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6頁)

用席露的話來說,他倆就得是這種王不見王的狀態,不然到時候節目錄制現場會分分鐘變成大型家庭調解現場。

沈淵起先是不願意拍攝的,他就只想在二院多學些東西,把研二的論文寫好,多跟幾床手術,閑暇時間和言忱聊聊天,投投票,去追她的線下節目。

但言忱太忙了,她站在舞台上,錄音棚裏,整個人都暴露在鏡頭裏。

他也有點想體驗她的生活,況且在節目錄制期間,他所接觸到的臨床病例都是現實中很難遇見的,更有助於增長他的見識,所以在席露的再三邀請下,最終答應出席。

節目錄制在12月已開始,席露先拍的急診科,用了五天時間。

幾乎是不眠不休地拍攝,急診科本就是醫院最忙碌的科室,大病小病不斷,病人也不斷。

席露拍完以後還和沈淵說,“幸好你當初沒去急診科。”

沈淵只笑笑,繼續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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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過。

言忱那天上過的熱搜也沒翻起什麽大風浪,因為賀雨眠在第二天就發了博。

@賀雨眠: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小孩兒,在我還沒出道的時候,她就跟著我接觸了音樂。她的樂理是我教的,吉他是我教的,她也是我見過在音樂方面最有天賦的人,所以我當初一直勸她參賽。

她和我說過,她的性格可能不適合這個圈子,她獨來獨往慣了,不習慣受約束,所以我邀請了三次,被拒絕了三次,在第四次時她才答應我試試。她答應了上節目,也遵守了這個圈子的規則,這半年來的所有節目,她沒有推諉,沒有在節目上有過其他要求,盡職盡責的完成了每一次錄制,盡管這些和她參加比賽前的規則相悖。但誠如她所說,來一個地方就要遵守一個地方的遊戲規則,她做到了。但她仍舊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女孩兒,她敏感、共情力強,所以寫出來的歌讓人有共鳴。也正是這樣的情緒才能讓她寫出一首首好歌,所以我理解她一時的情緒失控,我也不會責怪她。

以後她會變得更堅強,但我希望她可以偶爾失控,這沒有錯。

配圖是她小時候的照片。

黑白色畫質,十二歲的言忱坐在地上抱著吉他正在低頭擺弄吉他弦。

畫面安靜又美好。

那些罵她的聲音又變成了另一波營銷,開始吹捧起了賀雨眠和言忱的神仙師徒情。

這場剛翻起來的罵戰看似落下帷幕。

言忱對這些只是看看就過。

她的心態確實還好,這半年來也或多或少上過熱搜,黑詞條也不少在熱搜上掛,但她一向對這些沒什麽感覺。

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話,用白城的話來說,看到她的人多了,有喜歡的也有討厭的,這都很正常。

她的生活仍舊在繼續。

《一秒鐘》紀錄片月底時在央視上線,這次從拍攝到剪輯上線,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最先播的仍舊是急診科的內容。

言忱專程守在電視前看了紀錄片,但只有沈淵一個一閃而過的鏡頭。

她看了兩遍才找到那個鏡頭截圖給沈淵:【你這鏡頭好少。】

沈淵晚上十點多才回復:【後邊就多了。】

言忱:【錄制還順利嗎?】

沈淵:【嗯,學到了很多東西。你呢?新歌寫完沒?】

言忱:【……沒。】

言忱:【你什麽時候能錄制結束?】

沈淵:【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之後就回二院了。】

言忱:【哦。那……】

她猶豫兩秒還是說:【後天一起過吧。】

後天就是19年的最後一天。

她想和他一起過。

沈淵秒回:【好。】

兩人又商量了去哪裏過,要吃什麽,商量完以後言忱又坐在吉他前開始寫歌。

她一專的歌到現在沒有全部完成,還差最後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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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寫歌到淩晨兩點多,早上八點又被喊起來參加直播。

在19年的倒數第二天,有一档國民級直播綜藝要錄制,她去了錄制現場後進行妝發,在妝發時仍在思考新歌的節奏,手指在腿上富有節奏地敲擊,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是不是快出一專了?”

言忱緩緩睜開眼,稍側過臉就看到了韓江沅。

他仍是熟悉的溫柔聲音,穿著節目組贊助的運動服,妝發已經完成。

在這種時候,男藝人確實比女藝人占優勢,畢竟他們半個小時就能完成復雜的妝發,而女藝人都是打底兩個小時起。

今天發型師給言忱弄得是高馬尾,有一股漂染的紫色頭發,節目組給她準備的衣服也是紫色的,和韓江沅是同色系。

言忱瞟了眼他的衣服,又看了眼自己擱置在一邊的,怎麽看都覺著別扭。

從比賽結束後,她也和韓江沅合作過幾次,兩人就算聊也都是音樂和工作方面的事情,倒是韓江沅也旁敲側擊地問過幾次,她有沒有談戀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