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死好了

呵,終歸要死也不會死在這女人手裏,還是被桃木劍給紮死,丟不起那個人。

還好他記得文玉池有個藏身之處,小時候跟德海鬧著玩挖的,只是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藏了那麽多金銀珠寶,還好自己是生魂不會覺得擠,他要盡快想辦法出去才行,如果再次就被人給打散魂魄,那子泰冥真的永遠醒不來了。

他有些疑惑為何那黑衣女子能看到他,他明明是生魂,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難道是方才那男聲才是關鍵?邪氣那麽重,看來八九不離十。

環視周圍,一個用得上的武器都沒有。

“咦?辟邪珠……”或許有救了,他也賭一把看看自己的運氣如何,烤野雞啊烤野雞,要是他能活著出去,定叫秦魘天天給他做虎牙山的烤野雞吃,那裏的烤野雞極其美味,也難怪烤野雞那麽喜歡。美味……他吃過,他一定吃過。

“子泰冥,子泰冥……”

黑衣女子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對方只要施展邪術就會捕抓到他的氣息。哎,好不容易凝來的白玉蘭釀,看來又要分出去了。

阿晉拿過辟邪珠,只要他催動靈力將白玉蘭釀注入辟邪珠當中一切就有的挽回,只是他只要催動靈力就會被對方察覺,所以他要一舉成功不然真的要玩完。

他深深的呼了口氣,在黑衣女子一點點靠近之際,他奮力催動靈力一握用力過度額前泌出陣陣冷汗,炸開一道白光逼得黑衣女子直直後退,在白光刺眼黑衣女子沒法察覺的情況下,阿晉用力擲出手中的辟邪珠,這個辟邪珠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沖破所有邪氣結界,他將白玉蘭釀分入辟邪珠中扔出結界外,要是他敢笨到不會搬救兵,他就宰了他。

待白光消散,黑衣女子沖阿晉勾唇一笑“呵,別白費力氣了,你的靈力透不過主上的結界。”舉起手中的桃木劍指著阿晉道“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

“我過去吧,就不白費你的力氣了。”指了指她手中的桃木劍“先將它拿開,問個問題?你是誰?”他還真的想不出這人是誰,看來是退步了,以前他的直覺很準,一猜即中。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是誰,你無需知道。”

“我不過是個將死之人,你擔心什麽。”阿晉眉峰一挑。

“你在拖延時間?”

“……”這樣好嗎?看破不說破,給點面子行不行。

黑衣女子嗤笑道“雕蟲小技,我都說了你的靈力透不過結界,死心吧。”

“是嗎,我一直自恃自己運氣特別好,想必今日也是也不會差。”

“看來讓你失望了,必死無疑。”

“拭目以待。”

說著阿晉主動走入池底躺下,還是一開始的那個姿勢“喏,作法吧。”

這個白玉蘭釀到底行不行!

“不錯,還挺識時務。”黑衣女子走近擲出桃木劍重新將阿晉釘於地面。

他面不改色看了看周圍,方才那個男聲那股破人的邪氣沒了。

“別看了,主人有事先走一步,我來對付你綽綽有余。”

“別說大話,方才被我砸中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說。”

“你!求死是麽?”

“是啊,你會給個痛快嗎?”

“我也想,但是施法要一點點來,痛快是給不了了,今日一定要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免得日後禍害他人。”

“我跟你有仇?血海深仇?”

“沒有。”

“沒有?沒有你至於這麽惡毒?”

“懶得與你廢話。”

“不巧,我正想與你廢話,鐘離夜。”阿晉這麽一喊,黑衣女子的施法的手一抖,然後快速恢復正常若無其事的繼續作法。

“一開始沒想到是你,而是猜的齊家幼女,怎麽說我子泰家與齊家是真的有血海深仇,後面想了想覺得應該不是,那個齊氏樂姬應該沒這個本事操控邪術,即便被邪術操控她仍舊沒這個資格,奈何靈力低微。而能在大明宮來去自如,且擁有最純正的靈巫靈力的只有聖女一族的聖女鐘離夜,那一戰後鐘離夜一直陷入昏迷至今未醒,修養於大明宮,這不是於你方便嘛,你說是吧,鐘離夜。”

“你……”

“我感覺一向很準,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是你便是你。”只是她好似被人操控著,身不由己是嗎?

“殺殺殺!”黑衣女子突然暴戾怒吼,像是陷入癲狂狀態,揮舞著手中的桃木劍,不小心打落自己的帷帽,那傾世容顏正是昏迷不醒修養於深宮的鐘離夜,她的雙眸渡著一層薄薄的灰色之氣,把原本靈動的黑眸遮蓋住了。

灰眸?邪術?難怪她能看到身為生魂的他。

她突然一抓捂住自己的心口□□,冷汗津津,臉色死白痛苦倒地。

“喂喂喂……”怎麽回事?方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麽現在猶如被人扼住了咽喉,仿佛下一刻就被人掐斷氣管氣絕身亡“鐘離夜,喂!你可別死了……”他掙了幾下毫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