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夫妻演戲(第2/4頁)

裕王妃的話落入主母的耳中,微微捏緊了手中帕子。

溫盈低下了頭,輕聲道:“那為何王妃方才又說妾身若不肯和解,便是讓裕王府和侯府結了仇?那也應該是妾身與清寧郡主結了仇,與王府,侯府都無關呀。”

沒想這溫氏會用她的話來堵她,裕王妃頓時黑了臉。

一旁的主母開了口:“祖上用命換來戰功,本就是蔭庇後世。溫氏為侯府媳婦,難道還是旁人不成?這些蔭庇又怎與她無關?”

裕王妃輕嗤一聲,譏笑道:“想不到你們侯府還把一個庶子之妻當成寶一樣,真叫人貽笑大方。”

裕王妃話一落,溫盈便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咳得差些讓一旁的蓉兒都差些以為自家娘子是真的病得極其嚴重。

主母上前扶住溫盈,安撫她:“莫要聽旁人胡說,庶子之妻又如何?我們三郎還是這大啟的第一才子,有些人……”話語微頓,看了裕王妃一樣,意有所指的繼續道:“有些人身份高貴,可卻盡幹些腌臜事,費盡心思,也不見得三郎會多看一眼。”

裕王妃指著她們氣道:“你們婆媳二人莫要欺人太甚,我是裕王妃,輪不到你們來指責!”

這裕王妃哪裏是來和解的,分明就是來趾高氣揚的命令他們不要計較的!

裕小王爺李澤忙安撫自己的母親,在她身旁低聲道:“母妃,我們是來和解的,不是來結仇的。”

聽了這話,裕王妃才有所收斂,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板著臉道:“只要這事就此作罷,你想要什麽,你盡管開口,裕王府都能滿足你。”

一直未說話的永寧侯開了口:“永寧侯府不缺那幾樣東西。”

裕王妃的臉色頓時一陣黑一陣白,求助的看向身旁的裕王。

裕王冷笑了一聲:“侯爺可要想清楚了再說,你的幾個兒子還要走仕途,若是讓兩家結下怨仇,仕途可就走得不那麽順了。”

永寧侯面色不改,沉聲回:“他們若有本事,自當能遇難而上,青雲直上,若是無本事,栽了也便栽了,無怨言可言。”

四目相對,似有刀光劍影。

這時,沈寒霽自廳外走了進來,朝著裕王夫婦與永寧侯夫婦略一拱手。

裕王收回了目光,看向他:“沈三郎,你就直說這事到底還有沒有反轉余地!?”

沈寒霽走到溫盈身旁,主母給他讓了位置,讓他自己來護他的妻子。

溫盈似乎很虛弱,半個人的重量都依靠在了他的身上。

若非早已經商量好了,沈寒霽都幾乎相信了溫盈是真的孱弱不堪了。

扶住了自己這孱弱得站不穩的“嬌弱妻子”,沈寒霽看向裕王,面色冷淡,不卑不亢回道:“清寧郡主屢次害我妻,我若把這事大事化小了,莫說我父親看不起我,便是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且,是王爺教女無方,為何要下官夫妻二人承擔後果?”

“你是什麽東西,不過就是考上了個狀元,也敢教訓起本王了?”裕王微微眯起了雙眸。

沈寒霽淡淡一曬,眼中卻毫無笑意:“下官就事論事,王爺若覺得下官說錯了,莫要在意,但下官還是不會收回這些話的。”

李澤看向沈寒霽,露出了幾分哀求:“沈三郎你與我是多年好友,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清寧這一次嗎?”

沈寒霽看向他,輕輕一笑:“為何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裕小王爺不要插手此事?且,我與裕小王爺的交情何時深到連旁人害我的至親,都能一話揭過了?”

李澤話語一噎,呐呐道:“你娘子如今也平安無事,不如一人退……”

話還未說完,便被溫盈猛的幾聲咳嗽聲打斷。李澤再看沈三郎懷中妻子的臉色,虛弱得好似隨時都會昏過去的一樣。

李澤心頭一虛,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看這溫氏病重成這樣,大概也會落下病根,如今沈三郎還未有子嗣,這溫氏往後會不會也生育不了了?

沈寒霽輕拍著她的背,吩咐蓉兒:“還不快去端茶水來給娘子潤喉。”

蓉兒便立刻去端茶。

沈寒霽喂了溫盈喝了水,看向李澤:“方才,裕小王爺既能說出那麽一番話,那往後我倆的交情便就此作罷。”

溫盈依偎在他的懷中,柔柔弱弱的添了一把火:“若是今日,我害了郡主,莫說計不計較了,只怕十個腦袋都保不住。”

再而看向裕王夫婦,語聲冷淡:“這事,下官絕不妥協。”

坐在座上的裕王從未受過像今日這等憋屈,怒上心頭,猛地一拂桌面上的杯子。

桌面上的兩盞杯子噼裏啪啦的落了地,茶水也四撒,濕了地上的地毯。

怒聲道:“你們永寧侯府別給臉不要臉,一個庶子之妻與我們金枝玉葉的女兒做比較?!”指向溫盈,冷笑道:“我女兒若有三長兩短,你這妻子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