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發愁 女孩倚在美人榻上想,一時面紅一……(第2/5頁)

王氏之前送了塊奇奇怪怪的牌子,李淮修後來講這是馮家軍的虎符,王氏應該是寄給馮清雅的,不知為何被寄到她手裏了。

阿瑤知道定是誤寄了,但是並沒有要還給王氏的意思。

她與馮清雅還有許多舊賬未算,這虎符,阿瑤拿著了,就沒有準備要還給她。

馮璟喻前腳剛走,阿瑤後腳就收了封信。

這信是趙夫人從徐州寄來的,估計已經有三四天了,信上說趙書研叫一個侍衛拐帶走了,趙夫人憂心地頭發都白了一半。

在信裏懇求阿瑤,若是趙書研來京城尋她,定要悄摸地把人留住。

若是叫別人知道了,趙書研的名聲算是全完了。

說是拐帶,怕是趙書研同人私奔了,阿瑤驚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沒有聲張,叫人悄悄在城裏尋。

阿瑤心裏倒是不樂觀,趙書研若是逃跑,定然是往偏僻的地方去,哪裏會到京城這地界來,人多眼雜,叫熟人看見了她就全完了。

那侍衛也不知靠不靠譜,這個關頭名聲都是虛的,人要平平安安才是。

轉眼又過了一月,城裏的氣氛已經十分緊張了。

先是徐州的人一波一波地往這邊遞消息,元帝去世了,太子還在呢,皇後幾乎是立刻就想回京城好叫太子登基。

但是這不是她想回就能回的。

京城裏守著鎮南王同淮王兩尊大佛,面上都是催著皇後回來,好叫太子榮登大寶,但是這叫皇後看來,和羊入虎口沒什麽區別。

淮王的兵就光明正大地守在京城門前呢!

皇後拿重利聯合了徐王也僅僅只能湊到一萬兵力,更別提元帝走後,他帶來的這些親信幾乎大變臉,不說效忠於他們母子了,就差連夜去京城投誠了。

皇後夜裏覺都睡不好,生怕自己跟元帝一般死得不明不白的,頭發都愁白了。

兩邊就這樣僵持著,大皇子還叫永州王扣在了永州,元帝去世的消息一傳來,永州王立刻就啟程了,聲稱要來京城吊唁。

永州王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好幾次都站在淮王身後,擺明了淮王的人。叫他來了京城,這城裏哪裏還有鎮南王的位置。

鎮南王的人自然不許,連發幾篇檄文,指責永州王有不臣之心。

永州王笑眯眯的,檄文一篇一篇地收,帶著大軍,慢悠悠地就往京城裏來。

這又叫朝堂上吵了好幾日,罪名是一個一個地往他頭上蓋,永州王就跟聾了似的,自顧自地帶著兵上了路。

鎮南王的人徹底熄火,知道來文的沒用,面上不再發表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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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府上,鎮南王面帶笑意,把折子扔在一邊,“汴州何其重要,你可不要為了一時之氣,就拿大元的江山開玩笑啊。”

沈意行坐在書桌後邊,垂著眼睛看著手裏的佩劍。

鎮南王有十萬大軍守在汴州,如今京城裏這個形勢,不調兵遲早叫李淮修趕出去,沈意行要調,叫鎮南王一道手令下去就制止了。

沈焦永這些年頭不是白活的,他自然要留些保命的東西。

沈意行不就是看在這十萬大軍的份上,不能朝他下死手,這會也得求到他跟前來。

書房裏安靜一會,沈焦永往椅子上靠了靠,他舊傷還未痊愈,坐了會就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沈意行看他一眼,接著看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他覺得自己真的不理解沈焦永,沈焦永絕對比誰都想上那個位子,但是這種關鍵時刻,他為了讓沈意行不舒坦,就能把自個的野心放在一邊。

男人垂了垂眼睛,語氣很不耐,“你在我這就這個價值,你不調兵,我就只能想辦法叫你調。”

“不會是什麽體面的法子。”

他手裏還有樊氏留下的兵,上次去樊家也帶了兵駐紮在京城外,起碼在這個地界,他能掐住沈焦永的脖子。

沈焦永嘆了口氣,看著沈意行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男人笑眯眯的,“我前些日子同你外祖父通了信,你這孩子還真是膽子大。”

“你外祖父提了你同你樊表妹的婚事,你怎麽不答應?”

樊老早早地就透露了要將自己孫女嫁給他,嫁妝就是如今借給他的兵,沈意行那時拒絕了,現在也是一個態度。

“我不喜歡就不會娶。”沈意行聲音涼涼的,帶著股嘲諷的意味。

沈焦永就嘆口氣,“你不願意娶,有的是人願意娶,你當那姓樊的是在做善事啊?”

“你若是不願意娶,這些人你也用不上了。”

沈焦永擡擡手,眼神一下就暗沉許多,“這世界上就沒有便宜的買賣,哪有人事事都能占便宜的,從小叫你錦衣玉食,你還不滿足,覺得我對不起你。”

“想要權利,就得扔些不必要的物件,你認不清這個理,就永遠都只能做沈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