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八零初的極品小兒子(2)(第2/3頁)

因為他總是上山,偶爾能撿到個鳥蛋啊,蘑菇啊,冬天還有冬筍什麽的,原主這個懶得幹活又滿眼好吃好喝的就把人給纏上了。

每次碰見這位七叔從山上下來,都上前各種套近乎,再成功從他身上弄點吃的下來。

紀七叔據說是年輕的時候有過一個媳婦,還有個兒子,五六歲大的時候兒子先走了,媳婦身子不太好,也跟著一起去了,人窮,當時又亂,就一直沒再找。

可能因為自己曾經有個兒子的緣故,他特別稀罕小孩,尤其原主小時候長得白白凈凈(偷懶不幹活沒曬黑),望向他(手裏食物)的眼神也親近,小嘴也甜,一口一個長大了要給叔養老(為了吃的隨意許願),哄的紀七叔恨不得把這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

可以說原主之所以能養的這麽白白凈凈的,紀七叔占了三分功勞。

不過紀七叔對原主是看成親生孩子,原主卻只把他當成好哄騙的冤大頭。

有吃有喝了他還能親親蜜蜜喊聲叔,等到這位叔幹不動活也上不了山拿不回吃的了,他就躲著人走了,這位在原主記憶裏下場也是淒涼,其實他也沒想著要原主多麽照顧自己,就是盼著能得個後代孝順,不說送錢送吃的,多來看看他就成了。

結果一腔長輩疼惜,卻撞上了原主這麽個白眼狼。

這一點村裏也不是沒人看出來過,畢竟原主那行為簡直將厚顏無恥這四個大字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小孩子時候要東西還能說是不懂事,現在都二十多歲這麽大一小夥了,竟然還能恬不知恥的跟在一個六十多歲辛辛苦苦才找到一點食物的老頭後面要吃的。

要不要臉啊。

人家老人道都走的顫顫巍巍的了,還從他嘴裏騙吃的,畜生都幹不出來這種事。

偏他紀長澤就幹出來了。

紀長澤跟著紀七叔這一路走過來,就沒少感受到周圍路過的村人看過來的鄙夷視線。

他覺得這些視線要是能具象化的話,估計都是一句話:

【看,這個不要臉的又來騙老人了。】

說實在的,被這麽多人用這種眼神鄙夷的看著,一般人還真頂不住。

還好,紀長澤臉皮厚。

一路上,人家看他,他就也特別理直氣壯的看回去,就差沒來一句“瞅我幹啥瞅你咋地”。

要不怎麽說人很容易受影響呢,要是別人看他,他心虛了,那那些視線只會更加光明正大。

但現在,別人看他,他一臉理直氣壯的回看回去,看人的下意識就撇開了視線低下了頭。

紀長澤一手托著紀七叔背著的柴火筐,就這麽一路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過去。

那副自信姿態,讓原本正鄙夷不屑望向他的人們都不由自主的心虛移開視線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

一直等到紀長澤走遠了,他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明明做了虧心事的人是紀長澤,他們心虛個什麽勁。

哄騙老人的又不是他們。

這紀長澤,真是越來越臭不要臉了。

***

到了七叔家裏的紀長澤的確是正在哄騙老人:“七叔,上次你給我的冬筍我拿去城裏給我哥們吃了,他媳婦特別喜歡吃,就托我看能不能再帶給他,他願意花錢買,這不,我剛才在道上也不好說這個,您看能不能把您這些冬筍賣給他?”

紀七叔本來正樂呵呵的捧著冬筍要給他裝,現在一聽紀長澤居然要給錢,連忙擺手:

“可不行,你直接拿去就行了,還要什麽錢。”

“誒呀,您是我叔,又不是他叔,咱叔侄肯定不談錢,但對著我哥們,那還是得好好算賬的,不給錢白吃,他也過意不去啊。”

紀長澤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兜裏掏錢,算了算,就拿著往紀七叔的手心裏放:“您就收著吧,而且他也不是只要這一次,下次叔你要是再弄了山上的這些野貨,他都花錢買,您看看您身上衣服破的,拿了錢,買件新的厚實衣服去,還有這被褥,晚上睡著不冷啊。”

紀七叔有些茫然的看著手裏頭的錢:“他次次都花錢買?不是,長澤啊,這不是搞投機倒把嗎?這可不行啊,領導說了,那是資本主義尾巴,要被打擊的。”

紀長澤其實知道這個時候國家已經在試圖改變政策了,只是先要試行,他們這邊偏,估計一時半會是傳不過來,做生意,那還是不能光明正大。

不過……

誰說他是做生意了!

紀長澤面不改色的胡謅:“叔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那種人嗎?這又不是搞那什麽資本主義尾巴,這就是我哥們他媳婦懷著孕呢,每天想吃這個想吃那個的,偏偏沒票也買不到,這才托著我問問您。”

紀七叔卻還是不太安心,他可是經歷過動蕩的,知道投機倒把是個什麽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