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4/5頁)

胖師兄沒理他,又夾了一個餛飩,覺得一個太小,又快速夾了兩個塞進嘴裏,一碗也才十二個,他一口吃了三個。

可把寧桃給心疼壞了。

小武道:“公子,奴才中午再給您買。”

寧桃哼哼道:“不用了,就當我日行一善吧。”

胖師兄立馬覺得嘴裏的餛飩變味兒了,不過一想,他早上沒吃飽,於是很自覺地把剩下的全給吃了,最後連湯渣都沒剩。

寧桃有些委屈,眼巴巴地看著胖師兄在舔碗,“好吃嗎?”

“好吃,就是有點少。”

胖師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直往寧桃手邊的炸糕上瞟。

寧桃一把將炸糕塞到了小武的懷裏,“拿好了。”

胖師兄心梗,瞧你那小氣的樣兒。

兩人正搶著,大牛進來了。

“二毛,有個事要跟你說一聲。”

寧桃把最後一塊炸糕塞進嘴裏,得意地跟胖師兄挑了挑眉,順手把張氏早上給他帶的籃子給提上,跟著大牛出去了。

昨天又開始下雪,盡管不大,可風還是挺大的,兩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寧桃感覺耳朵有點冷,縮著脖子道:“你繼母早上來給我送東西了。”

他聞著裏面放的應該是吃食之類的。

不過他連布都沒掀開,順手又遞給了大牛。

大牛接過籃子道:“我回頭還給她。”

他來找寧桃其實也不全是為了這事,馬上要過年了,可北邊和西邊不安生。

他們的貨運出去,原先談好的價格已經不行了。

尤其是北邊和西邊,靠近瓊州的地盤人家也不送了,京都那邊更別說了,出了省的價格已經長了好幾倍了。

要是他們自己送,根本送不過來。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局勢的影響,今年的訂單量比先前少了不少。

尤其是範二那邊,目前已經處於聯系不上的狀況了。

“什麽意思?”

京裏現在這麽緊張了嗎?

寧桃一直覺得,就算是京裏局勢再不好,以範家的能力送個信絕對沒問題的,而且京裏也不是嚴控出入,只不過手續麻煩些罷了。

大牛道:“京裏緊張不緊張,咱們不太清楚,原先通過範家下單的,從這個月開始,已經斷了。”

範家在北邊的各個省都有不少的書局,他們是通過書局下單的。

如今書局那邊已經沒有什麽單下來了。

臨近年關,縣學的學習越發的緊張了。

寧桃原先每天兩節課,被彭教諭增加到了三節課。

因為縣學又增加了一個班,都是本縣年後要參加縣試的學生。

寧棋望著黑壓壓的人頭,忍不住嘆息,“我怎麽這麽倒黴。”

上次寧桃考試的時候,他不記得縣學這麽多人呀,到了他手裏,人數突然就翻倍了,按這樣的數量計算,今年的考生要比往年多。

競爭更加激烈。

寧桃道:“怕什麽,你學得紮實就成,與人多人少又沒什麽關系。”

寧棋白他,“你懂什麽,就因為我大家都是同學,而我又不是最拔尖的,人數一多,我可能就被擠沒了,萬一我連縣試都過不了,我還不如一頭紮進汝江算了。”

寧桃呵呵,“你連死都不怕,你還怕這點人?”

寧棋歪著大腦袋,想了一會道:“確實這個道理。”

排解了寧棋的考前綜合症。

寧桃在喝完臘八粥,陪著縣學的師兄們,一道在城外給大家施了臘八粥後,終於等到了去棉城多日的柱子。

老陳一口咬定是範家買通他,讓他寫信上告杜大人的。

範家跟杜大人無冤無仇的,所以,範家不承認。

老陳是什麽人,死皮賴臉,能當眾給寧桃找媳婦的人,什麽話不敢說,什麽事不敢認,只要對他有利的,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他都不怕。

於是,當場就指出了範家一個小廝給他牽的線搭的橋。

到了後來,還咬出了幾個人,範家一著急把就把範千誠給祭了出來。

說什麽,這是他與寧桃之間的私人恩怨。

也是孩子不懂事,一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關在家裏好好管教呢。

至於為什麽找老陳。

一是老陳愛財,二是老陳對寧桃瞧不上自家閨女這事,懷恨在心。

這其中牽扯到杜大人,只能怪他自己倒黴。

總之,一切都是誤會,都是兩個孩子之間的玩笑。

現在他們家樂意給寧桃賠禮道歉。

裴大人可不買這個賬,孩子?

開什麽開笑?

範千誠今年十八了,翻過年就十九了,庶子都生了三個了,說是孩子誰信?

前段時間中了舉人,出門被稱為一聲老爺的又是何許人也?

更何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與寧桃有仇,你拉人家杜大人做什麽?

人家杜大人還委屈著呢。

範家人:“……”

更何況,這事本來就是寧桃和杜大人為了百姓著想的,做的是好事,你們卻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