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頁)

池幽這個年紀,別說高考當狀元了,成人高考都不要他。

仆役聽罷,擡起了明顯有點迷茫的臉,問道:“少爺,是原話告訴山主嗎?”

南時頓了頓,咬牙切齒的說:“不,就說前半句。”

“是。”仆役應了一聲,就要往他師兄的院子裏去,結果又被南時叫住了:“……算了,反正他的眼睛也看不壞,別說了,你去忙吧。”

“是。”仆役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非常順從的繼續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一聲若有若無的笑聲自南時後方傳來,南時喝道:“不準笑。”

那女聲瞬間停下了來:“是,少爺。”

一個藍衣婢緩緩從樹叢旁的陰影裏走了出來,手中還舉了個托盤,用白布蓋著:“少爺,山主令我將此物交予您,是客人的謝禮。”

南時眼皮子一跳,這是他師兄身邊的大侍女,叫清河。他舉起一根手指,非常嚴肅的說:“你剛剛什麽都沒有聽到,對吧?”

清河含笑道:“奴婢方到,不知道少爺所指何事?”

“很好。”南時伸手一揭開白布,發現托盤裏頭是一包貓糧,還是漏氣的那種,上面貼了張紙條,上書:喂野貓。

他一看就知道是那紅衣妹子的手筆,擺了擺手說:“拿去門外喂野貓吧。”

“是。”

看著清河離去的身影,南時不免在心中腹誹——他這嘴怎麽就忍不住呢!就不能回房再罵嗎!這下好了,回頭叫他師兄知道了還指不定如何折騰他呢!

完蛋。

***

翌日裏頭,天光方亮——大概六點,南時就被叫了起來。

他屋子裏頭的藍衣婢晴嵐盯著一張七竅流血的面孔基本算是和他來了個臉貼臉,南時唬得半晌沒敢吱聲,就這麽靜靜地與她對視。

晴嵐看了一陣,突然一笑,眼眶的邊緣泛出了一股血液,眼見著就要滴在了南時的被子上。

南時下意識的就是把被子一抽:“別!這是我最喜歡的被套!”

晴嵐臉上的血驟地消失了,露出了一張俊秀美貌的臉來:“少爺勿怪,山主說總要您習慣習慣。”

南時捂住了眼睛,氣若遊絲的說:“我真他……謝謝他了!”

謝天謝地,他及時把‘媽的’兩個字給咽下了去了。

晴嵐完成了任務,便也開始忙碌了起來,整個宅子誰不知道南時怕鬼,將今天要穿的衣物掛在了南時觸手可及的地方,便悄悄的退下了。

南時瞪著眼睛看見她走了,這才松了口氣,揉了揉被嚇得狂跳的心口,又躺下睡了三個小時,等到太陽熱辣辣的掛在天上,這才起身換衣服吃了飯出去上班。

也不是他不勤快,主要是誰出來旅遊沒事幹大清早的來逛步行街啊!

他們那一片兒全是十點開門,再偷懶一點的幹脆中午開門或者晚上開門的都有。

新做的褂衫是銀灰色的,繡著兩杆同色的竹子,看著就一個字——貴。

南時卻已經很習慣了,默默的穿了上去,拿了鑰匙滾出去上班。

一般來說,關了一夜的屋子總會有些氣味,尤其是南時的店鋪裏還混雜著一些從地攤上淘換來的古玩,這些古玩的不管是真是假,總是有些雖然不明顯但是確實存在的奇奇怪怪的味道,所以他每天到了鋪子第一件事兒就是開門通風。

今天卻不然,一進門鋪子裏幹幹凈凈的,南時最常待的會客室上點了一炷清香,正幽幽的散發著古舊的檀香氣,好聞極了。

南時愣了愣,難道他昨天回家沒關窗?不可能吧?難道是遭賊了?

正想去查看有沒有點丟了什麽東西,一旁陰暗的角落裏突然出現了一抹紅影,南時因著清晨的事情,而且現在還是大白天,他不算是特別慌張,仔細一看就看出來是昨天那個妹子。

妹子笑道:“先生別怕,是我來打掃的——我也沒什麽好謝您的,銀行卡的錢都給我媽了,就只能順手幫您收拾一下。那貓糧我就是覺得放著有點可惜,您幫我喂了吧?”

“喂了。”南時定了定神:“找到你的貓了嗎?”

“找到了。”妹子的裙擺動了動,從裏面鉆出來一只瘦不拉幾的橘貓,三下五除二的跳到了妹子懷裏,特別嬌柔的往妹子身上蹭。她顯得特別滿足,擼了一把貓咪的頭:“這兔崽子餓得都脫了相,回頭又得好好養一陣,還好,這次不會再分開了。”

“那就好。”南時也看出來這只貓不是活物了,也沒有多問,不自覺地被她帶出了一抹笑容:“好好養它,都說貓是沒良心的,這只我看著就有良心得很。”

妹子吐了吐舌頭,結果一不當心把舌頭吐到了胸口,她連忙把舌頭塞回了嘴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控制好……嗯,我以前也沒看出來。”

“先生,我今晚就帶我仇人下去報道啦。”妹子微微笑了笑,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道:“您放心,現在我仇家已經在局子裏關著了,我們官家做事還是很麻溜的!”