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沒人給我出過選擇題。……(第2/3頁)

帝國財務官路過楚玦,朝著他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

模樣有些傲,但傲也有傲的資本。

那是蘭家的人,蘭家勢力不小,在皇帝身體不佳的這些年,分走了不少權力。

蘭家如此得勢,不僅因為他們家族顯赫,更因為他們與嘉朔利益相互捆綁,他們互相支持,早已是同一利益陣營的人。

皇室的宴會大同小異,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流程,楚玦不喜歡這種場合,應付完就拉時釗一起挑了個角落坐著偷懶。

楚玦往人流中心看去,宴會的主角站在最中央,穿著華服遊走在阿諛奉承的人群之中。

那是嘉朔,帝國的二皇子。

他或許是最有希望的皇位競爭者,放眼當今形勢,沒有幾個皇子能有匹敵之力。

嘉朔四下看看,忽而捕捉到楚玦的身影,便撥開人群,朝楚玦走過來。

楚玦只是一個中校,卻是極其少有的高職Omega,在外贊譽無數,民眾支持率很高,任何一個想要獲得輿論支持、渴望繼承皇位的皇子,都不會輕視這樣一個輕而易舉就能引爆輿論的Omega中校。

“楚中校,要見你一面真不容易。”嘉朔就像遇見了一位老朋友,語氣熟稔,“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要我祝你一聲生日快樂?”楚玦的語氣冷淡又疏離,與他拉開距離,“你不會想聽的,二皇子。”

這麽一來一回下來,時釗明顯感受出楚玦不喜歡這個人,甚至稱得上是厭惡。

他也不喜歡這個人,這個所謂的帝國皇子,看楚玦的眼神就像在看他欣賞的獵物。

嘉朔看了一眼旁邊的時釗,轉而對楚玦說:“借一步說話?”

楚玦站起來,拍了拍時釗的肩膀,說:“在這等我。”

“別走太遠。”時釗說。

楚玦跟著嘉朔走了幾十米遠,走到離時釗最遠的角落。

“這裏可以了,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嘉朔的目光落在楚玦身上,這是一個極為特殊的Omega,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都是上乘,跟他身邊的那些Omega完全不一樣。

他只看一眼,便陷進去。他欣賞楚玦這樣的Omega,獨一無二,輕易就能勾起人的征服欲。

注視得有點久,收到來自楚玦似笑非笑的視線時,嘉朔才輕咳兩聲,開口道:“楚中校,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一個好消息。”

楚玦一下子就聽懂他的弦外之音,淡淡地道:

“那你等不到了。”

楚玦立場中立,從未公開表態支持哪位皇子。

他不怎麽參與政治爭鬥,但處於旋渦之中,想要滴水不沾是不可能的。

現在皇室情形不容樂觀,皇帝已經時日無多,下面站隊的人越來越多,形勢就像一條越繃越緊的弦,誰也不知道它會在哪一天斷裂。

嘉朔在向他拋出橄欖枝。

因為銀翼艦隊,因為他的Omega身份,還有可能,也是因為時釗。

但他不會站到嘉朔的陣營中去。

“如果你為七年前的事情拒絕我,那真是太可惜了。”嘉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意有所指地說,“不是什麽人都能站到我身邊來的,楚中校,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七年前的事,我很抱歉。”嘉朔聳了聳肩,一句“抱歉”面上說得真摯,聲音裏卻聽不出多少抱歉的意思。這句“抱歉”,就跟平常的打招呼差不多,沒有什麽實際的含義。

“我理解你的心情,”嘉朔握著杯子的手往前推了推,“不過,人要往前看。過去很久的事,就過去吧。”

對大多數人來說,庚辰之戰已經是很遙遠的名詞了,它被記錄在課本中,薄薄的紙頁上稀稀拉拉的幾段,影像資料少得可憐,人們只能從只言片語中窺探它的原貌。

很多人都忘了,其實並不遙遠,那只是七年前而已。

嘉朔不同別人,他是帝國的皇子,也是未來皇位繼承人人選之一。今天他是壽星,是全場的主角,整場宴會都是為他而辦,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他把著酒杯的手依然停留在半空,似乎是在等待楚玦與他碰杯。

他一點也不擔心楚玦會拂他面子,因為他是帝國皇子。

果不其然,楚玦優雅地傾斜杯身,酒杯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必跟我道歉,二皇子。”楚玦只禮節性地碰了碰杯,就將這杯酒原封不動地放回了桌面,仿佛願意碰碰杯已經是給了極大的面子。

嘉朔看著擱在桌面上的那杯酒,臉色沒什麽變化,只是捏著酒杯的手稍稍用力了幾分。

“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這句話楚玦是微笑著說出來的,聲音又輕又冷,“可以原諒你的人,已經死了。”

“你可能對我有些誤解。”嘉朔嘆了口氣,似乎並不在意楚玦的冷淡,“我對楚鐸上將的逝去感到萬分惋惜,身為皇室中人,你恨我也情有可原。但當年不派援兵的事情,不是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