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對你沒有任何底線……(第3/4頁)

車窗升起,徹底關上。

程彌占據有利位置,躲都不用躲,鐘軒澤跟傅莘唯根本沒發現她。

她沒出去正面對碰,就算她現在沖過去質問傅莘唯,也問不出什麽。

不多時車燈亮起,鐘軒澤跟傅莘唯沒久留,駛離這片寂靜。

而他們走後不久,司庭衍就來了。

程彌上車後,手機遞給司庭衍:“我去美國喝酒那個晚上,給我上酒的服務生手腕上有個紋身。”

屏幕上是放大的刺青圖案,司庭衍接過她手機。

程彌說:“是這個紋身,二十五根弦,首端跟尾端分別有一個長嶽山,三個短嶽山,是一把瑟。”

司庭衍看著她不知道從哪裏拍來的照片:“怎麽拍到的。”

程彌說:“這是傅莘唯後背上的刺青,剛剛他們車停這兒了,我拍到的。”

她又伸手,指尖在屏幕的刺青上點了點:“當時給我上酒的是個男服務生,這麽特殊的紋身圖案一模一樣,傅莘唯跟他應該認識。”

程彌說完這些,司庭衍還是平常那副冷靜,盯著屏幕刺青圖案幾秒後,他將手機遞還給程彌:“嗯。”

沒深入這個話題。

程彌正覺不對勁,想說什麽,看見司庭衍膚色透著比平時更容易破碎的蒼白。

最近司庭衍很忙,團隊心臟手術機器人項目在緊張階段,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他大多數時間在忙工作上的事。

正常人超負荷工作都難以支撐,更不用說司庭衍動過心臟病手術,但他看起來格外習以為常。

程彌問:“不舒服?”

“沒有。”

司庭衍將一旁帶的一小塊蛋糕遞給程彌。

程彌接過:“給我墊肚子的?”

估計一直記著她今晚還沒吃飯。

司庭衍問她:“今晚想吃什麽。”

程彌想了想,說了個餐廳。

司庭衍啟動車子,帶她離開學校。

——

吃完飯司庭衍送程彌回家。

司庭衍公司還有事,送程彌回家後又離開。

偌大的房子空蕩無聊,程彌沒閑著,明天有節必修課有考試,她在司庭衍書房裏翻看了會書。

一個小時過去,她過完一遍書,伸手拿過旁邊的另一本課本。

程彌眼睛還停在書頁上,沒怎麽去注意手上動作。

她把書拖過來,一個不小心,桌上司庭衍的文件被她帶翻在地。

文件資料瞬間嘩啦掉一地。

程彌眼睛從課本擡起,看著滿地狼藉,她轉了下轉椅,從椅子上起身,蹲身去收拾。

有幾頁紙從文件夾裏飛了出來,飄散四處。

程彌將文件歸拿到手裏,伸手去撿飄落到椅邊的紙張,指尖稍停頓了一下。

司庭衍大多數資料跟工作相關,但這張紙上的內容明顯不是。

白紙夾雜在一堆晦澀難懂的術語裏,文字淺顯易懂,是一個女人的信息。

女人叫鐘瑟,年紀跟司惠茹相仿,但已經去世。

程彌將文件都歸拿到手裏,起身坐進轉椅,將文件隨手放到面前桌上。

下一秒,她視線觸及紙上某行字。

鐘瑟兒子。

鐘軒澤。

程彌攥著文件的手突然一頓。

不是她神經過分敏感,而是當鐘瑟跟鐘軒澤這兩個名字一起出現的那一瞬,她腦內某些零散的線索驚詫地在乍然間黏連到一起。

男服務生手腕內側的“瑟”紋身,傅莘唯後背上的“瑟”紋身。

鐘軒澤的母親叫鐘瑟,傅莘唯跟鐘軒澤是情人。

瑟紋身的含義,是代表鐘軒澤的母親?當年給她下藥的男服務生就是鐘軒澤?

結論有點震驚地浮現在程彌腦海。

但她沒潦草定論,她跟鐘軒澤一起拍過戲,不曾記得他手腕上有刺青。

她放下手裏的紙,伸手撈過手機,上網搜鐘軒澤的照片。

照片很多,但都沒能直觀看到手腕。

程彌轉而搜他粉絲拍的一些圖,點開沒幾張圖,就找到一張鐘軒澤跟粉絲打招呼的。

照片裏男人笑容和煦,像春日暖陽。

垂在身側的右手手腕沒有刺青,擡手的左手手腕也沒有刺青。

但他的左手手腕上,有著一小片暗色的疤。

這種痕跡程彌並不陌生,是洗紋身留下來的疤痕。

他手腕處紋過身,而且面積大小跟那把瑟差不多大。

即使有了猜測,但當猜測被證實的時候,程彌還是有點不可置信。

當年在美國給她下藥的人就是鐘軒澤。

當年她莫名其妙被下藥,服務生消失,監控又湊巧壞了,一切過於巧合。

但因為現在網上輿論她們早已有應對策略,當年她也沒受到傷害,便沒想去追究。

如果今天不讓她碰見傅莘唯,看見她身上的紋身,等她跟祁晟的親子鑒定出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巧合的是,當年的謎團她都沒去翻找,它就自己在她面前揭開了一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