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兄弟分別(第2/3頁)

入了牢房後,大總管道:“皇上仁慈,留你全屍,讓你在二者之中選一個。”

李清寧從地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走到兩個小太監的身前,看了一圈他們托盤上的東西,隨即猛地掀開了毒酒的托盤,往牢房外跑出去。

可還未等跑到外頭,牢房門便被兩個獄卒攔了去路。

大總管不慌不忙的道:“看來郡主是選擇了白綾。”

隨而走向小太監,把托盤上的白綾拿了過來,聲音雖尖卻輕的吩咐:“把人給我架住。”

兩個小太監上前,把那做無謂掙紮的李清寧一人一邊的架住了,大總管緩步走到了她的身後。

“你們一個兩個,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們!”李清寧想要掙紮,卻無論如何都掙紮不開,表情猙獰,眼眶中都是紅血絲,脖子和額頭都是掙紮而溢出的汗水。

大總管把白綾攬過她的脖子,無所謂的道:“咱家手上不知過過多少人命了,豈會怕你一個鬼來糾纏?”

說著,驀地一用力拉扯。

李清寧的臉色逐漸憋得通紅,雙目外凸,連呼喊都沒來得及。

——

就寢前有人來傳了兩個消息。

一個是李清寧自縊死了。

一個是那個被利用的婦人在回春醫館早產,產下了一個女嬰。

那女嬰未足月就生出來了,很是孱弱,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溫盈聽聞後,便差人去與金大夫說,說盡力救助女嬰,醫藥費全算在她的頭上。

蓉兒聞言,不解的道:“那婦人先前那般在府外鬧事,誣陷三爺,娘子為什麽還要幫她?”

溫盈淡淡笑了笑:“或許是要做娘親了,見不得這樣的,再者,那婦人也不過是個被利用的可憐人罷了。”

今日回來後,靳琛的下屬也調查出來了那女子的身份。

十歲被賭徒父親買入青樓,十七歲被李清寧的人買走,以為遇到良人,卻不想還是一個火坑。

縱使心思不純,可為了能活下去,還那能像閨閣姑娘那般單純?

溫盈繼而道:“等她們母女倆都度過危險的時候,再看那婦人如何抉擇,那孩子若她留著,便給她們些銀錢,送她們離開金都。”

“那若是婦人不顧孩子,偷偷跑了呢?”

“人各有命,隨她,若是真的拋下了孩子,把孩子養得差不多了,尋一戶好人家收養了。”

無仇無怨,那女子也是被利用的,與她也沒有過什麽真正的過節,倒不至於錙銖必較。

一日下來,溫盈已十分疲憊,洗漱之後便回了房。

坐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一側。哪怕沈寒霽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了,溫盈還是不習慣。

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一側的床鋪,撫摸了幾遍,輕聲地嘆息了一口氣。

前幾日,她倒是收到了沈寒霽寄來的一封信,那時候他應當還未到北境

但現在想來他應是已經到了北境,便是現在讓人去快馬寄信,等驛差把李清寧已伏法一事傳過去,估摸著他都已經在東疆定京了。大啟的驛差怎可能越過邊境,往東疆送信?

便是可以送信,卻也是有專門的人送過去。

太過麻煩,溫盈便沒有讓人傳信。

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晚上可安睡?

身體可還好?

溫盈雖疲憊,但也沒有什麽睡意,溫盈索性下了床,走到窗戶旁,把窗戶推開。

前幾日的天都是有些灰蒙蒙的,便是晚上都是烏雲密布,星辰寥寥。可今日天氣很好,白日陽光熙暖,晚上夜空中也是滿天星辰,便是月色都很好。

頗有種烏雲散去明月開的感覺。

不管如何,如今李清寧已經威脅不到她了,而那裕王如今估摸著還想著怎麽暗度陳倉謀反,自然不可能再對永寧侯府,對她再有所動作。

他連女兒都可以舍棄,又怎麽可能為了幫自己的女兒報仇,而在時下這種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之下針對她?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這日子終於能過得平順了。

溫盈撫了撫尚未隆起的小腹,露出了些許輕松的笑意。

——

北境。

在北境休整了兩日,送親隊伍即將行過邊境,上定京。

此去定京,定會有麻煩。

東疆太後自然不想兩邦交好,定然會想著辦法攪亂這聯姻。

出發前,公主的馬車旁除卻沈寒霽,別無他人。

沈寒霽神色淡漠的與劉語馨道:“跨過了邊境,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會更加的艱難,旁人所能給予的幫助始終會有限,能靠的只有你自己。”

大半個月下來的路途,劉語馨被折騰得有些憔悴了,在馬車中聽到他的話,臉色更是沒有什麽血色。

“那我該如何做?”她問。

沈寒霽垂眸,慢條斯理的道:“對別人狠,對自己就需得更狠。此去定京,途中必有麻煩,趁亂使一出苦肉計,可保你到定京之時,一路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