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3/5頁)

很好,面色紅潤有光澤,看來這是要好事上門。

寧桃判斷的沒錯。

徐澤這運氣其實還蠻好的。

兩人順著路下去,盡管已經有好幾波人尋了好幾回了,可偏偏就他們倆在一個小山洞裏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陸一鳴。

全身是傷,身上的衣服都爛得不成樣了。

腰上掛著一塊玉佩與寧少源給他看的一模一樣。

寧桃見人還活著,先給人喂了點水,再用剛才下來懷裏帶的藥給他傷口上擦了擦,陸一鳴雖然昏昏沉沉的,但是還算有些知覺。

看了寧桃一眼,嘴角不由的揚起了笑,氣弱遊絲地吐了兩個字:“謝謝。”

說完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徐澤上去找人,費了幾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給拉了上來。

陸大哥一看弟弟滿身是血,立馬撲上來就要哭嚎。

徐將軍一把拎住他道:“哭什麽,人還活著,軍醫先給他瞧瞧,簡單處理下傷口,到了城裏再好好養著。”

“這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那幾個原先被寧少源嚇唬了大半夜,什麽你們把人逼死了。

你以為家裏人會怎麽樣?

參照新州的魯大人,若不是後來沉冤得雪了,估計現在不是在大牢裏,就是在流放的路上,或者已經去挖礦了。

而你們錦衣玉食的,這麽一嚇唬,幾個人還真有人頂不住說了實話。

現在人被找到了且沒死。

那幾個人一下子灘成了一堆泥,嗚嗚的哭了起來。

有個膽子最肥的,喊道:“寧少源,我一定告訴我爹,你欺負我。”

寧桃還沒呵呵他,徐澤一腳就踹了上去,“我爹的名諱是你能隨便叫的?我告訴你,再對長者不敬,我今日就廢了你。”

少年:“……”

你不是姓徐嗎?

寧桃抽抽嘴角,這爹叫得可比他還順口。

陸一鳴被救回。

余下的人都被放了回去,為了彌補大家受得驚嚇。

寧少源還特意在常家酒樓訂了席面,給大家壓壓驚。

因為大部分都是讀書人,知道這次找陸一鳴,寧少源和徐將軍都是好幾天不眠不休的,再看寧少源那滿眼的血絲,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各種誇。

還有不少人,為這件事寫了文章。

在讀書人之間廣為流傳。

那幾個人刁蠻公子,被自家家長給領回去了。

這次的宴席,寧少源是一毛沒拔,還收獲了整個東臨府讀書人的人心。

徐澤和寧桃兩人,因為找人出了力,也被狠狠誇了一波。

陸一鳴也得了不少的賠償,可他卻是半點沒收,反而把錢捐給了書院,希望以後有更多的窮人家的孩子可以到書院有讀書的機會。

這件事,直到寧桃去參加院試的時候。

大家都還在討論。

原先寧桃還只當是東臨府那邊有些名氣。

卻不料,他爹已經被天下讀書人都知道了,說起寧少源的時候個個都翹起大拇指。

聽說他姓寧,一個個還跟他打聽,與寧少源是什麽關系。

寧桃嚇得連連擺手,“沒關系,沒關系,就是五百年前是一家。”

“哈,你可真是!”

寧桃一聽這個聲音,頭皮不由一炸。

回頭,果然是他在府城的死對頭範公子。

範公子也沒戳穿他的謊言,而是鄙視地哼哼兩聲,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

寧林上次院試,他沒跟來。

這是自己頭一次來,不過也虧得這次王三跟他一起來了。

客棧還是寧林上次住的地方,有了陸一鳴一事,寧少源這次讓柱子也跟了過來。

翠珠馬上就要生了。

柱子一顆心都不安穩,跟著大牛一起在廟裏求了個佛相,天天上香拜佛,嶽貴山一進來,被嗆得直掉眼淚。

“兄弟,你們不能買好點的香嗎?”

寧桃道:“嶽師兄,有道題得問問你。”

最近大家聊得問題有些雜,沒事還要進行一場小組辯論賽。

寧桃雖然只是旁聽,但也聽出一些問題,他從未接觸過,可如今都到這當口了,也不好說退回去不時。

便把這幾日大家說過的,他沒懂的地方給記錄了下來。

每天碰到哪位師兄有空,就讓對方給講講。

嶽貴山今日被抓來當勞力了。

王三從外頭回來,見他又抓了嶽貴山,好笑道:“嶽師兄你別理他,他就是太緊張了。”

其實這裏面很多問題,考試從來不會考的,都是大家茶余飯後的一些小點心。

誰知道寧桃居然當真了。

嶽貴山講得口幹舌燥,見王三回來,一把撲過去道:“可不是,王師兄救我呀!我這嗓子都快廢了。”

寧桃:“……”

你嗓子不好不早說,我這裏有胖大海。

寧桃不管是臨時抱佛腳也好,還是認真學習也好。

柱子最開心的是,這小子考前沒怎麽出過門,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