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根鐵柱(第2/4頁)

“黏糊糊的,看你們像什麽樣,臟死了,二哈都沒你們能鬧。”雲青嘴上報怨,但還是很利索的開始放水,調水溫。

洗澡肯定是要洗的,毛都粘在一起了,再不洗就被螞蟻搬走了。

放水的時候,雲青看見小黑炭也進來了。

比兩只巴掌稍大一些的黑貓幹幹凈凈的,皮毛油亮到略微反光。

待在盆子裏的那兩只毛絨絨,跟小黑炭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雲青越看越心塞,“家裏省心的怎麽就這麽少呢……”小黑炭的耳尖動了動,站在一旁看雲青給兩只毛團子洗澡。

洗的時候,雲青忽然慶幸,“幸好你們倆不是滾到蒼蠅墊子上。不然就不是洗澡那麽簡單,而是直接拿剪刀,哢嚓的一下,把沾到的毛毛都剪掉。”

棕熊崽子微不可見的抖了下。

小白狗一僵,已經少了一片毛毛的頭頂,忽然涼颼颼。

蜂蜜雖然黏糊糊,但只要水夠多,完全能稀釋掉。

換了幾盆新鮮出爐的蜜糖水後,兩只毛團子身上總算不黏了。

雲青長長呼出一口氣,挨個將毛團子撈出來,用毛巾裹好。

饅頭仔細觀察敵情,發現這個討厭的外來者好像偃旗息鼓了,這才滿意哼了一聲。

下一秒,便聽青年說,“今天中午饅頭跟月餅每個扣一只螃蟹,太調皮了,得罰。”

饅頭:“??!!”

晴天霹靂過後,饅頭看到對面的棕熊崽子明顯也是怔住了,突然又覺得——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不得不說,一旦存在對比,心理就是會變得這麽奇怪。

我落不著好,難道你就能全身而退嗎?

這時候當然是比誰的損失更大。

饅頭自認為已經吃過很多次超級好吃的螃蟹了,少一頓還是能忍住的。

但這個新來的家夥昨天才吃了一只螃蟹,這才嘗了個甜頭呢,論起程度,當然會比他忍得更辛苦。

所以在對比之下,饅頭覺得略微心情舒暢了。

被毛巾包裹著的棕熊崽子,當然注意到小白狗挑釁中、又帶點得意的目光。

黑黝黝的眼睛轉了轉,棕熊崽子只是略略掃了小白狗兩眼,然後將目光投向那只一直乖巧蹲坐在青年身旁的黑貓。

若有所思。

剛剛發生的事,現在想起來像極了一個局。

事情的真相與青年所見的完全不一樣,那瓶蜂蜜根本就不是他打翻的,最初的硝煙也不是他先挑起的。

雖說一切都指向那只禿頭小白狗,但月餅卻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疑惑。

那只狗不像聰明的,不像是會設局的,會不會有其他人……但是月餅又不太確定,因為這事要說大,還真算不上。

因為昨天這只被取名為饅頭的狗狗,已經明晃晃表現出對他到來的抗拒,所以今天有這樣烘火的舉動,好像也不奇怪吧。

難道真是小白狗盲打莽撞,是趕了巧了,一切只是他想多了?

棕熊崽子注視著小黑貓,小黑貓不躲閃的與他對視,平靜無波,坦坦蕩蕩。

棕熊崽子動了動圓耳朵,無法下結論。

對此一無所知、完全沒察覺到底下暗流洶湧的雲青,把兩個毛團子洗幹凈後,便去收拾灶台,廚房整理好後,又去收拾外面。

一系列事做完,剛好也到了午飯的時間點。

“吃完這一頓家裏要空了,看來得囤些海貨才行。”雲青喃喃道。

介於要造船,不能天天去趕海,所以上一次收地籠後,雲青特地留了一批海貨在家。

不賣了。

留下的海貨養在桶裏或盆裏,用打氧器養著。

現在海貨見底,雲青估摸著也就只剩下最後一頓。

中午這頓吃完,下午不去收地籠,今天晚上就得喝西北風。

不過當前還是先做飯吧。

雲青說到做到,這一頓午飯饅頭跟月餅都扣夥食。

扣掉的兩只螃蟹,一只給個小黑炭,另一只雲青自個吃,盡管吃的時候,他已經挺飽了。

“以後打架就扣夥食。”唇紅齒白的青年挨個擼毛絨絨,甭管這毛團子聽不聽得懂,反正雲青自認為是立家規了。

一下午相安無事。

下午避過最熱的那陣太陽,瞅著時間差不多了,雲青拎上桶,又收拾了些工具,準備去趕海。

只不過在此之前——得想辦法安頓好了家裏的毛團子,不能讓它們再打架了。

但看著分別挨著他左右腳的兩只毛絨絨,雲青糾結不已。

怎麽辦才好?

好像就沒有一個兩全的法子。噯,毛絨絨多了,也有種甜蜜的痛苦。

就在卷發青年糾結時,那一團黑色的毛絨絨從矮凳子躍到桌上,然後再從桌上跳到雲青的肩膀上。

雲青:“嗯??”

小黑炭伸出爪爪,指了指那只白毛的,然後又指了指門外。

雲青稍愣。

幾秒後,他才想明白——單越建議他把饅頭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