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gay裏gay氣的,不喜歡(第2/3頁)

江乘月六年級開始學鼓,純粹是覺得喜歡,沒想過借著架子鼓吸引粉絲或者積攢名氣,更多時候想要的,是因為抵消的孤單。

“來試試吧。”江乘月說。

“學弟!”付悠然小跑著過來,“我這裏有兩台鼓,剛好你用裏面那個。”

付悠然說完,上下看了看江乘月的衣服,笑了:“衣服不是自己搭的吧,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嗯……跟我平時的風格差別很大嗎?”江乘月問。

“你平時沒什麽風格吧,就亂穿?”付悠然問,“今天就有風格了,哪個牌子的,讓我看看標簽!”

江乘月也不知道,正想去看,那邊李穗叫來的那個鼓手,又開始催了。

陳如輝:“快點行嗎,真是搞不懂我為什麽要跟你這樣的人在這裏耗時間。”

江乘月在鼓凳上坐下,全當沒聽見陳如輝的聲音,他拿著鼓棒,試了kickandhats(底鼓和踩鑔),用來感受這邊架子鼓的音色,這才用扣腕的方式抓著鼓棒,擡眼去看陳如輝。

文創街是景區,今天是周末,晚上這個時間,酒吧裏的人已經開始逐漸多了。

“你想怎麽比?”江乘月問。

“試試不同的節奏?”陳如輝沒覺得江乘月會鼓,“鼓這種樂器,同種節奏型,不同的人來打,是不同的效果。”

陳如輝打了段基礎的反拍,小臂上的肌肉分明,擊打得很用力。

他是科班出身,在國外學了鼓,還考過級,只當國內這些街頭小樂隊的鼓是在亂玩,他也看不上李穗這樣的吉他手,只是李穗和他提的時候,他想來街頭炫技,想著能拍一段不錯的視頻。

“手挺穩。”站在一旁的李穗給孟哲說,“專業級別夠了。”

孟哲只是笑笑,沒說話。

周圍酒吧的客人看不懂,就舉著手機沖著陳如輝拍照。

江乘月安靜地在鼓凳上坐著,等著陳如輝把這段節奏打完,這才擡腳,在底鼓上落了聲,隨後鼓棒也落在了踩鑔上,打了一段反拍節奏型。

他沒像陳如輝那般用那麽大的力氣,而是每一次擊打都恰到好處。

李穗看江乘月的眼神終於變了。

“很穩,力度沒那麽大,但好聽。”他說。

對打擊樂而言,最重要的節奏上的共鳴,簡言之,江乘月的鼓,更能給人以共鳴。

陳如輝有點倨傲的看了李穗一眼,手中鼓棒狠狠敲了下軍鼓,打斷了江乘月那邊的動作。江乘月也沒生氣,停了沒打斷的節奏。

但他不守規則,江乘月也不會再守,所以當陳如輝solo了一段高難度的節奏後,江乘月不緊不慢地接了段鬼音。這些都是架子鼓的基礎,但往往就是這些最根本的東西,最能看出來一個人基本功的紮實程度。

陳如輝從小學鼓,底子無疑是紮實的,可李穗聽著,卻感覺這鼓聲裏缺了點什麽,沒有江乘月打出來的那種情感和生命力。

人或許不能聽懂音樂,但一定能聽得懂情感,不少人都把手機鏡頭對著江乘月拍。

江乘月渾然不覺,他一玩鼓,就容易忘掉周圍。

“不打基礎了。”陳如輝說,“找首歌,然後solo吧,速戰速決。”

“隨你。”江乘月說。

酒吧裏的鼓沒有鼓盾,他坐在那裏時,周圍人能清楚地看到他。他說話的時候嘴角總是帶著點笑,但玩鼓的時候卻又專注認真,連著被人拍了好幾張照片也沒察覺。

陳如輝挑了林肯公園的歌,毋庸置疑,他對這歌很熟,練習的機會也多,熟練到每個拍子都牢記在心,打完後驕傲地看向江乘月。

“你技術挺好的。”江乘月說,“你一定練過不少場,我很羨慕你。”

“你羨慕不來,我以後也會有很多舞台,能走得遠,你就只能在街頭玩一玩。”陳如輝的嘴角得意地揚了揚,但江乘月的第二句話,讓他笑不出來了。

“但是。”江乘月說,“玩音樂和被音樂玩,是兩回事。”

他說得一本正經,酒吧裏有人在偷笑。

“陳的鼓太僵了。”付悠然給孟哲說,“他沒有自己的想法,可能他是個好的學習者,但絕不能算好的音樂人。”

周圍人或許聽不懂,只能高呼牛逼,但他們這些玩樂隊的多多少少都能聽出來,陳如輝完完整整地復制了別人的節奏,毫無自己的想法。

“弟弟。”李穗沖他吹了聲口哨,“想來什麽歌?我期待一下。”

“《紅蓮華》吧。”江乘月說,“我隨便玩玩。”

“這歌啊!”付悠然來勁了,“我給你唱吧!剛好這兒也有鍵盤。”

“那我也來。”孟哲去抱自己的貝斯。

付悠然作為D大校園樂隊的主唱,基本功紮實,上次在大學生音樂節上唱英文搖滾就驚艷全場,這次唱日文歌竟然也能及時地調整自己的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