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3/5頁)

沈淵斜睨他一眼,也不知道這種猜想是怎麽產生的。

他更想知道,傅意川這個腦子裏每天都在想什麽,怎麽就知道拉郎配?

沈淵沉默,但傅意川一個人頑強地把這話接了下去,“你說你連言忱姐那樣的仙女都看不上,你到底想要什麽啊?”

沈淵:“……”

他看得上。

但他想她知錯要她改,還想要她永遠不離開。

偏偏她做不到。

這些話說了傅意川也不懂。

沈淵盯著傅意川嘆了口氣,語氣冷漠,“吃飯。”

傅意川:“……”

總覺得他像在說——你沒救了。

沈淵倒沒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更多在關注那邊的言忱和陸斯越。

陸斯越大二帶過他們選修課醫學心理學,當時他們班女生經常私下討論陸斯越,因為長得帥,而且直博川大心理學,畢業後就留任,長得也不錯,性格也挺好,最重要是上課從來不點名,他課上沒怎麽掛過人,大家就都喜歡他。

那會兒聽女生們說陸斯越好像有女朋友,是川大法醫學專業畢業的。

不過沒人見過。

他跟言忱……什麽關系?

沈淵看得心煩,幹脆起身往外走。

“哥,你去哪兒?”傅意川喊他。

沈淵拿著那束向日葵往外走,頭也沒回:“散步。”

傅意川:“……”

大中午的飯都沒吃,散的哪門子步?

-

言忱和陸斯越吃完飯離開食堂,陸斯越問言忱要不要再逛逛,言忱說她已經在他不在的這些天逛遍了他們學校,實在沒什麽好看的。

而且,她要回去午休。

陸斯越問她要坐車還是地鐵,言忱毫不猶豫選了地鐵。

正好吃完飯消食,陸斯越就送她去地鐵站,去那邊要經過操場,這會兒正值中午,太陽曬得厲害,路上來往的人不多。

陸斯越不耐曬,旁邊經過一對打傘的情侶後,他嫌棄言忱:“你怎麽不帶傘?”

“又不會下雨。”言忱回答的理所當然。

“遮陽傘啊。”陸斯越說:“你沒用過?”

言忱輕描淡寫地回答:“我曬不黑。”

陸斯越:“……”

兩人經過上午那個操場時,言忱停下腳步多看了幾眼,陸斯越笑道,“幹嘛?懷念青春啊?”

言忱瞟他一眼,“我想給你個忠告。”

“嗯?”

“說人話,做人事。”

“……”

他也就是隨意開個玩笑。

兩人走了一段話,陸斯越忽然緊張兮兮地說:“別動。”

言忱:“嗯?”

只見他小心翼翼地朝她湊過來,兩人離得很近,他伸手在她腦袋上拿下來一個東西,還握在手心裏沒讓言忱看。

言忱皺眉:“什麽啊?”

陸斯越:“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樹葉?”

“不。”陸斯越一本正經,然後猝不及防地拿出來在言忱面前晃蕩,把言忱嚇得往後推了一大步,待看清是只蟲子後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就這你也覺得能嚇到我?幼稚。”

“剛才不也被嚇到了麽。”陸斯越隨手一扔,把蟲子扔到了不遠處的空地上。

而他們身後正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看。

沈淵是隨意散步到這邊來的,川大南區沒什麽能悠閑散步的地方,就這塊的小操場還好一點,沒想到看到了言忱和陸斯越。

兩人舉止親密,還他媽真應了傅意川那句話——怎麽看都是情侶更合理。

所以是戀愛了吧。

那還到他這裏來做這些?

言忱啊言忱,她到底想做什麽?

沈淵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手中那捧開得明黃的、充滿希望的向日葵好像充滿了諷刺意味。

何必?

他輕笑了聲,帶著幾分苦澀,隨手把那束花扔遠,明黃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最終孤獨地落在南區還未開發的那片土地之上。

而言忱是兩個小時後看到那束向日葵的。

彼時她已經坐地鐵回了家,但在進家以後一摸兜才發現丟了東西。

就是鑰匙上的一個小掛件,棉布縫的晴天娃娃,說起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但這小玩意兒陪了她六年,她頭上那條縫開了,當初還是沈淵給親手補的,真要這麽丟了還有點舍不得。

她發消息問陸斯越,陸斯越也說沒有看到,猜想是不是他們散步的時候掉在了路邊,但估計是找不到了,勸她再買個新的。

言忱說自己再想想。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打開淘寶看了好久,倒是找到了比原來那個更好看的,但終究不是它。

最終她又換了鞋出門,沿原路返回。

天氣悶熱,太陽曬在皮膚上像要著火,言忱從地鐵站出來就一直沿著路邊找,也沒抱著能找到的心思,但總要盡心。

她從南門一路走過去,最後竟然在食堂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