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3頁)

與血獵不同,夜巡對外開放,接收所有案件委托,擔任北區治安官的角色。同時也負責北區夜晚的安全問題。

萊恩斯叫了個副手帶他們去女孩家裏調查情況。

安德烈脖頸的聖器格外引人注目。

這樣的聖器只會用來對付血族。

副手看到安德烈時愣了一下,不過沒有多問。

女孩的家在黑松林外的一片空地,陽光在這裏交織。

木屋死氣沉沉,時至中午,沒有炊煙從裏面升起。

萊恩斯敲響屋門。被風吹日曬的老舊木門晃動著,直到很久後才小心翼翼打開一條縫隙。

“你們是誰。”門裏面露出一顆小腦袋來。男孩和女孩差不多大的年紀,卻不似她那樣瘦弱。盡管不是白白胖胖的可人樣子,至少看起來過得還算不錯。

男孩戒備的打量了一圈,在看到副官時松了口氣,叫了聲:“叔叔。”

他年紀不大,嗓音帶著孩童的稚嫩,有些驚弓之鳥。

副官摸了摸男孩的頭發問:“你祖母呢?”

“去城裏買吃的了。”男孩推開門,“要進來坐嗎?”

木屋的內部和它的外表一樣樸素簡陋,屋子裏有一層淺淡的灰塵氣息,看起來有段日子沒有打掃了。

屋裏還有另外一個男孩,看起來很小,剛會走路的樣子。

哥哥搬來了為數不多的椅子給客人,像模像樣燒了水,在裏面放了些碎茶:“祖母一會就回來了,叔叔等她一會吧。”

萊恩斯簡單審視了家裏的布置。普通的日常用品,幹硬的粗面包,一切都顯示著這個家庭的不富裕。

“你們的叔叔,是個什麽樣的人?”他蹲下身問抱著弟弟坐在床上的哥哥。

“亨利叔叔很好,祖母說家裏多虧他養活。”男孩想了想,有些怯懦地補充,“不過叔叔有時候脾氣不好,喝完酒會打姐姐。說她不爭氣,不會幹活也嫁不出去,養著沒用什麽的。”

男孩說話小心翼翼,聲音越來越低。

到後來覺得自己說多了,就抿著唇忐忑地扭頭找副手。

萊恩斯皺眉聽著,副官見他有興趣走過來揉著男孩短且軟的頭發安撫,“還有別的嗎?祖母去城裏還有很久才回來,我們了解得越多,姐姐就會快些回來哦。”

男孩的眼睛眨巴著,頓了一會說,“叔叔經常很晚回來,或者幹脆不回來。但是他經常帶著姐姐出去。姐姐回來以後身上會帶傷。又一次祖母和他吵架了,後來姐姐身上就沒傷了。”

“你們別和祖母說是我說的,她不讓我亂說家裏的事情。”

萊恩斯站起身,留副官安撫小男孩。

安德烈從進門後就縮在門邊,一身白衣在破舊的屋子裏格格不入。

看到萊恩斯站起身轉向他,開口說:“暴力導致的血脈覺醒很少見。但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家裏有可疑的味道嗎?”萊恩斯問。

安德烈皺眉聞了聞問:“你是說發黴的面包,還是放得太久沒密封好所以發酵過頭的葡萄酒?”

萊恩斯看著他。

“無趣。”安德烈漂亮的眼瞳嫌棄地從萊恩斯身上挪開,“很幹凈,沒有血族的味道。只有一股子肮臟鮮血殘留的味道。酗酒,熬夜,抽煙。這位亨特叔叔恐怕是個典型的廢物。”

萊恩斯不置可否,看著安德烈皺著臉,毫不遮掩地展示厭惡,“所以誘因不在家庭。”

安德烈看著乖巧坐在床鋪上的男孩,突然走近握住了男孩的手腕。

男孩看到安德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安靜下來。

安德烈笑著問:“姐姐被帶出去做什麽,你知道嗎?”

他的嗓音清透而柔和,像浸了水的玫瑰。

男孩愣了一下,斷斷續續地說:“不,不清楚。”

安德烈:“願意說說和姐姐相關的事嗎?”

男孩點點頭,說:“姐姐很能幹,但是不愛和我們說話。叔叔經常帶她出去,所以我們不常見他”

男孩像卡殼的機械一樣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想起來了什麽似的繼續說:“不過有次祖母和叔叔吵架提起過姐姐。祖母說:‘她只是個孩子,身上的傷沒見好過,你放過她吧’。”

“別的,別的我想不起來了!”男孩有些打哆嗦。

安德烈松開了手,溫柔地安撫著:“沒事。你做得很好。”

副官在一邊有些緊張,轉頭詢問般看向萊恩斯,萊恩斯示意他稍安勿躁,由安德烈去做。

男孩很快安靜下來。

萊恩斯沒有詢問案子的事情,而是盯著起身的安德烈,說:“我沒有允許我的顧問對普通人使用讀心術。”

安德烈的溫柔轉瞬即逝。起身後在袖口蹭著手掌,仿佛碰到了不幹凈的東西一般。

聞言他冷笑著回答:“首先,這不是讀心術。我只是做了一點引導。其次,我親愛的長官,真正的顧問可幫你破不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