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4頁)

姜姝不明。

韓淩便問她,“你覺得姐夫為何會爬墻?”

姜姝搖頭,她也很想知道。

“薛家姑娘送上門姐夫也沒要,轉過頭竟不顧名聲爬了你的墻,你以為你有啥可以讓他圖的。”韓淩的手指頭,輕輕地往姜姝那光潔瑩白的臉上一彈,直起身來頗為明白地告訴她,“不就是因為這張臉嗎?”

姜姝僵住不動了。

韓淩繼續道,“姐夫費了這麽大的功夫,又是替你尋太醫,又是替你去鎮國寺,你莫非真以為,他娶你回去是為了讓你替他管家?”

姜姝口舌幹燥。

韓淩見她不吱聲了,滿意地坐回了位置。

姜姝盯著那銅鏡足足有半柱香的時辰,或許是生平以來,頭一回對自己的這張臉,生出了煩惱。

她有著做主母的心,奈何生了張寵妾的臉。

竟得了範伸的喜歡。

韓淩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終究還是不放心,趁著間隙便拉了春杏出去,偷偷地給了她一包藥粉,“這是鎮國寺常青法師調制的藥粉,服下後能讓人心緒安寧,今兒夜裏你瞧著情況行事,若她當真心緒淩亂,你便投上半包,切記不可多放。”

春杏心下正擔心。

新婚接近,明顯感覺到小姐的情緒極為不穩。

如今見韓淩有這東西,又是常青法師給的,忙地接了過來,點頭道,“奴婢都記下了。”

***

範伸自從五日前從姜家回來後,每日早出晚歸,多數時候都呆在了大理寺。

秦家鬧鬼一事已查明,並非秦家還有人活著。

而是朱侯府世子朱澡在作怪。

案子原本也該結了。

朱侯府的侯夫人卻一口咬定,朱澡是被冤枉,幾次上公堂去哭鬧,朱侯爺更是進宮面見聖上,堅持自己的說法。

秦家人還有人活著。

皇上煩不勝煩。

但因朱貴妃一直在中間周旋,皇上還是給了朱侯爺一個機會。

三日前,皇上召見了朱侯爺和侯夫人。

朱貴妃也在場。

幾人正喝著酒,聊的融洽,文王卻突地上了門,進來便直言朱澡死有余辜。

當著皇上的面,絲毫不給朱家留情面,細數起了朱澡生前的樁樁罪惡。

每一樁,都足夠治其死罪。

朱侯府的侯夫人當場急了眼,不管不顧地豁出去,將王爺和朱澡兩人盜墓之事一並抖了出來。“王爺不過是怨恨我兒,私吞了你的那些土財,王爺若是想要,都拿去便是。”

當初盜墓之時,文王便同朱澡說好了。

這事只能兩人知道。

皇上不能知情。

朱侯府的人也不能知情。

文王沒料到朱澡會背叛自己,偷偷告訴侯夫人。

對上皇上那雙滔天怒目,文王只能承認,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求饒,將所有的罪過給丟給了已死的朱澡,“父皇,都是朱澡慫恿的兒臣啊,他先誘我在江南建立賭坊,欠下債務,再讓兒臣去朱侯爺跟前借取軍餉,事後兒臣拿不出東西填上,生怕耽誤了前線的將士,走投無路時,朱澡才又給兒臣出了這麽個餿主意,讓兒臣去摸死人的東西……”

朱澡說完,便憤然地道,“兒臣敢保證,得來的東西,都用來還了朱侯爺的軍餉,可朱澡卻背著兒臣私吞了財物,藏到了秦府的密室之中……”

一番輪流的狗咬狗之後。

皇上便將目光緊緊地盯向了朱侯爺。

軍餉。

他侯爺還真敢了。

這回就算是朱貴妃說情也沒用,皇上一揚手,桌上那罐朱侯爺剛送來的陳釀,瞬間摔成了粉粹。

朱侯爺忙地跪在地上。

皇上只失望地看著他道,“你就是如此待朕,如此禍害我兒的。”

朱侯爺費盡心思進宮,原本是想同皇上重歸於好,沒想到最後卻被自己的夫人誤了事。

回去的路上,擡手便打了自己夫人一個耳光。

侯夫人思子心切,早就不想活了。

當夜同朱侯爺吵了一架,第二日天一亮,下人推開門,便看到了朱家侯夫人一根白綾,吊死在了堂中。

隔日,朱夫人跟前的丫鬟便失蹤了。

侯府人暗裏派了不少人在找人。

聽說是那朱夫人臨死之前,同那丫鬟說出了什麽滔天秘密。

這事到底是驚動了皇上。

皇上昨日才找了範伸進宮,“你派人盯著,朕倒是想看看,他朱侯府還有什麽事見不得人。”

說完又道,“也不必著急,兩日後便是你大婚,朕準你半月休沐,不必前來上朝……”

範伸領命回了大理寺。

按理說這兩日該放松了才對,範伸卻仍舊沒有回府。

府上太吵。

一屋子的人,七嘴八舌,三句話離不得世子夫人。

就連二房屋裏的大小姐,也開始問範伸,“四叔,四嬸子什麽時候過來啊,娘說四嬸子過來了,我就有弟弟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