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族來犯

子泰冥連連咳嗽,符音在一旁尤為擔憂,本就身受重創還堅持助帝君一臂之力。外邊的活屍已經被帝君一擊擊潰,可是又有新一輪的攻擊,為了不讓二殿下分心,她隔絕得十分嚴密。只是新一輪的攻擊又是誰帶頭?還是叛軍的垂死掙紮?

“報,厲大人身受重傷在陣前已撐不住了。”

“什麽?”符音皺眉,不可能,榮氏已滅,活屍已降,邊境有蕭如恨鎮守,還會有哪股兇猛勢力來犯?竟能傷厲霄?

察覺不對時,符音望向來報戰況的龍衛之際那人揮著長刀向她捅來,所幸她反應快一個響指召開符印擋下對方的屠刀。龍衛忠心耿耿怎麽會叛?隔著明黃的符印她看到攻擊她的龍衛的雙眸,不由一震“鮫族的攝魂術……”一般的攝魂術還好,偏生是鮫族的。

他們大玥一向與鮫族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他們卻來參一腳,看來今時不同往日啊,要分一杯羹還得過了她這關。

擡手啟動符氏珈藍陣,青色的陣法從上空鎮壓住子泰冥這邊,親自為子泰冥護法。符音拽著那名龍衛的手往後一退瞬移出文玉池,一揮手將房門關死,再啟用十道黃符封住四周,她才放開手腳施展。

鮫族攝魂術……她符氏一族在誅邪這一方面從未輸過,也絕不能輸!

秦魘側耳聽到子泰冥那邊的動靜,他分身乏術無法兼顧兩邊,實在急不可耐,無法他只能用自己的魔氣凝出一個傀儡隔空送去子泰冥身邊,雖然符音已布陣為阿晉護法但是他仍舊不放心。

齊孟被墨無言打得手腳斷裂後,竟然還能運用黑巫之血再次撐起,從巨坑中爬了出來,子泰烽一步上前居高臨下看著齊孟“原本念及蒼天憐憫留你齊家一後,豈料你不知悔改冥頑不靈,攜黑巫之血做盡傷天害理之事,今日便容不得你……”

話還沒說完,一陣陰氣從上空對準子泰烽擊落。

“折陰令……”還未見到人,子泰冥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遊子憐……秦魘,用天罡劍法配合天罡陣可破他的折陰令。”他也沒考慮到秦魘會不會使用天罡劍法,但他相信秦魘的天賦,他見過他使用天罡劍法,還不止一次……

“好。”

子泰烽微微偏頭躲開遊子憐的折陰令,一臉傲視天下,勾唇淺笑秦魘趕忙停住。

小小折陰令,帝君根本沒放在眼裏,他只需兩指一彈便可破。

當年子泰冥闖樓之時,秦魘見過遊子憐,當時他還是生魂,而此刻緩緩而落,身穿灰袍的血肉之軀正是遊子憐,他重生了,從初代冥王那時一覺睡到如今才復蘇。

可那又如何?遇到子泰烽,不還得躺回去。

遊子憐與齊家的淵源根本不容他人滅了齊孟,他那張陰柔的面容看得子泰冥有些發愣,是的,他見過他……為什麽誰都有那麽點點印象,於秦魘卻一丁點兒都沒?上天待秦魘不公啊,他也待秦魘不公啊。

見到子泰烽真容時,遊子憐心下一緊“是他……”

子泰烽挑挑眉,遊子憐不敢妄動,但是看到他腹部的血窟窿時,他又抓住了一線生機。

“即便如此,絕他齊家之後綽綽有余。”子泰烽宛若修習了讀心術一般。

“……”他還什麽都沒說呢……也是,他還是那個術法通天的他,不然放眼上古之時那些人怎麽會對他俯首稱臣。

“遊擎舟念及舊情饒你一命,若仍舊袒護齊氏,一並誅殺,你看著選。”遊擎舟是遊子憐的曾用名。

難得子泰烽說那麽多話,周圍很給面的異常寂靜。

“不,我沒得選,那是他的後人……”遊子憐自知鬥不過子泰烽,可那又如何,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唯一的後人就此被絞殺“我有一法可永久封印黑巫之血。”這是他最後的王牌了。

子泰烽靜靜的看著遊子憐,許久後他淡然而望道“先前想封印黑巫之血,如今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它消失在這個世間。”為了蒼生,本該如此。

“你如今身受重傷,保命都難還想讓它消失於世間?未免太過自負。”遊子憐道。

子泰烽沒有話,他與遊子憐隔著數十米遠,一個瞬移過去拿下遊子憐的穴位,遏制住他的咽喉往下抵去,砸在癱倒的齊孟身邊。

“不是我趕盡殺絕,是世人容不下這等心狠手辣之人,容不下也容不得!遊擎舟,放棄吧。”

子泰烽掌心慢慢凝結出一把藍色金剛杵,正要捅穿齊孟的心臟一並將黑巫之血納入他的金剛杵中。

突然天雷滾滾,轟隆一聲砸下一個雷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子泰烽,然子泰烽的速度更快瞬移躲開後,那道雷擊猶如被人操控般追著他擊打,且散發著黑氣,竟與子泰烽傷口的黑氣互相運用,攪得子泰烽五臟六腑絞疼不已。

子泰冥隔空打過來一個凈靈咒為子泰烽擋下這道雷擊,還好他的凈靈咒至純至凈成功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