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哄哄 她垂著頭,臉頰紅得一塌糊塗……(第2/4頁)

沒過一會袁文琪的手帕交們就紛紛登門拜訪了,都是些性情爽朗的小娘子,帶人和善,沒以後就與阿瑤熟絡在一塊了。屋子裏擺上瓜果茶水,一些罕見的吃食不要錢似的送進來,顯然這家人對袁文琪很是疼寵,不叫她在友人面前丟一點面子。

阿瑤笑著同幾個小娘子說話,心情卻無比的沉重,她此刻非常想要見到李淮修,因為面具的事情,也因為在這幅熱鬧的場景裏,她十分地想念他。

曹文吉有些恍惚地進了前廳,他這幅丟了魂的模樣就讓人以為他在袁文琪那受了冷臉,一個好友見狀拉住了他,“你怎麽了?袁文琪給你甩臉子了?”

曹文吉這才回過神來,只是心裏還想著阿瑤,呐呐一會並沒有說話。

好友有些曖昧地笑了笑,“我這有個好東西,反正你們二人總是要做夫妻的。”

曹文吉愣了一下,心裏有些猜想到了,嘴上還是問道:“什麽?”

好友將一個小紙包塞進他手裏,“你知道的。”

曹文吉心如擂鼓,小心地將紙包收進袖口,下意識看了一眼四周,突然發現一個男人沒什麽表情地看著這邊,男人眉眼英雋清俊,眼神冷淡,叫人不敢同他對視。

曹文吉呼吸一窒,一瞬間繃緊了神經。

他認識這個男人,是那個殺了渝州太守,叫父親恨得牙根癢癢的人,聽說是叫李淮修。

男人這樣看著曹文吉,叫他冷汗都流下來了。

好在李淮修只是淡淡地掃他一眼,接著隨意地移開了,那群他平日裏要叫叔伯的人,將男人眾星捧月般圍在其間。

曹文吉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背後都濕透了。

李淮修看了那個行跡有些鬼祟的人兩眼,想著他剛從後院出來,很輕地蹙了蹙眉毛。

男人朝一旁的周元低聲交代兩句,周元會意,看了曹文吉一眼,悄悄出去了。

曹洪浩給李淮修敬了杯酒,男人年紀大了,面上不免帶出些皺紋來,意味不明道:“李公子年少有為,叫曹某嘆服。”說罷一仰而盡。

桌上一時安靜,曹洪浩這是在求和了,他們都等著李淮修表態。

李淮修看他一眼,很輕地笑了一聲,“曹大人也還年輕呢。”

李淮修沒戴面具,豐神俊朗的同時帶著股同旁人不一樣的貴氣,叫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此間沒有人覺得他只是個出身鄉野的土匪。

李淮修很平靜地拒絕了他的示好。

曹洪浩不與他對視,只訕笑道:“老了,老了。”眼中卻閃過一抹厲色。

這桌上都是些現在能說得上話的官員,此刻推杯交盞,很快將剛才那一頁掀過去了。

李淮修面無表情地飲了杯酒。

及笄禮在下午申時舉辦,這樣的禮儀各地有各地的不同,有的地方在白天舉行,有的地方在夜裏辦,只看家中長輩的意思。

袁文琪在丫鬟們的侍奉下,穿上裁剪得當的衣衫,帶上華美的頭冠,在眾人的注目下,叫兄長袁祁領著拜見上堂的父母。

袁父袁母眼眶都紅了,給她兩個小匣子做賀禮,又請了一位全福夫人來給袁文琪梳發,將一塊價值不菲的圓玉帶在她腰間。

阿瑤坐在席上,眼神有些憧憬,她難以自制地想起了自己,她該是不會有及笄禮了。

女孩摸了摸腰間的玉佩,想起李淮修,她面上下意識地起了兩個小梨渦,想起面具的事情,心裏又升起一種叫她愉快又悵然的情緒。

大禮結束以後,還有一場宴席,李淮修卻離席,同袁文琪的父親袁德運去了書房議事。

阿瑤和小娘子們坐在一桌,沒一會就單獨被袁文琪叫人請去了內室。

兩個小娘子將丫鬟嬤嬤全趕到外邊,一起說起私房話來。

袁文琪還有些興奮,不住地問著阿瑤,她有沒有失態,叫那全福夫人梳發時有沒有露出她有些圓潤的下顎。小娘子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生怕又不雅的地方。

阿瑤笑著安慰她,“非常得體,文琪今日艷驚四座。”

袁文琪難得的紅了臉,輕輕拍她一下,“再如何艷驚四座我也是比不過你的,只盼著自己得體一些。”

語罷,袁文琪又有些促狹地笑了笑,“你見到我兄長了吧,覺得他如何?”

袁祁也是個翩翩公子,生得陽光英俊,舉止爽朗,看著對袁文琪十分疼寵愛。

阿瑤無奈,發現袁文琪似乎格外喜歡牽紅線,“你兄長非常好,只是我現下還沒有這個打算。”

袁文琪遺憾地嘆了口氣,“我可真想同你做一家人。”

還沒說一會,丫鬟又掀了門簾來報,說是曹文吉送了東西來。

袁文琪無語,叫人拿進來,“我能缺什麽物件?不過是想他少來礙我的眼罷了。”

阿瑤只好拍拍她的手,全當安撫了。

一個丫鬟拿著一個小籃子,上前舉起給兩位小娘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