師弟,你的心亂了。”

林奕嵐不理他,再次一劍揮出,將封瑉擊退。封瑉狼狽的後退幾步,忽而笑道:“修道乃是修心,你似乎從來不懂這個道理,反而為些蠅頭小利鉆營,你不覺得你舍本逐末嗎?”

“若無機緣,何以追尋大道?”林奕嵐的嚴重似乎劃過些旁的意思:“想必師兄以前的機緣來的太過容易,才能說得如此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