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商業發展(第3/8頁)

時不時的戰亂,讓男子也不敢獨行,女子活的更加艱難。

他想了想,突然道:“也挺好的,至少她們還敢這般無禮的看著我。”

這是一個城池的底氣,所以這裏的人也有了底氣。

國富,才民強。

男子就悶聲不語,不再像剛剛那般的挑剔,只一雙眼睛,繼續將路上的見聞收納心中。

比如,這個棉城,之前其實不叫棉城,之前叫紅平。不過自從選在這裏種植棉花後,這裏的城主就立刻改了名字。如今,人人都好似忘記了之前的名字,叫起了棉城。

再比如,因為地勢原因,棉城有開始了新一輪的稻米種植,已經開始了第二茬的晚稻秧苗培育。

他們培育的手法也跟楚國不一般。

“為何要先在一塊田裏將秧苗都撒上,然後再扯出,最後分散到其他的田裏?”

老仆就道:“這個是禹國皇太女殿下說的,說是什麽密度啊,什麽光照之內,老仆沒有讀過他們的書,不太說的上來。不過,去歲在雲州已經證明,這般操作,禾苗長勢更好。”

男子點頭,然後看著看著,突然道:“胡伯,你看這裏,太平盛世。”

老仆難免想到楚國如今的情景,道:“是啊,我們一路從楚國走來,楚國境內,屍橫遍野,皇都卻依舊歌舞升平,我們只是憤恨,可是出了楚國,看見外面的盛世,如今再回去楚國,怕是已經不是憤恨可以平心中怨氣吧?”

反正他不能。

老仆這些年走南闖北,有些見識,繼續道:“禹國一直都算不得上什麽強國。君弱臣強,三代單傳,位於西邊,跟西域相接,怎麽看,都不是一手好牌,但是自禹國建國起,便沒有內亂,君主雖然不同心,可一直在休養生息,不加賦稅,鼓勵農耕,君主不昏庸,不好色,慢慢的,將一手爛牌打好跟其他國家齊平。”

“這時候,又蹦出來一個皇太女,將這一手普通的牌,打出了王炸的程度——”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自家少爺皺著眉頭道:“什麽好牌,什麽王炸?你怎麽總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那老仆愣了愣,笑道:“公子,您一直在楚國,老爺又看你看的緊,不知道禹牌,也是應該的。”

然後從袖子裏,掏啊掏,掏出一副由輕盈的木頭牌子做的牌,道:“您看,就是這個,剛開始叫什麽撲克——難聽的很,我們就都稱呼它為禹牌。”

男子繼續皺眉接過,然後聽說規則後,回到客棧便拉著三個老仆打了一個來回,再打了一個來回……嗯,天黑了。

老仆便笑笑眯眯的看天,道:“公子,棉城的夜市也是我們要去探價的重要地方,今日就不打牌了,等回程路上,咱們再繼續。”

男子年幼,覺得自己沉迷於此,實在不該,紅了紅臉,起身出門,然後便見客棧右邊的梁柱上掛著一幅奇怪的對聯。

右書:小賭怡情。

左書:大賭傷身。

橫批:請勿沉迷。

男子:“……”

等吃了晚膳,他跟著管家去街上,便發現這裏的街,其實還沒有一個籠統的規矩。許多的東西都是雜亂無章的擺在一塊,很多人明顯不是常年做生意的,只是家中有多余的東西,便拿出來賣。

男子經過一個攤子前,看中了一把刀。那把刀鋒利無比,擺在各種布匹之間,很是顯眼。不過價格出的貴,還沒人買。

男子想買,拿起刀比劃了下,仆人也不阻止,那攤主道:“公子,這是貨真價實的雲州刀,我家親戚是雲州鋼鐵廠的,這是他省吃儉用換來的,托我來賣。”

刀是做不得假的。男子從魯國通過徐州的時候,也見過雲州鐵騎用的禹刀,極為威風。他點了點頭,朝著老仆點頭,老仆便開始一邊掏銀子,一邊跟攤主熟練搭話。

“這是雲州的刀?”

“雲州的禹刀,還是雲州鐵騎軍裏面的,客人,您仔細看看,這刀吹毛可斷,那是我能造假的嗎?”

老仆就道:“可是雲州鐵騎裏面的刀,你們怎麽能拿的刀?鐵騎的刀——難道你們偷出來賣?”

那攤主就哎呀啊呀的喊了幾句,“這位客官,您可不懂行情了,如今啊,這種刀,只要你在雲州鋼鐵廠裏,一年都能發一把——這刀啊,雲州鐵匠鋪子裏是有賣的,只是我們青州還沒有雲州那般的富裕,這才少見。”

那年輕人準備抓住了雲州鐵匠鋪子裏也有這話,皺眉道:“你說的是真的?只要有銀錢,就能買?”

這種好刀,能這般大批賣?

攤主就笑道:“聽公子的口音,是魯人吧——魯國少鐵,自然是只有貴人有,但是我禹國不一般,禹國產鐵。”

其實之前也不產的,剛產不過一年——但這不妨礙他得意和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