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請問你是‘乖乖’嗎?(第2/3頁)

[關注江乘月有一段時間了,感覺他好像經常穿NancyDeer家的衣服?]

[我發現江乘月很有品味哎,昨天音樂節演出時的那身衣服,太契合歌和場景了,耳釘也好看,剛剛搜了一下,是NancyDeer昨天剛剛上新的季節限定款耳釘,想get同款,但是!太難買了啊,優先大客戶嗚嗚嗚,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到了。]

昨天才推出?季節限定款?

但是江乘月好幾天前就拿到這只耳釘了,路許遞給他的時候,就好像這是再平凡不過的一樣東西。

這樣看來,他似乎還是第一個擁有的?

江乘月早早地出了門,坐第一班公交回了路家老宅,推開門,邁步走進去。

院子裏靜悄悄的,玻璃秋千上沾了風塵,還有幾片被風刮落的葉子。

這院子是路許去年特地找人設計的,江乘月對審美一竅不通,但他擔心這幾片葉子打破了院子的美感,所以一片片撿走了。

房子裏面,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就好像缺了點什麽。

玄關的地毯上沒有放鞋,路許從非洲買回來的紅木架子上沒有掛鑰匙,工作台上的繪板關著,代替路許筆記本電腦的是一卷軟尺,一摞設計稿少了差不多一大半,旁邊七個塑料模特排得整整齊齊。

路許好像不在家?

江乘月隱約想起來,路許昨天說過,今天要出差,很早就會出門。二樓臥室裏的床鋪得整整齊齊,一切好像都恢復到路許還沒搬過來的那副場景了。

因為工作性質的緣故,路許經常出差,有時飛巴塞羅那,有時又飛香港,但出差前總會和江乘月提前說一聲要去哪裏具體去多久。

這次大概是因為走得匆忙,一句都沒提。

[竹筍]:Hello,Kyle.

他又發了個哈士奇捂眼睛打滾的表情包。

路許沒回。

江乘月小聲地嘆了口氣,站在鏡子前,想看看眼睛好點沒,過去了兩分鐘才發現自己僅僅在發愣。

樂隊租來的地下室到底只是排練用的,空間小,也不透氣,江乘月沒睡好,半閉著眼睛倒頭就睡。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還是只有他一個人,陽台上陽光清透溫暖,台風天過去,少了盛夏的燥熱,多了一絲絲秋天的涼。

平時這個時候,如果路許在的話,就會抱臂站在門邊,一邊盯他換衣服,一邊說他搭配醜。

江乘月起床時,打開抽屜想找筆記本,在抽屜的角落裏發現了自己丟失的小翅膀耳釘。

他去院子裏澆自己那幾盆苗,花盆裏的蔥長勢不錯,沒再基因突變成韭菜。

他再擡頭,發現晾著的衣服一晚上過去差不多幹了。

江乘月:“?”

路許不在家,天氣晴朗,這房子的風水好像都變好了。

耳釘找到了,衣服也幹了。

可是他為什麽,不那麽高興呢?

路許一早就到了機場,飛法蘭克福的航班延誤,他在候機區等了兩個小時。

江乘月一晚上都沒回去,路許氣得想給他套垃圾袋。

五點多的時候,他想打電話質問,找不到什麽合適的理由,又怕自己突如其來的壞脾氣嚇到了江乘月。

正想著,此時正在德國的一位同行給他打了電話,問他什麽時候能到,約他回去後去萊茵河谷的葡萄酒莊聊聊對今年時尚趨勢的想法。

路許在國內的手機是王助理特地買的,給他申請了國內的電話卡。

同行打的是路許回國前的手機號,路許接了電話,熟練地用德語和對方開始閑聊,沒注意到另一只手機屏幕上江乘月發來的消息。

“路先生。”vip候機室的工作人員走過來,“您的飛機即將起飛,請您登機。”

路許應了一聲,一邊接電話,一邊推著行李箱登機。

音樂節一過,八月也要結束了。

江乘月的學校開學早,這意味著他最近就要做開學的準備了。

江乘月今天沒出門,借了路許的工作台,填了幾份開學需要的表格,輔導員還發了新生宿舍分配,江乘月剛想點開看,放在軟尺旁的手機響了——

是特殊鈴聲,他自己錄的一段口琴。

“擡頭尋找天空的翅膀,候鳥出現它的影跡,帶來遠處的饑荒、無情的戰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他唱這歌時找不到調,用口琴吹出來卻很標準自然。

這是路許的電話。

他甚至沒看來電人備注,想也沒想就接了電話,聲音裏帶著些不自知的雀躍:“路哥?”

“你好。”對面是個溫柔的女聲。

江乘月抓著軟尺的手緊了緊,在路許的軟尺上捏出了一小道褶痕。

隨後,他聽見對方說:“我們xx航空的工作人員,請問你是‘乖乖’嗎?”

乖乖?

江乘月:“我……”

是我吧?

“這位乘客的手機和外套丟在了vip候機室,通話記錄裏只有您一個人有備注,常用聯系人列表裏只有您一個人,而且最近的一條通話記錄也是給您的。”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