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5頁)

“許大人?”

寧桃擰眉,在許曠靠過來的時候,又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既然大家都明白彼此的身份,安全距離還是要滴。

許昭道:“如果可以,過幾日回去,我想勸勸我父親,我也希望你回去之後,能幫忙把我今日告訴你的這件事轉給寧大人。”

寧桃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許曠。

這小子臉上的氣也是微微泛黑。

但是黑色之中,又隱隱透著一絲白光。

他見過純黑的如翠珠,黑紅的如寧少源,旁的人他沒怎麽注意過。

但是這種黑透白的,又是什麽鬼?

前幾日,寧林來了,許曠他們一群人確實對寧林做了不好的事情。

甚至晚上又去找寧林的麻煩,被寧桃給解了圍。

當時寧桃解出了題,令楊翰丟了很大的面子,許曠自己也不好過。

楊翰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再加上他們一群人,又在路上“遇襲”了,楊翰覺得丟臉,脾氣一出來就罵人。

這幾日也沒什麽給他好臉色,只要他一靠近,楊翰都會說一句“晦氣”。

許曠顯然是被孤立了,這事還被本班的幾個同學私底下笑話了一番。

昨日,他思索了一天,晚上去找楊翰,誰知楊翰昨日接到了一封家書。

他正和李文敬在屋裏聊天。

李文敬道:“信上說了什麽?很奇怪嗎,這麽近的距離,三哥有必要送封信來嗎?”

楊翰把信遞給他道:“讓咱們離許曠遠一些,怕是許大人要出事。”

李文敬一驚,“不能吧!”

信很簡短,讓他們看完,把信給燒了。

楊翰笑道:“姐夫既然這麽說了,咱們照作就是了,再說了,一個許曠而已。”

當時在門外的許曠得心頭哇涼哇涼的。

許大人要出什麽事?

為什麽要出事?

別人不知道,但是楊翰和李文敬,以及許曠這三人卻門清。

許大人是這兩年才投奔到李文泰的門下,可以說新州的前任知州魯大人,能被擼下來,他們在中出了一份不小的力。

自然,也是因為魯大人自己兒子行為不端。

而李文泰答應許大人,魯大人走了之後,知州的位置便由他來坐。

許大人已經四十多歲了,早年因為窮,中了進士之後已經二十六七歲了,當時家裏已經有一個媳婦了。

可他為了自己的前程,休了原配,娶了自己老師的一個庶女。

偏偏他嶽家也不太給力,嶽父也僅僅是一個五品官兒,當時在一個窮進士的眼裏,能娶到這樣的女子為妻也是撞了大運了。

可後來,他入朝為官,這才發現,嶽父的官位不足以讓他平步青雲。

可他年紀在那兒,本事也不怎麽高明,自身家境更不好。

想要休妻再娶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索性就另謀他路,這才勾搭上了李文泰。

如今怕是因為三皇子找到了涼王的東西,而魯大人那兒又吐出了什麽事情。

楊五爺從京裏傳來消息,讓李文泰棄卒保帥,把此事全部推到許大人的頭上。

讓他當個替罪羊。

再加上楊翰的性子李文泰知道的清清楚楚,而寧少源上寒山書院送兒子讀書這事,怕是早就傳到了李文泰的耳裏。

他差人上來又太刻意,於是便寫了封家書給楊翰與李文敬。

讓他們不要因為許大人的事,而得罪了寧家。

許曠告訴寧桃,“楊家怕是要棄卒保帥。”

寧桃咂咂嘴,“就這一句?”

許曠道:“我昨日只聽到了這麽一句,至於卒,我想你也能猜到是我父親。”

寧桃點頭,“所以說,你現在想棄暗投明?”

許曠一噎。

“我回去一定跟我父親說,不過結果如何,我便不保障了,你要是還有什麽事想對我說的,算了,你不用告訴我,你父親要是被棄了,大概會在刑部大牢有人聽他說。”

許曠望著寧桃的背影。

一時間百感交集。

他瞧不上寧林,更別說寧桃了。

起初因為他就是個小孩兒,都懶得關注。

現在,突然感覺有點害怕。

寧桃話不多,但最後一個卻特別戳他的心。

如果他爹不能證明那些事情都是楊家與李文泰主導他,那麽他就只能被棄。

就像當年他娘一樣。

若不是因為他是個男孩兒,怕是也直接被趕出了許家。

哪裏有如今的生活?

想到此,許曠道:“王順,收拾東西,咱們去跟先生請個假,明日下山一趟。”

王順離得遠,聽不到兩人剛才說了什麽。

只見寧桃哼著歌兒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許曠又突然喊他去跟先生請假。

王順應了一聲,跑過來把紙筆收起來,背上包道:“公子咱們現在先去食堂,還是先去找先生?”

“食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