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侯府庶子(24)(第4/6頁)

看著挺正常的啊,怎麽一下子就基因突變了?

一群人實在是摸不到頭腦,接著往下看下去,發現紀長澤第一次嶄露頭角是在紀老爺差點打死他之後。

原來紀老爺嫉妒親兒子的才華,一直打壓著紀長澤,這才讓小時候也算是個神童的他漸漸淪為平庸。

看資料的人:“……”

他們覺得紀老爺腦子有包。

這樣的話,紀長澤在朝堂上公然說出父親不管孩子,那孩子也可只認母親不認父親的話來,也不是無的放矢了。

紀老爺可不是沒管過他嗎?

不止如此,還扼殺了他一路平順的科舉仕途。

若是當初紀老爺沒插手,說不定紀長澤現在都考上舉人了。

之後再往下看。

紀長澤原來一直在學醫,一路治好了周百歲,紀長衍等人。

這個他們知道,天元病可不就是紀長澤治好的嗎?

這家夥果然是個神童,不讓科舉,他學醫都能學出這麽大動靜來。

還有人估算著,紀長澤這是眼瞧著他搞不過親生父親,就想治好紀長衍搬救兵。

畢竟紀長衍的段位的確比那個張揚肆意完全不掩飾心中所想的紀家小少爺好太多了。

之後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八卦了。

紀長衍治好病,帶著紀長澤與庶弟庶妹們離開侯府。

紀長澤消停了一陣。

然後是天元病。

然後是熬制湯藥。

然後是封王。

所有人看完了,心裏只剩下了一句話:“真特麽的……”

紀長澤的一生,本應該是一路平順的。

身為庶子,他被嫡母當做親生孩子一樣的教養,還有不錯的老師教導功課,培養正確(他們認為的)三觀。

然後紀老爺把那位先生辭退,自己占了本屬於先生的月錢去吃喝玩樂,還不讓紀長澤考好。

於是紀長澤就這麽長歪了。

有一位大人的兒子是紀長澤同窗,倒是不怎麽熟,但是也說的上話,聽了父親的吩咐,就請紀長澤參加酒宴。

宴會上,旁敲側擊了一番,詢問紀長澤為何會有這麽奇葩的念頭。

女人做官?

他不過+三歲,誰教他的?

將整個京城都攪的天翻地覆的紀家九少爺嘆口氣。

言道,父親不準許他好好學習後,他無事可做,只能跟著同齡人去花樓打發時間。

他長那麽大,也沒接觸過多少女子,那些花樓女子俱都是因為女子之身才落到個命不由己的下場,聽多了,便十分憐惜。

之後他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後來仔細想來,的確是如此。

天底下的人都覺得女人該是男人附庸,可只看他,從小到大,父親從未給過他半點好臉色,倒是母親,細心照顧,好好的把他養大。

說是男人封妻蔭子,可父親也未曾好好讀過一天書,從不賺一分錢回來,還四處去尋歡作樂花祖父的錢。

倒是母親,開了鋪子,掙的錢就貼補侯府花銷,管賬管家務,都是信手拈來,父親卻連自己的院子都管不好。

這般瞧著便可看出,男女其實本無什麽分別。

有能幹的男子,也有厲害的女子。

他還說了一句非常名場面的話:“我瞧女子入朝為官挺不錯的,女子少有不愛自己骨肉的,若是她們入朝為官,就算是自己資質平庸,必定也不會去嫉恨親生子。”

說了不少,沒有一句是不diss紀老爺的。

聽的人心底起起伏伏,恨不得一把掐死紀老爺這個禍端。

要不是他不讓紀長澤讀書上進,他一個成天只知道看書的學生,會跑去花樓嗎?

在場諸位誰沒去過花樓的。

花樓裏的女子為了得到恩客的憐惜和打賞,自然會努力把自己說的可憐一些。

諸如:

“妾也喜文弄墨,可惜是女子之身,即使再如何喜歡,也不得以靠自己拼搏……”

這是為了與文人恩客多點共同語言的。

“妾本也是良家女,只是家中父親重病,母親舍不得賣哥哥弟弟,只能賣了妾。”

這是說自己來路很正的。

“郎君如此快活,妾也羨慕不已,只可惜妾乃是女子……”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常去的人聽了也就順著往下對兩句,接著就可以顛龍倒鳳了。

可紀長澤他不一樣啊!

只看他自己說的那些話。

人家去花樓是去聽姑娘求饒的,他去花樓是聽姑娘賣慘的。

再加上紀老爺也沒給做個好榜樣,那麽點年紀,正是最容易人家說什麽就信什麽的時候,他能不長歪嗎?

這消息穿回來,不少官員差點沒把自己的杯子掐碎了。

他們焦頭爛額,每天都在努力想法子卻也阻止不來的女子入朝為官,來源居然是因為紀老爺這麽一個平庸無能之輩對親生兒子的嫉妒。

此刻所有人都恨不得沖到侯府裏去,掐住對方的脖子拼命搖晃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