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頁)
想到剛剛還差點冤枉林薇止,她只覺沒臉見人,尷尬得想當場去世。
林薇止還在看著她,等她的答案,沈清疏不敢看她,苦著臉,硬著頭皮道:“我、我要是說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你信不信?”
“……”
林薇止挑了下眉,“你說呢?”
“抱歉,我也不知道睡著的時候怎麽回事,實在是冒犯了。”沈清疏跪坐著道歉,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兒般低下頭,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跟,“真的對不起,不然以後我還是睡榻吧。”
只是語氣中似乎還有點委屈。
林薇止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她看著沈清疏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莫名其妙地有點開心。
她手負在身後,咬著下唇忍著笑,彎腰偏頭去看她的表情,直到沈清疏羞惱地側過臉,才湊至她耳邊,好似情人耳語一般,很輕的笑,“夫君,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
她姿態親密,說話的吐息都打在了沈清疏耳廓上,有些癢癢的。但此刻沈清疏的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面。這句話好似炸彈一般落在她耳中,讓她整張臉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連脖子都跟著紅透了。
她怎麽會不記得,同床那天晚上她也這麽跟林薇止說過,誰知最後竟是她先越界。
難道真是一報還一報。
林薇止說完,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她的神色,也見好就收,沒再難為她,起身徑直到屏風後換衣裳去了。
沈清疏捂了捂臉,用手背給臉頰降溫,呆坐著不知該怎麽好。
屏風後傳來林薇止換衣服的窸窣聲,她聽著又有些臉紅。
對了,夏衫輕薄,她們這樣抱在一起,不知林薇止有沒有發現她的秘密。
不過從她剛剛的表現來看,應該沒有吧。
少頃,林薇止換了衣裳出來,她今日少見的穿了身淡紫色薄裙,裙上點綴著一穗穗細小的銀色花瓣,垂墜下來,映襯著少女嬌柔的臉龐,像是春日裏盛開的大片紫藤蘿花。
林薇止坐到梳妝鏡前,見沈清疏還傻傻坐在床上,目光追隨著她,失神地望著這邊,眼中卻空茫沒有焦點。
她心裏軟了一下,無奈地起身坐至床沿,柔聲道:“好啦,快起來,一會兒該用早膳了。”
沈清疏輕聲嗯了一聲,卻避開了她的眼睛,不敢跟她對視。
假若說她之前純粹是被兩人抱在一起的事情給嚇到了,此刻冷靜下來,卻似乎含了點別的因素。少女柔軟馨香的身體像是沾了雨水的花骨朵,她采擷在手裏,便也留下了滿手的芬芳。
她不過是坐在自己旁邊,心裏竟會湧起一陣想要抱她的沖動。
林薇止以為她還在擔心自己生氣,想了想還是安慰她,“我們本來就是夫妻,這應當,也沒什麽的。”
話雖這麽說,臉上卻閃過了一絲緋色,偏開了頭。
好在沈清疏低著頭也沒注意到,她含糊地唔了一聲,終於起身。
門外候著的侍女們進來,伺候二人漱口洗臉,篦發梳頭。
這個清晨迷離而混亂,待得坐在書房,沈清疏才杵著額頭,得以整理自己的思緒。
她到底為什麽會做出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用完早膳後,她還清晰地感受到內心的難受不舍。就好像兩人不是分開幾步路,而是即將要相距千萬裏似的。
她們又不是第一回 睡在一起。
要說昨天有什麽特別的,也就是她的易感期到了。
對了,易感期,沈清疏這才驚覺,自早上醒過來,她就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幹二凈了。
其中固然有她情緒波動無暇去想的原因,也是因為她一直沒出現什麽反常的情緒。
她此刻坐在書房,思緒正常,看書也不受幹擾,甚至一絲焦躁也無。
怎麽回事?
是她因為易感期的影響靠近林薇止,還是林薇止影響了她的易感期。
要是前者,怎麽只針對林薇止,不針對其他人,至少她今天看負鞍,一點想抱他的想法都沒有。
要是後者,林薇止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為什麽能夠影響她?
總不可能她也是穿越者吧。
她想了一陣兒,怎麽都想不通,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算了,反正不管怎麽樣,易感期消失了,那就是好事。
她翻開書,繼續昨天的功課,可才看了沒幾頁,似乎又開始感到煩躁了。
她煩惱地抓抓頭發,這到底怎麽回事?
不是不來了嗎,怎麽還帶時效的,難道只是推遲了?
不過這麽一會兒,她就覺得椅子上像長了釘子似的,怎麽都坐不住了。
沈清疏站起來踱了幾步,思忖了半響,還是決定去找林薇止搞個明白。
推門出去,負鞍揣手守在門口,見她出來很有些驚詫,“少爺?”
昨天不是說要閉關讀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