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甚是想念(第3/5頁)
廳中只有蓉兒,大伯母便放心說了:“先前在東街看好的鋪子,掌櫃的竟然說不肯租了。”
溫盈聞言,眉頭一皺:“掌櫃不是都已經收了定金了嗎?”
大伯母道:“那掌櫃忽然後悔了,不想租了,說要把先前給的定金都退回來 ,且也願意多付兩倍違約的定金。我還沒應,便暗中去查了查,好家夥,竟然是有人想要截我們的胡。”
大伯母繼而道有人看中了她看中的鋪子。原本和掌櫃談好了月租二十五兩,但那人多加了一兩租金,同時也答應違約的定金他來付。
如今東街的鋪子,租金合適,且地理地位好,溫盈尋好幾日才看中的。不僅給了租金,也是蓋了印的。
溫盈思索了半晌,隨即道:“這樣不守信用的屋主,便是以後租了他的地方,也指不定鬧出什麽意外。且好地方多了去了,別單獨在一家鋪子上面吊著,及早的再另尋他處。但也別應得太快,先拖一拖。”
大伯母嘆息了一聲:“也只能這樣了。”
小半會後,她問:“你夫君出去也有好些天了,可傳回什麽消息了嗎?”
沈寒霽出公差已有五日了,溫盈也沒想過會收到只言片語,畢竟一直都是這麽過來的。
但隨即又想,這沈寒霽與過去兩年有所不同了,總該不會真的寄信回來吧?
只是隨便一想,溫盈也沒把這想法當真。
正要說沒有的時候,下人匆匆拿來了信件,說:“娘子,驛差方才送來了三爺的信。”
溫盈聽到沈寒霽給她寫了信,一陣錯愕。
她才剛剛亂想了一番,想到沈寒霽沒準真的會給她寫信,才剛把這個想法打消,竟然真的送來了信件?
大伯母調侃道:“真真說什麽來什麽,且先看看你夫君給你寫了什麽。”
溫盈從下人的手中接過信件,看了眼一旁的大伯母,還是打開了信。
把折疊好的信打開,竟是一張山水的風景畫,畫筆工整,那種午後的悠閑意境也在。
一眼看去,卻覺得有幾分熟悉。多看了幾眼後,才認了出來,這可不是那小鎮的碼頭麽?
溫盈去過碼頭鎮,上一回還是在那裏從陸路轉水路回的淮州。
他畫這畫給她做甚?
溫盈把另一張小一些的信紙打開,只見上邊寫了非常簡短的兩句話。
——一切安好,勿念。
——分別多日,甚至想念。
看到這最後一句話,溫盈只覺得手上的信紙有些燙手。
中邪了,中邪了。沈寒霽這定然是中邪了。
且不說他搬回主屋一事,便說他就寢的時候,都要握住她的手,再到現在這讓人頭皮一麻的話,真的一點都不像他。
一旁的大伯母看到侄女那難以言喻的臉色,好奇的問:“侄女婿到底寫了什麽,你還皺起眉頭來了。”
溫盈擡起頭,把信給折了回去,淡淡的笑道:“沒說什麽,只說在外安好,讓我勿念。”
大伯母狐疑的看了眼溫盈手上的信:“看你的表情不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
溫盈把畫遞給了大伯母:“我奇怪的是他為什麽給我畫一幅畫回來。”
大伯母拿過畫,打開看了幾眼,贊嘆道:“這畫得可真好。”但隨即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我怎瞧著有些熟悉……這不是碼頭鎮的碼頭嗎?”
擡起頭,略有詫異的看向溫盈。但隨即又露出了然的笑意:“我看,侄女婿是想與你分享這美景,才把這景象畫下來寄回給你的。難得他這麽有心,你不若也回他一封信?”
溫盈看了眼大伯母手中的畫,犯了難。
“可若是他明日就回來了,信也送不到他的手上呀。”且她也不知道寫什麽,總不能也畫一幅雲霽苑的畫回去吧?
可她這畫工,與他的一比,根本就拿不出手。
“說不定侄女婿或許還在等著你的信呢。”
溫盈琢磨了一下,他既然來了信,那就回一封給他吧,收不收得到,便看天意了。
——
沈寒霽收到信的前一刻,被俘的刺客被滅了口。
靳琛,溫霆和隨從輪番看守,但依舊還是被人滅了口。
刺客嘴唇發紫,顯然是被人下了毒。
隨從納悶道:“送來的飯菜,都試過毒了,怎還會中毒身亡了?”
溫霆和靳琛看著刺客的屍體,想起遇刺的那日,他們問沈寒霽何時回金都,他說等刺客被滅了口之後就回去。
從那之後,他們嚴加看管。而第四日,人竟然就被滅了口,還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
沈寒霽到底是怎麽預料到的?
二人滿腹的疑惑。
沈寒霽蹲下,手上覆著一塊布帕,捏著刺客的臉轉了轉,看了眼那緊閉的雙目,問:“死的時候,眼睛是閉著的,還是張開的?”
隨從回:“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