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習俗 女孩生得烏發雪膚,胸前鼓鼓囊囊……(第3/4頁)

阿瑤被他的眼神看得奇怪,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是誰?”

少年本就被兩個侍衛扯住了胳膊,聽了阿瑤的話,就忍不住輕輕往前面湊了湊,下一秒就被人狠狠地扯住了。

他於是就低著頭不說話了,只是時不時擡頭看阿瑤一眼。

阿瑤這才發現他的腳上竟然是沒有這樣的紋路的,是一雙很白凈的腳,現下染了些汙穢,叫人一看就知道這少年定是個富貴人家出身,連路也很少走。

似乎是察覺到阿瑤正在看他的腳,少年只縮了縮腳趾,卻並沒有將腳收回來。

這少年不說話,阿瑤也拿他沒辦法,只好叫侍衛把他關起來。

待回了內室,袁文琪還有些心有余悸,叫丫鬟婆子們守在內室裏,不再趕她們出去去廂房睡了。

“這人看著好生可怕,又瘦又高,身上還有那樣惡心的東西。”袁文琪想起來都還覺得十分惡寒。

少年身上那些字不知道是寫上去的,還是刻上去的,總之密密麻麻看了就叫人心驚肉跳,且都是些奇怪的符號,像是咒語一般。阿瑤凝神想了想,肯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些符號。

阿瑤覺得要是再想下去,今天夜裏怕是要睡不著了,連忙叫卷碧點了安神的香,又同袁文琪一起說了會話,這才慢慢睡著了。

第二日一起來,依舊是個沒有太陽的悶熱天氣,阿瑤就叫小廚房的人做了些爽口的小菜,她同袁文琪一同用了一些。

袁文琪並不急著回城,同阿瑤在庭院裏下棋。

袁文琪棋藝並不精湛,阿瑤就時不時喂她兩顆棋子,兩人倒也下的愉快。

沒一會,就有侍衛來通傳,說是隔壁院子的人來拜訪了。

阿瑤一挑眉,心裏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她想了想,便叫袁文琪去內室歇著,她去見一見這夥人。

上門來拜訪的是個穿著大元服飾的中年男子,可是生得高鼻深目,一眼就能叫人看出不是正統的大元人。

他說話也有些怪腔怪調,行事作風都不同於中原人士。

這人自稱聖使,走失的是他們的公子,夜裏貪玩走錯了院子,還請阿瑤多多包涵。

他出手闊綽,送了許多華貴的禮品,說是他們的小公子身體虛弱,受不得熱,昨夜無意冒犯,懇請阿瑤放了他們公子。

阿瑤在書上讀到過,知道有些異國人同他們大元人長得不太一樣,因此倒也沒有太多驚異。

這異邦人態度還算誠懇,不過這再怎麽貪玩,都不能悄無聲息地摸進別人的院子吧。

不管阿瑤心裏信不信他的話,面上還是沒露什麽情緒,還叫人給他奉了茶水。

這人來自異邦,如此突兀地出現在渝城,怕是還有些其他的目的,阿瑤想了想,還是叫人將那個少年帶來了。

少年在廂房裏睡了一夜,整個人都有些怏怏的,面上的紋路也像是暗淡許多。

阿瑤這是第二次見他,還是覺得有些不適,將目光移開了,避免與他那雙亮的過分的眼睛對視。

這少年一出來,那個男人就激動地站了起來,嘰裏呱啦地說了許多話,都是異邦語言,阿瑤聽不懂。

但是那個少年有些羞澀的笑容,和男人遲疑地指了指阿瑤的動作,都叫阿瑤皺了皺眉。

女孩端起茶水,沒什麽表情地開始送客了,“兩位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就請離開吧。”

男人猶豫一會,低聲和少年說了些什麽,少年有些怏怏地點點頭,男人這才朝阿瑤拱拱手。

只是神色間仿佛多了幾分尊敬,這才帶著少年退下了。

阿瑤覺得這一主一仆都很怪,男人對少年的態度並不像仆人侍奉主子,反而像信徒侍奉神明一般,眼神都是狂熱的。

阿瑤將這些異狀記在心裏,準備等李淮修回來了一一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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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修趕到永州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子時。

永州王徹夜未眠,帶著人頂著夜風在城墻上等著,遠遠見了李淮修策馬而來,就緊趕慢趕下了城樓。

李淮修未帶面具,一張英雋俊朗的面容叫永州王一見就紅了眼眶,拱著手要給李淮修行禮。

永州王是個留著長須的清瘦男子,年紀看著很大了,可姿態依舊很是挺拔。

李淮修制止了他的動作,他不是永州王的主子,自然沒必要受一個老人這樣的禮。

永州王即刻就像是要落下淚來一般,眼神變得很沉痛,叫人看了就覺得難過。他看著李淮修想起自己舊主,見李淮修對他如此生疏,心裏不免難受。

李淮修披星戴月,面上也不見疲態,他對永州王的真情流露仿佛沒什麽感觸,很平靜地叫他不必如此多禮。

永州王連連點點頭,深夜開了城門,好叫李淮修進城。

一行人徑直入了永州王府,永州王與他平輩而坐,李淮修氣質疏離內斂,但是一舉一動都挑不出錯處,幹脆利落地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