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第2/3頁)

“總是射在裏面,看來大哥也膩了。”宗子梟騎跨在宗子珩的腰上,用手擼動了兩下,精門大開,白濁腥臊的體液頓時噴上大哥的臉、發和胸膛。

宗子珩癱軟著身體無法動彈,他閉上了眼睛,屈辱的淚水不住地流下。

宗子梟疲倦地躺在大哥身邊,將他虛軟的身體摟進懷中,癲狂後的平靜令人不適,但倆人身上的狼藉臟汙,還見證著這無比淫亂下流的一夜。

“不準離開我。”宗子梟的聲音猶如魔鬼耳語,是無形的枷鎖,“永遠不準離開我。”

“因為我離不開你。”說這句話時的口吻,分明令宗子梟的強橫滲漏出了痛苦和委屈,“你一定很得意,你花了十四年,把自己刻進我的三魂七魄讓我無法割舍,我恨你卻舍不得殺你,所以你才有恃無恐。”

“沒錯,我離不開你,這十年間的每一天都在想你,你給我下了什麽蠱,我恨透了你。”宗子梟收緊雙臂,箍著懷中人,他兩眼充血,有水光閃爍,“既然如此,你生生世世都別想跟我分開,你逃到哪裏,我都會將你抓回來,你毀了我,你害死我娘,你要把後半生賠給我。”

宗子梟將臉埋進宗子珩溫暖的頸窩,哽噎著叫了一聲“大哥”。、

宗子珩雙目空洞地看著前方,腦中時而紛亂,時而空蕩。明明被宗子梟抱在懷中,他卻仿佛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也感覺不到自己。

他想讓宗子梟不要用小九的口氣叫他“大哥”,那是一種褻瀆,他覺得惡心。

他想他為何會在這裏,為何會經受這一切,他哪怕墊著腳往前方眺望,也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他和宗子梟,究竟是誰把誰拖下了深淵,已經不重要了,他只想解脫。

他想帶著他心中對小九的最後一絲殘念,去到一個宗子梟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宗子珩醒來時,發現自己再次被封印了靈脈,周遭還有宗子梟布下的結界。他的身體已經被清理過了,換上了幹爽柔軟的衣物,連頭發都洗過,散發著淡淡的蘭花幽香,但遍布全身的酸麻和疼痛告訴他,那一夜荒唐不是夢,自宗子梟回到無極宮,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其實從他和宗子梟重逢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小九早就不在了,但他還是會被一聲聲“大哥”所觸動,會被宗子梟偶爾流露的痛苦、委屈所蠱惑。只是,再怎麽念著舊情,也在這一次次的傷害和折磨中消弭殆盡,他們之間,積重難返。

他從來都不想恨宗子梟,他已經恨過了這世間與自己最親近的人——他的爹娘,他沒有余力再去恨他深愛過的弟弟,那未免太可悲了,好像他這一生都不配愛,到頭來只剩下恨,所以他總為宗子梟找許多借口,總想用兄長的胸懷去勸誡、去原諒、去憐憫,可他實在撐不下去了,當他親耳聽說宗子梟想挖他的丹,當他親眼看著宗子梟毀了沈氏的祖墳。

山洞外傳來腳步聲,宗子珩明知來人是誰,卻麻木的連頭也不想擡。

一雙黑衣黑靴的腳出現在宗子珩的視線中,來人蹲下身,輕輕擡起他的下巴,他無動於衷地看著那一對極美、極魅的吊梢狐狸眼。

“餓了吧,我去城裏買了些吃的。”宗子梟看著宗子珩蒼白虛弱、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臟不住地發緊。

宗子珩木然看著他,目光又像是穿透了他看著虛無的遠方。

宗子梟用手指撫過他幹裂的唇,拿起水壺湊到他嘴邊:“喝點水。”等了半天不見他張嘴,宗子梟幹脆自己灌了一口水,堵上他的唇,強行將水渡了進去。

見大哥慢吞吞地咽了下去,宗子梟心中窒悶難受,他讓大哥靠在自己懷裏,掰了一塊糕點:“這個好吃,張嘴吃一點……你非要我一口一口喂你嗎。”

聞言,宗子珩張開嘴,一口一口嚼了起來,右腮下一個小鼓包慢慢滑動著,宗子梟覺得可愛,忍不住嘬了一口。

宗子珩的身體立時因戒備而僵硬起來。

“你吃。”宗子梟又往他嘴裏塞了塊東西,“這個好吃嗎?”

宗子珩原本食之無味,可那香甜的東西在嘴裏化開後,竟是熟悉的味道,他愣了一下。

“鹹酥糖,小時候咱們經常吃,沒想到這裏有。”宗子梟似乎想起了什麽,眼神不覺變得溫柔,“你怕我吃壞牙,一天最多給我一塊,我耍賴的話,還能再討來半顆,你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宗子珩開口了,聲音清冷得像二月的春寒,“鹹酥糖是漳陽特產,只有我娘會做。”

這回輪到宗子梟僵住了,他將剩下的糖扔回了紙包裏。

沉默良久,宗子梟道:“這是你自找的。”

是啊,都是他自找的。

“你不該離開我,想都不該想,你逃去九州的任何一個角落,我都能找到你,你這麽做除了激怒我,沒有任何好處。”宗子梟順了順大哥的頭發,“所以我要把你關起來,我要讓你身上一直帶著我的靈息,我必須時刻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