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2頁)

虞淺拿著程驍南的車鑰匙出門,開著他的車回了趟公司。

公司裏還有值班的同事,虞淺到程驍南辦公室時,沈深剛好也在。

聽說她是來拿程驍南的錢包,沈深那兩條眉毛揚得,幾乎飛上天。

他倒是沒多問,請虞淺進了辦公室,在滿地雜志和遊戲手柄裏“過關斬將”地穿梭到某個辦公桌前,翻了翻上面堆積的資料袋,才拍著腦袋說:“哎我都糊塗了,南哥的東西肯定不在這兒,這地方都快被我霸占了,他錢包肯定是在會議室的。”

那間會議室虞淺去過,有一個固定的座位上放了電腦和一疊整齊的文件。

還有一個黑色的陶瓷杯。

比起眼前的雜亂,確實更像辦公的地方。

“南哥喜歡在會議室,說窗外都是什麽球樹,看著舒服。”

虞淺靜了一秒,才開口說:“二球懸鈴木。”

“對對,好像是這個名字!”

虞淺是喜歡這種有著寬大樹葉的植物的。

以前附中後街,整條街道路兩旁都是這種樹。

葉片比巴掌還大,因為街道老舊沒什麽人修理,反而肆意生長。

知道她喜歡這個之後,程驍南問過:“這是什麽樹啊?”

虞淺喜歡是喜歡,還真沒想過了解一下這樹到底叫什麽。

程驍南問到,她只能繃著臉說:“自己查去。”

後來程驍南給虞淺發了信息,說,我去,這樹叫二球懸鈴木?這名兒也太拗口了吧?

可能因為虞淺沒回,這弟弟沒話找話地又發來一條,怎麽覺得這名字聽著,這麽不良呢?

也許是他那句話,讓虞淺記憶深刻,拗口的名字也被記住了。

所以在那之後,再有人說這個樹叫法國梧桐,虞淺是不承認的。

她都會下意識去糾正,說是二球懸鈴木。

沈深用工作牌刷開會議室門時,虞淺看見會議室窗外的樹葉浮動著。

她突然問沈深:“你們這公司,為什麽叫‘Eleven’?”

“嗐,別提了,南哥說想用數字當招牌,我想了一晚上,覺得用‘9’好,過去皇帝都用‘9’呢,多霸氣,他非要用‘11’。”

說起這個,沈深倒是沒那麽謹慎,拉開話匣子,“我最開始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季苒告訴我的,說‘11’也許是遺憾的意思。”

挺多不錯的詞兒都是12筆寫完的。

像戀人、朋友、愛人、唯一。

這樣看來,11就像一個遺憾,總是差一筆。

“不過這只是季苒猜的,也不一定就是這個意思。”

沈深把程驍南的錢包遞給虞淺,笑得有那麽一點不懷好意,“南哥人都在你屋裏了,你自己問他啊,別看他整天跟我們冷言冷語的,你問的話,他肯定說的。”

虞淺回到酒店房間時,外面天已經黑了。

程驍南還睡在沙發上,看上去沒動過。

他仰頭靠著沙發背,兩條長腿伸著,本來這客廳虞淺自己在時還覺得挺寬敞,但程驍南往沙發裏一坐,就顯得沒那麽大了。

虞淺按亮的是臥室的台燈。

她靠在墻邊,在幽暗的光線裏打量程驍南。

最終還是沒忍心吵醒他,走過去輕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拿了他的房卡去隔壁睡了。

程驍南醒來時,是上午9點多。

他睡在虞淺房間的沙發上,但房間裏空無一人。

在虞淺這兒睡著他還真不是不故意的,20多年感冒都沒這麽重過,腦袋裏像灌鉛了似的,整個人都沒精神。

不過退燒藥和感冒藥應該是起了作用,這會兒醒來,只覺得靠沙發上睡一夜,脖子生疼。

程驍南走到臥室邊往裏瞧了一眼,虞淺的床上連個褶子都沒有。

看樣子是沒在這間房睡。

他自嘲一笑,覺得也是,人家肯定不樂意和他共處一室。

錢包幫他取回來估計已經是最大的情分了。

程驍南拿了錢包和車鑰匙出門,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翻了翻,居然沒找到房卡。

最後還是把酒店工作人員叫過來,讓人給了張備用卡,才進了門。

不知道清理的阿姨為什麽給臥室拉了窗簾,嚴絲合縫,程驍南也懶得多想,揉著脖頸往床上倒去。

身邊有個什麽東西動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虞淺冷清的音調裹著剛睡醒的慵懶,因為壓在厚重的被子下面顯得有些朦朧。

她說:“程驍南,下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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