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溫盈心情(第2/4頁)

溫盈淺淺的笑了笑,應他:“我會的。”

隨即進了車廂,蓉兒也把簾子放了下來。

隊伍啟程,沈寒霽目送隊伍離去後,才轉身回了府。

再回到雲霽苑,倒是與往前沒什麽區別,徑直去了書房。

——

時至晌午,剛沉下心來看書,便有婢女來喚可用午膳了。

沈寒霽放下書籍,從書房走出,行至膳廳。

廳中只有婢女,沈寒霽隨口一問:“娘子呢?”話一問出口,廳中的婢女都愣了一下。

婢女呐呐的回道:“娘子一早就走了呀。”

沈寒霽反應了過來,隨即道:“娘子不在的時候,便不用在膳廳備膳了,端到書房便可。”

看了眼桌面的飯菜,淡淡道:“撤了吧,我出去一趟。”

轉身出了膳廳,讓小廝準備馬車出門。

上了馬車,趕馬車的小廝問:“三爺要去何處?”

沈寒霽:“去回春醫館。”

那些藥丸本就剩下不多,昨夜都給溫盈帶走了,現在也該去重新再拿一份了。

沈寒霽倚在馬車內閉目養神,不知不覺便淺眠了過去。

也不知近來是不是太多愁緒了,所以導致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竟荒唐的夢到了溫盈在回淮州的途中,那靳琛竟攛掇她與他和離!

“與他和離,我定然三媒六聘,八擡大轎把你娶進家門,不離不棄,矢志不渝。絕對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也不會像他那樣冷冷淡淡的……”

馬車忽然一個踉蹌,把沈寒霽從夢中給拉了出來。

驀地睜開雙目,回想方才夢境的畫面,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眼底中更是浮現了一絲的陰郁。

這絲陰郁很快便被外邊的吵鬧聲給吵散了。

馬車停了下來,外邊有各種吵鬧的嘈雜聲,沈寒霽眉頭緊蹙,淡漠的問外邊的小廝:“外邊怎麽了?”

小廝不大確定的道:“好像是夫妻吵架。”

“夫妻吵架”這幾個字落入耳中,沈寒霽長眉一挑,眼底下多了幾分思索。長指在膝上輕點了兩下後,吩咐:“你去打聽打聽,因何吵架。”

馬車外邊的小廝一懵。

為什麽那般神仙一樣的三爺,會讓他去打聽閑話是非?!

雖然驚得和聽到六月飛雪一樣震驚,但小廝還是麻溜地從車兒板子下跳了下來,走上前問了幾個婦人。

沈寒霽在馬車內,掀起了卷簾的一角往外看去。前邊人頭攢動,隱約聽見有男人怒極沖天的辱罵聲。

“老子跟著跑船,那麽辛苦的賺銀子給你花使,你就是這麽回報老子的,你這個賤人!”

只聽得到男人的罵聲,旁的便是圍觀那些人的七嘴八舌。

過了半刻,小廝跑了回來,坐上車兒板子後朝著帷簾後的主子說道:“三爺,打聽回來了,那確實是一對夫妻。聽說是那做丈夫的每個月都要跟著貨船跑船,一個月也就只能在家中住幾日,原本這個月已經在家中住了幾日了,但沒想貨物出了問題,沒有跑船,也就回家了,可卻沒想到撞見了妻子偷漢子。”

大概是非是人最愛湊熱鬧的,所以小廝也說得極其的起勁。

沈寒霽的眼眸微微一闔,微愣:“偷漢子?”

若是被旁人知曉這向來清朗自持的侯府三公子竟然對這些夫妻吵架,妻子瞞著丈夫偷漢子的事情感興趣,只怕能驚得他們目瞪口呆,震撼不亞於晴天驚雷。

小廝道:“小的還聽說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丈夫一外出就偷漢子,然後再用丈夫辛辛苦苦掙的銀錢養小白臉,還振振有詞的說她丈夫一個月就回來那麽幾天,每次回來就像是個餓死鬼似的,只知道把人往炕上帶,從來就沒說過一句暖心窩的話。”

聽到這,沈寒霽那眉心動了動,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未及細思,那小廝繼而叭叭叭的道:“那丈夫一巴掌扇了妻子,又是對那姘頭拳打腳踢的,姘頭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直求饒。那妻子怕他怒極殺自己,就從家中跑了出來,但也沒跑過丈夫。妻子和姘頭都被綁在了路中間,脖子上都被掛上了夫I淫I婦的板子。”

小廝說得活靈活現,好似他親眼目睹了似的。

說得起勁時,從馬車內傳出冷冷淡淡的聲音:“掉頭,換道走。”

馬車內的沈寒霽冷著一張臉。

平日都遇不上這等是非,偏生還是溫盈離開回淮州的這日聽到了。

還做了那樣的夢。

便是聖人也沒了好脾氣,莫說離聖人尚有極大一段距離的他。

——

回淮州的先頭兩日是走的陸路,隨後再是走水路。

也不是不能走陸路。只是山地居多,水路一日,陸路得兩日,且危險也比水路大。

皆為山地不說,還有那豺狼虎豹和山賊出沒。

水路上也出過水寇襲擊船只的事,但一年也就出個一兩起,倒是比陸路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