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替身使者之間是會互相吸引的。

時無沒有一次比現在更感激這種——他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好像很厲害——的定律。

就在他站在印度的地界裏,迷茫地四處亂走亂逛的時候,他直接就在拐角的位置看到了一個非常顯目的紅色頭發。

鮮艷的紅色是一點,更重要的一點是,時無覺得,有著亞裔外表,還有那種獨特的長劉海發型,除了档案上提過的花京院典明之外,應該……不會有其他人會是這種造型了吧?

時無在腦內閃過這樣的想法。

說到發型,這也是時無發現的這個世界的特點,或者說是這個時代的審美,導致時無遇到的人都有著格外鮮明的特點。

以及,档案上的那幾個將殺死迪奧的關鍵人員,除卻馬甲上的另外兩個人外,其余的人的發型也都是比較特殊的。

不過等時無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大正的夥伴——僅指那些他想起來的人,在回想一下自己的發型,所以時無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就算是看到東方仗助的牛排頭,時無也只有好奇和感興趣這種情緒。

如果並非是使用馬甲,而是以本身的身份和那個高中生東方仗助認識的話,時無覺得他們或許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如果有這樣的機會的話,時無自己也是很期待的。

當然,現在的重點不是這些,而是他應該如何和花京院典明搭話——

啊!他要走掉了!

時無在意識裏面開始著急起來了,但是沒有直接受控的馬甲卻不能表現出絲毫。

最終,在花京院典明快要離開只剩下背影的時候,時無不想在等30秒,在一瞬用替身控制了自己的動作,然後在真正靠近花京院典明之前,收回替身伸出手——這是他計算好了延遲時間的動作,而花京院回頭,也絕對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替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特殊情況,還是所有的替身使者都是這樣的,將替身和身體重合的時候,除了身上好像多了一層柔光濾鏡和一點自體向外的一定光芒之外,其他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同。

在自然環境和夜晚之中,這一點會非常的顯眼,但是在一些情況下,時無身上的這一點特殊點就一點也看不出來了。

花京院典明在肩膀被按住的時候,適時露出了一些驚訝和戒備的情緒。這位紅發的高中生上下掃視了一番時無,嘴角帶起禮貌地笑容:“@!#¥……%¥&%&?”

時無:?

時無:!

他!聽不懂!

在花京院典明的面前,時無不可能又一次正大光明的放出替身——時無相信,只要他敢放,花京院典明就敢在下一秒喊出替身攻擊自己。

在沒有確認身份之前,釋放替身就是一種攻擊的預兆,這是系統教導他的定律。

類似於禰豆子遇到了他,直接就釋放了血鬼術。哪怕他知道禰豆子沒有惡意,血鬼術也沒有傷害他,時無就算不抽刀,也會下意識地防備起來。

所以時無只能僵硬地讓身體這麽僵硬著一段時間,延遲過後總算將話語說了出來:“可以用日語嗎?我聽不懂……”

花京院典明這一次是真的驚訝了,他切換了語言,用日語說道:“抱歉,我不知道。”

他笑著對著時無,但是身體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後退了幾步,距離時無大概有半米左右:“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

已經推測出花京院典明會有的反應,時無在花京院話音落下後大概五秒左右,就給出了回答:“我迷路了。”

——這是時無很早就想好的理由了。

他的身份是東方仗助,和迪奧沒有仇,之間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屬於時無的仇恨轉移到東方仗助的身上,就是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情感。

而且,突然就站在了空條承太郎幾人面前,然後說:我也要去殺迪奧——不管怎麽想都很突兀和奇怪。

倒也不是不能隨便編出一個故事來,如同在場這些人和迪奧的關系一樣,只是時無不想這麽做而已。

所以在這種時候,與其說迪奧來引起他們的戒備,時無幹脆用找人這種不會叫人警惕的借口。

而這同樣也是事實,在這麽多世界的聯系之下,時無已經學會了很多事情了。

比如撒謊不能全是謊言,真真假假,將話語的前後順序顛倒一下,關聯關系修改一下,那你說出口的每句話都是真話,但是別人怎麽理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這一次時無就是用著這種方式。

“……我是從日本過來的,”在花京院典明溫和卻又本質冷淡的目光之中,時無磕絆地將早就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但是,我的翻譯機丟了,而且我也不太認識路……結果現在沒辦法問路。”

“所以可以拜托你,能帶我去機場嗎……?”時無用這句話做了結尾,在心裏悄悄松口氣,幸好花京院典明沒有打斷他,否則他就會變成一個沒有禮貌根本不聽別人說話只顧自己發言的壞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