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第2/2頁)

突然,一聲清脆的玻璃碰撞聲敲在耳邊,似乎從遙遠的地方而來,又似乎近在眼前。

安德烈停在原地,手掌拍了拍墻壁說:“找到了。”

萊恩斯看到他停下,放輕呼吸與步子走近,安德烈碰觸的一小片墻壁上出現一個不大的法陣。

巴掌大小,黑紅色,黑暗裏看不清楚。

法陣似乎感應到觸摸,齒輪般轉動起來。白色墻壁隨著陣法轉動,變得透明,最終消失。

墻壁後是一條完全嶄新的通道。

墻壁刷了紅色的漆,油燈燈托雕刻奇形怪狀的人和十字架,油畫畫像掛滿墻壁,和恬淡莊嚴的圖書館天差地別。

清脆的玻璃碰撞聲是從最近的一間屋子裏傳出的。

這間屋子沒有鎖門,裏面一個男人正抱著一個穿著裸露的年輕男人。兩個人都舉著酒杯,玻璃碰撞聲就是幹杯時發出的。

安德烈看著那個美人在懷,笑得猥瑣的血族,說:“好巧,這不是子爵嗎?”

年輕男人身上的味道駁雜,屬於血族的氣味只有一點點,不仔細辨認根本聞不出來。

這是個真正的血奴。

男人身上的衣服se///情暴露,只遮住了重點部位,細腰和大腿都露在空氣中,被子爵握在手裏。

“他身上的味道,不是子爵的。”安德烈說。

萊恩斯緊貼著墻,用余光打量屋內的場景。

墻壁遮掩了他大半視線,只能看到兩條白花花的腿搭在子爵的身上。

萊恩斯聽到安德烈的話,說:“禮物?”

“男爵很會投其所好,”子爵調笑著,帶出年輕男人一聲嬌俏的驚呼,“他送你來,想換取什麽回禮。”

年輕男人吐氣如蘭,聲音較弱,細白的皮膚剮蹭子爵堅硬的布料,很快紅了一大片。

“男爵要您去找他聊聊天,不要什麽回禮,我只是一點小誠意。”

年輕男人說完,就被子爵捏了一把腰間軟肉,子爵的氣息噴灑在他耳邊:“吃了你,我可還不知道要付出什麽代價呢。”

年輕男人瞬間白了臉色,似乎在恐懼著什麽,緊緊抓住子爵胳膊的布料,一直在顫抖。

子爵安慰般拍拍他:“不過,目前為止,我覺得你值得一個不錯的價錢。至於更高的價值,就看你表現了。”

萊恩斯猜對了,年輕男人的確是某個血族送給子爵的禮物。

兩個人在沙發椅上,年輕男人咬著牙跨在椅子兩邊,下一幕就要上演點風月場所獨特的戲目。

子爵長相普通,雖然凹著一股貴族的勁,但掩不住骨子裏的卑劣和貪婪。而那個年輕男人,站起來比子爵還要高,硬是穿一身性感的衣服,柔著嗓子說話,也是別扭極了。

這場風月戲不僅不養眼,甚至有些倒胃口,安德烈看了一眼臉色僵硬的萊恩斯,笑著說:“探長先生很懂嗎,一看就知道是送的禮物。怎麽辦,接著看下去?”

萊恩斯很少做這種事情,賭場妓//院這些地方他沒少去,但都是工作辦案,從未因個人欲望而前往,所以對性///愛很是陌生。

房間內年輕男人的聲音已經開始帶有啜泣,子爵手勁頗大,只是揉了兩把軟肉,就疼得年輕男人抽氣。

萊恩斯板著臉,雖然僵硬,但卻沒有別得多余情緒。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安德烈:“我無所謂,辦案時看過不少,倒是你,睡了幾百年,餓著了吧。”

安德烈:“……”

獵人沒有實戰經驗,但理論知識拉滿,再惡心的場面都看過,不差這一次。

而本要調侃獵人的安德烈,反倒是因為“高雅”審美,看不得這種矯情,粗暴的情節。

論起難受,安德烈更勝一籌。

今晚一直在吃虧的安德烈暗自咬著牙,擡手一陣烈風飛進屋內,正刮在子爵的臉上。

子爵抓著年輕那人的衣服脫了一半,忽然後腦一陣猛痛,酥麻的感覺從頭部傳來,下一秒就暈了過去。

年輕男人閉著眼睛,突然被倒下的子爵砸了個正著,抽氣聲都卡了一下。

他猛地推開子爵,起身看見敞開的房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冷著臉,一個笑意盈盈。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