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於ssr卡牌一直只能是殘缺版本這件事,時無多少也是有些遺憾的。

他當然也問過系統能不能修復,而系統的回答是,有一定概率,且需要大量能量。

時無懂了,系統的意思就是要氪金。問題是時無連基礎資金(指復活)都不夠,怎麽可能有多余的錢拿來充卡。

——甚至解鎖馬甲的過去,用的也是無法用作復活的那部分多余的能量。

結果還只能解鎖一個。

窮,他太窮了。各種意義上的。

在心裏感嘆了這一點,時無注意到江戶川亂步安靜地有些不對勁了,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對於自己眼睛無法治愈的反應太確定了。明明他的設定是失憶來著——

不過這種地方暴露倒也無所謂啦。

因為時無又想起來了自己浪費了這麽一段時間,完全忘在腦後的任務。

任務在他的理解看來,就是讓這些人產生【希望自己活下去】的情緒。

原本他都是薅一個人的羊毛,每次都得把人薅禿。現在他則是換成了在每個人身上都薅一點,每個人會感受到的都是無傷大雅的部分。

但是完成任務的前提——是他得表現出來自己已經死了。

之前的任務是那些馬甲本身就是已死之人,甚至不用去演什麽,只是露個臉,就能讓馬甲的親友產生強烈的情緒。

哦,話說回來,按照系統的方式做任務,也不是每次都完全成功的,他記得之前也失敗過一次來著?

大概是真的沒怎麽上心,除了第一次比較特殊,和上一次的太宰治讓他意識到答案導致他印象深刻外,中間更多的任務,其實時無自己也不是每個都分得很清楚的。

畢竟你們也不能要求,時無在套完馬甲然後什麽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在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面前露個臉,最多就是按照系統的要求說幾句話,然後就離開——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什麽更多的印象?

所以反而是系統沉默了會兒,幫他回憶了起來。

【是我的失誤。是我計算錯誤忍者世界對於幻術的適應性,以及錯誤估計宇智波兄弟之間的復雜關系。】

系統說出了關鍵詞,時無也就想起來了。

“對了,那個馬甲是叫做鼬、宇智波鼬,對吧?”時無在意識裏問道。

【是的。】

那一次的任務經歷也是相當奇妙的。

時無按照系統所言老樣子的露個臉,出現在了另一個有著一頭炸毛的宇智波面前——按照身邊另一個金色頭發的搭档的稱呼,那個宇智波青年應該叫做佐助。

時無不清楚什麽大家族,只是聽著是一個姓氏,而且宇智波佐助和馬甲又有著相似的面孔,很果斷就將他們判斷為兄弟了。事實也的確是兄弟。

當時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很復雜,然後下一秒就手裏帶著雷光,一臉殺氣地沖過來了——

時無壓根沒搞懂忍術怎麽用,也不清楚他們之間復雜的關系,甚至人都沒認清,系統就把他傳送走了,並且還表示任務失敗。

系統後來還解釋了幾句,具體解釋了什麽……對不起,時無當時沒仔細聽,現在也想不起來了。

也是有了這個失誤,之後系統傳送的世界,大多都不是那種互相防備,隨時都會遇到敵人的戰國背景了。

好像回憶得有些偏了。

總之,時無總算是想起來,自己現在最該做的一件事,應該是證明自己已經死亡——又或者是想去死的過程中,才能收到他人“不希望他死亡”的想法。

“我不太理解選擇自殺的人,也演不出來那種感覺。馬甲本身的性格也是活潑開朗的,感覺更不可能了……”時無難得帶著目的性地思考著。

他對著系統感嘆:“我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所以我無法理解您的想法。】

時無總覺得系統嘆了口氣,就像是看著不成器的兒子一樣。

“不過也沒關系,這只是一次嘗試。”時無反而相當樂觀:“而且我本來就死了,這一點是事實,不需要刻意去演。只要我將這一點表現出來就行了。”

感謝江戶川亂步的大腦,雖然意識裏閃過了這麽多事情,還和系統交流了一會兒,實際上現實只過去幾秒不到。

時無自然地接上剛才的對話,對著江戶川亂步笑著道:“不過,試試看也沒關系啦!”

萬一真的有什麽特殊能力能治療馬甲的話,也是他賺了。

聽到時無這麽說,江戶川亂步臉上也沒有露出另外的表情,看起來還是顯得有些安靜過了頭。

“怎麽了嗎?”目盲的弊端在此刻相當顯著,在安靜無風的密封空間裏,時無能感知的方式只有聽覺和嗅覺。

所以江戶川亂步只是安靜了那麽一小會兒,時無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的確喜歡安靜,但是前提是沒有目盲的情況下——而且他比起室內,向來更喜歡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